劉啟臘要瘋。
震秦軍團另一個八品中將也臉色鐵青,接近于崩潰的狀態。
開什么玩笑,軍團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調查分析,又是清理街道,又是抽調人手,最終氣勢洶洶,竟然在東武抓了一個假冒的白浩聲。
這還能了得?
上當了!
簡直就是被這小畜生牽著鼻子在走啊。
丟臉。
這次震秦軍團丟臉真的丟大了。
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特別是中將這個級別。
網絡工程師還在繼續破解蟲頭族的奸細網,現在游戲里的大數據內容,已經被拷貝到震秦軍團的秘密數據庫里,工程師們也準備撤離。
目前數據一切安全,游戲里的蟲頭族奸細也沒有絲毫察覺,他們可以回數據中心繼續分析,畢竟數據中心的計算機全世界最先進,運算速度也不是一個量級。
就這樣,劉啟臘下令封鎖了這個地方,他還得去泰樺別墅區看看。
劉啟臘并不是去看蟲頭族的那兩個贗品,而是去調查一下白浩聲的居住地。
他想再調查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被一個七品武者從眼皮子地下溜走,并且牽著鼻子秀了一波,劉啟臘心里不痛快,甚至是一肚子挫敗。
要知道,這里可是東武,也是震秦軍團防御力量最雄厚的地帶,白浩聲簡直是在挑戰震秦軍團。
泰樺別墅區。
白術林的替身已經快要瘋了。
他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人。
趙千恩端坐在沙發上,只是安靜的飲茶,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甚至那些軍團武者還在別墅里吃早餐。
他們的早餐是專人運輸而來,倒也簡單,就是盒裝牛奶和面包火腿腸什么的。
趙千恩氣定神閑,可替身和保姆著急啊。
今天是白術林動手斬殺蘇青封的日早,他們本來應該嚴密監視,隨時掌握第一手信息。
可現在壞菜了。
電話不通,信號屏蔽,別墅的各個房門外都有趙啟軍團的強者把守,大廳里還坐著一個二逼九品。
在這樣的陣容壓迫下,他們哪里敢動用一點點蟲頭族的手段。
干著急!
兩個蟲頭族躲在房間里,只能干著急。
替身威逼利誘,甚至還拿起菜刀以自殺威脅,可趙千恩和一座雕塑一樣,穩如泰山。
他唯一的訴求,就是看病。
可替身會看個屁。
“怎么辦,我們只能繼續僵持著嗎?”
房間里,替身無可奈何的詢問保姆。
“我怎么知道,現在只能等待,我就不信這趙千恩會和咱們耗一整天。
“依我看,他就是胡攪蠻纏,很快就走了,千萬別露餡!”
保姆死死皺著眉。
白術林那邊應該已經開戰,現在白術林改頭換面,神州也不會懷疑到這里。
只要耗到趙千恩離開,他倆就可以得到第一手消息。
等待!
雖然無比被動,但目前除了等待,他們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大廳內。
趙千恩也皺眉看著樓上的房間。
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也不知道蘇越成功了沒有,但自己這里貌似還比較順利。
白浩聲的別墅內,現在站滿了浩浩蕩蕩的調查人員,附近的街道也已經被戒嚴,就連附近的鄰居都已經被偵捕局通知,先去賓館居住幾天。
劉啟臘已經親自抵達現場。
可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收獲,除了一屋子的塑料玩具,就只有一個電腦。
冰箱里倒是有不少零食,能看得出來,白浩聲應該是特別愛自己的一個人,沒有虧待了他自己。
軍團的勘察部門已經將別墅徹底搜查了一次,根本什么違禁的物品都沒有。
東都市偵捕局的局長也在現場,但他只是個五品武者,也幫不上什么忙,畢竟在場的都是宗師級大佬。
嗡嗡嗡!
這時候,偵捕局局長的手機震動。
手機里有一條報警短信。
城外荒山,發生異常地震,需要偵捕局去現場勘察。
“將軍,城外有坐荒山,好像發生了地震,我先過去看看!”
局長上前,臨走前和劉啟臘說了一聲。
雖然偵捕局并不是震秦軍團的下屬,但在東都市這個地方,只要是大案子,都得震秦軍團出馬,他們偵捕局可得罪不起。
“地震?最近沒有地震吧。”
劉啟臘眉頭一皺。
“偵捕局分析,可能是有武者戰斗過,我先去勘察一下!”
局長點點頭,隨后轉身離去。
第一時間趕赴案情地點,這是他的本職工作。
“如果是武者廝殺,第一時間告訴我!
“對了,你倆跟著去看看!”
劉啟臘交代了一聲,他不放心,就安排兩個六品的中將跟著局長前往。
出于一個老調查員的直覺,他覺得這次地震有些不簡單。
難道是白浩聲?
不應該啊,震秦軍團調查過所有的監控內容,東都市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白浩聲的身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劉啟臘懷疑白浩聲依然藏在東都市,當然,他現在已經被暗中剝奪了上網的資格,震秦軍團也不怕他登錄游戲傳遞消息。
況且,關于羅熊國的間諜信息,震秦軍團已經聯絡到了對方的情報機構。
就情報這件事情來說,神州已經贏了,羅熊國的議會威脅已經解除。
抓不到白浩聲,劉啟臘就是不甘心。
“蘇越這小子到底哪去了?通訊器一直是離線狀態!”
劉啟臘又嘗試聯絡了一下蘇越。
說起來也是奇怪,白浩聲神秘消失也就算了,可現在監控連蘇越的身影都捕捉不到。
都什么情況。
劉啟臘害怕蘇越會出什么意外。
理論上,蘇越的通訊器有定位功能,可這種定位不可以被太亂的氣血亂流影響。
現在坐標消失,明顯就是被氣血亂流影響了。
“到底哪去了?也怪我,當初就應該派幾個人跟著,如果蘇越出了什么事,我就是上吊也賠不起。”
劉啟臘喃喃自語,同時心里也格外的愧疚。
“繼續搜索蘇越的坐標,不停的搜索,一定要給我找到!”
劉啟臘轉頭又交代道。
“報告,出現了,蘇越同學的通訊器坐標,出現在城外三公里!”
劉啟臘話音剛剛落下,他旁邊一個少將就驚呼道。
少將是真的驚喜,誰都知道蘇越有多么重要,如果這個人出現意外,在場所有人以后都不會舒服。
“出現了?”
劉啟臘瞳孔一縮,同時心臟都在狠狠跳動。
他懸在嗓子眼里的一顆心,也終于可以放松下來。
這時候,劉啟臘突然想起了一些傳說。
這些傳說最多的源頭是在燕歸軍團。
傳說,如果戰爭隊伍里有蘇越,所有將軍都會品味到世界上最驚險的刺激體驗,不亞于貼臉干絕巔。
雖然蘇越屢建奇功,但這家伙也著實是浪。
他立功的過程,往往伴隨著軍團將軍的心臟病。
這不是夸張,據說燕歸軍團真的有個中將生病,他被蘇越驚嚇到血壓有些不穩,最近也不知道好點沒。
以前劉啟臘還嘲笑那些將軍心態不穩,一群水貨,沒有見過世面。
他甚至還幻想過,如果以后自己隊伍里有蘇越,就一腳把他踢開,讓他自生自滅。
結果,他現在慫了1。
怕啊。
真的怕。
今天,劉啟臘也終于是親自品嘗到了刺激 大起大落,真的太刺激。
確定了蘇越沒危險的那一刻,劉啟臘嚴重懷疑自己的血壓也有些不穩定。
“附近有監控嗎?”
劉啟臘又問道。
他很好奇,蘇越明明是去追查白浩聲的下落,可為什么會出現在城外。
“蘇越同學正在飛速移動,10秒鐘后,他的身影會出現在監控范圍內。”
旁邊的少將匯報道。
呲呲呲!
呲呲呲!
也就在這時候,劉啟臘的耳機里出現信號源。
他一直連接著蘇越的頻道,所以信號源也只能是來自于蘇越。
咕咚!
劉啟臘吞咽了一口唾沫。
終于是回來了,他現在想叫蘇越一聲祖宗,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和蘇越再沾染什么因果。
說消失就消失,而且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也太可怕了。
“劉將軍,捷報啊!
“我已經在野外成功追到逃犯白浩聲,并且親手將其擊斃,現在帶著他的尸體回來了。
“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弟兄們要立功了,準備慶功宴吧。”
蘇越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里,城市外最遠的監控,已經捕捉到了他。
劉啟臘端詳著屏幕,甚至有一種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感覺。
是蘇越。
活著的蘇越。
他回來了。
果然,在蘇越的背上,扛著一個血淋淋的尸體,從五官判斷,那就是已經逃走的白浩聲。
這時候,劉啟臘也猜測到了野外地震的原因。
不用說,一定是蘇越戰斗的余波。
太驚險。
但劉啟臘現在也不得不佩服傳說的精準。
果然,只要隊伍里有蘇越,將軍有可能會患上高血壓等疾病。
可正因為有蘇越,隊伍隨時可能會出現奇跡。
震秦軍團這次可真的立下天功了。
破獲蟲頭族的奸細網,輔助羅熊國議會解除危機,還擊殺了已經逃竄的白浩聲。
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蘇越,干得好,但以后要出去追擊,記得多叫幾個幫手,太危險了。
“我派人去城門口接你,直接去軍部吧。”
劉啟臘回應了一聲。
“將軍,白浩聲那一屋子手辦,別銷毀,我答應過白浩聲,給他陪葬的。”
通訊器里,蘇越又連忙提醒道。
算話算數,這才是靚仔的行事準則。
“手辦?啥叫手辦?”
劉啟臘當下就一臉迷茫。
手持辦公設備?
這里也沒有啊,唯一的一臺電腦,手也持不起來。
“手辦就是那些塑料模型!”
蘇越又解釋了一句,隨后他掛斷了通訊器。
“這些娃娃,叫手辦?”
結束通話,劉啟臘轉頭又問手下。
同時,他手里拿著一個穿綠色衣服的手辦,身材不錯,起碼有E,而且衣服的背后,還寫著一個‘賭’字。
你說你皮膚這么大,不對,你身材這么白,呸…你一個漂亮手辦,為啥衣服上寫個‘賭’,一看就是不良分子。
“對,手辦!二次元的精神支柱,這一屋子手辦,價值三套別墅,有些是絕版,有價無市。”
一個少將審視著滿屋子的手辦。
他的瞳孔里甚至還有血絲彌漫出來,對宅圈的人來說,這一屋子手辦的價值,不亞于一座金山。
劉啟臘連忙將手里的手辦放回原處。
“就這些玩具,價值三套別墅?”
劉啟臘咋舌!
開什么宇宙玩笑,他一度以為這些玩具50塊錢一個包郵。
誰能想到,竟然這么嚇人。
“將軍,她們不是玩具,是精神支柱,是珍貴的收藏!”
少將貼心的提醒了一下劉啟臘。
“呃,支柱支柱,厲害!”
劉啟臘點點頭,令人封鎖了這些價值連城的手辦,隨后又看著屏幕里的蘇越。
“咦,大夏天,這小子穿這么多,他不熱嗎?”
監控里,蘇越奔襲的速度很快,沒有辜負他七品的品階,就這么一會功夫,已經接近了城門。
可現在是暑假,正是一年最熱的時段,現在雖然是上午,但氣溫也格外的炎熱,可蘇越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衛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甚至他整個人都腫了一圈,就像是衛衣里在藏著什么東西一樣。
藏著戰利品?
不應該啊。
先別說蘇越有沒有必要藏東西,姑且就算他想私藏,可你明明有虛彌空間,有必要揣在衛衣里嗎?
這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中將,第一批前往地震區的武者,已經傳回了詳細的圖片。
“根據分析,荒地平日里用來土葬,在地下有個坍塌的密室,那里發生過激烈的對戰,氣血波動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散去,而且還有宗師級別的氣罡氣息殘留。
“還有,荒地的中央,有個妖獸尸體,初步分析,妖獸品階最低是八品,未知品種。”
這時候,另一個少將又把最新的情報匯報過來。
現在偵捕局局長那批人還沒有趕過去,可率先前往的武者,已經完成了簡單的拍照工作。
“什么,八品妖獸的尸體?”
劉啟臘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
不用多想,兩個宗師對戰,一定是蘇越和白浩聲。
可他沒想到,白浩聲竟然還有八品妖獸接應。
蘇越這得多危險。
后怕啊。
“報告,剛才有護林員報警,稱叢林深處有怪獸出現!
“根據護林員描述,涉世地點曾經出現過三頭巨大的妖獸,形體和荒山墳地死亡的妖獸尸體相符。
“軍團武者已經前往勘察,十分鐘內會有結果。
“而且,根據護林員觀察的情況,那三頭妖獸里,可能還有一頭九品妖獸,當然,這只是目前的猜測,以及護林員口述,稍后還需要軍團親自調查。”
少將又得到一個爆炸信息,他在匯報的時候,一顆心臟都有點冰冰涼。
他們都是優秀的追蹤人員,最擅長串聯各種蛛絲馬跡。
荒山有八品妖獸,那時候蘇越明顯是沒有把白浩聲斬殺。
之后,蘇越又一路追殺,到了荒山深處。
護林員曾經也是武者,雖然只是一品武者,但他的描述已經很清晰。
有兩個宗師級強者對戰過,還有三頭妖獸圍攻。
場景一目了然。
蘇越追白浩聲,追到了叢林深處。
白浩聲明顯不是善茬,他竟然又召喚出三頭妖獸,而且其中一頭還是九品。
但就是在這樣極限的絕境中,蘇越非但反殺了白浩聲,同時也結果了三頭妖獸的命。
少將怎么能不震撼。
要知道,蘇越只是個七品的武大學生。
而他的對手,是七品巔峰白浩聲,還有兩頭八品妖獸,一頭九品妖獸。
誰敢想象,一個孤立無援的七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反殺。
匯報結束,劉啟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又觀察了一下蘇越背上的尸體。
白浩聲一條胳膊沒了,但傷口并不是被砍下來的,明顯是一種獻祭。
絕世戰法。
以劉啟臘老辣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白浩聲施展了絕世戰法。
傻子啊。
蘇越這個二傻子,他哪里是去追殺敵人,他根本就是在送人頭啊。
同時劉啟臘也好奇。
蘇越孤零零一個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極限擊殺白浩聲?
如果是他這個八品去孤身追殺,可能現在已經被白浩聲反殺了。
刺激!
上頭的刺激。
一波又一波,簡直能刺激出心臟病。
此時此刻,劉啟臘不光對燕歸軍團的將軍們深表同情,他甚至還想去軍部內網吐糟一篇。
劉啟臘發誓,這絕對是他最驚險刺激的一天。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后怕,也越是驚險。
“將軍,您沒事吧?”
少將小心翼翼問道。
劉啟臘坐在椅子上,一張臉沒有絲毫血色,而且還在大口的喘氣,明顯狀態不好。
“沒事,誰有水,給我拿一瓶,高血壓!”
劉啟臘擺擺手。
他堅信自己現在開始高血壓了。
“高、高血壓?”
少將從手下拿哪來了一瓶水,同時滿臉的疑惑。
堂堂八品武者,會患高血壓?
噸噸噸噸噸!
劉啟臘仰頭,一口氣喝了一瓶水,這才勉強壓制了一點心理的震撼。
他發誓,如果以后和蘇越工作,一定要派人貼身保護他,不對,是自己要貼身保護他。
這種刺激,經歷一次就夠了。
噩夢。
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完蛋了,這件龍袍脫不下去啊!”
蘇越剛剛跨進收費站,震秦軍團的武者就已經迎接過來。
他們先把白浩聲的尸體裝在車上,隨后還有醫生要給蘇越檢查身體。
蘇越擺擺手,表示不需要!
“蘇越同學,您剛剛和絕巔對戰過,我們還是建議檢查一下身體狀態,以防萬一啊。”
尸體已經被運輸走,一個少將還是建議道。
“真的不用,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自己回軍部!”
蘇越擺擺手,隨后就一臉心事重重的自己離開。
煩啊!
這龍袍為什么就拿不下去呢。
回來的路上,蘇越已經嘗試用過了各種辦法,可這龍袍就像是長在皮膚外的另一層皮膚一樣,根本就拿不下去。
現在蘇越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甚至還切換了陽向族狀態,用水滴嘗試了一下,可還是沒用,哪怕是外星球的東西,也對龍袍無可奈何。
“這讓我怎么做人,大白天披個龍袍招搖過市,怕不是會被當成神經病,如果再被那群損友看到,還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
蘇越悶悶不樂,心里亂的一批。
“蘇越同學,您的衣服下面是不是有傷口,如果有傷口,還是要盡早治療啊,別硬撐著!”
少將望著蘇越的背影,總覺得他不太正常。
大夏天,穿這么肥大的衛衣,還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這能不反常?
“真的不用!”
蘇越頭痛欲裂,他還得想一個隱藏龍袍的方法。
話說,這會不會是白家這伯侄兩的詛咒啊。
龍椅的問題好解決,蘇越已經存放到了虛彌空間里,可這討厭的龍袍,為什么就拿不下來。
當然,不可否認,龍椅是個好寶貝。
除了可以增幅臨時氣血之外,龍椅確實也是個修煉的寶物,蘇越偷偷嘗試過,只要坐在龍椅上,氣血就會自己往氣環里運轉。
坐在龍椅上修煉,還不耽誤嗑丹藥。
這是傳說中的雙倍時間。
也難怪白浩聲這種資質都能七品巔峰,有龍椅這種寶物,豬都能飛起來。
“好煩啊,我該穿個啥才能隱藏了這龍袍,穿件寬松點的風衣?
“算了,還是先去趟裁縫鋪吧。”
蘇越并沒有著急回軍部,反正白術林已經死了,白峒市那邊也一定安全。
當務之急,是先找個裁縫,解決了龍袍的事情。
比起裁縫的水平,隱秘其實才是首要因素,蘇越不能讓別人看到龍袍,太羞恥了。
他當年是個優秀的外賣員,所以大概了解每個城市的資源分布。
在一些老街道,總能找到一些撩褲邊的裁縫鋪。
自己只需要定做一件夸大風衣,并不需要太合體,對裁縫的水平也沒有什么太多的要求。
“找到了!”
終于,蘇越在一個老街道的盡頭,找到一家很不起眼的裁縫鋪,如果不是故意搜索,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裁縫鋪剛剛才開門,里面只有一個白發老頭。
生意看上去很一般。
蘇越找的就是這種地方。
他低著頭鉆進去。
“定制衣服?”
裁縫扶了扶眼睛,眼睛在蘇越身上打量著。
在這個時代,還需要戴鏡片眼鏡的人不多了,但如裁縫這種匠人職業,他們還不能拋棄眼鏡。
“對!”
蘇越點點頭,他又掃視了一下街道外,還好,沒有什么人。
他直接把衛衣脫下來。
“老板,我需要一件寬大點的風衣,只要能把這件龍袍隱藏起來就看可以,千萬不要讓人看到。”
蘇越一臉無奈,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是…演員?”
老裁縫明顯是來了興趣。
他摸了摸龍袍的布料,又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么料子?
沒見過,可能是武者從濕境弄回來的寶貝吧,似乎很堅韌。
裁縫工作多年,很容易就能判斷布料優劣。
這塊布料,是裁縫這輩子所見過最好的。
這會是演戲的道具?
但裁縫沒有多問,這不是自己該管的事情。
“呃,您可以這么理解,趕緊幫我測一下尺寸吧,我趕時間!
“對了,照著龍袍的尺寸設計,一定要蓋住!”
蘇越有些焦急的說道。
測量完,他還得趕緊去軍部,風衣可能都得等一兩天。
這幾天,還得用衛衣來對付。
可龍袍有下擺,直接卷起來,再塞到肚子里,和懷孕的孕婦一樣,怎么看怎么別扭。
“好,看在這塊好料子的面子上,這單生意我接了,風衣下午就能裁剪好!
“跟我來!”
裁縫扶了扶眼睛,隨后自顧自走到店鋪后面的大黑布后。
在后面,是測量尺寸的地方。
“做件衣服,還要看面子?”
蘇越舔了舔舌頭,這都什么套路,難不成還需要介紹信?
但不管怎么樣,風衣的事情是解決了。
裁縫測量的很仔細,蘇越雖然心里有點著急,但也得耐心等待。
“今天學姐就告訴你們,什么叫真正的大師!
“王路峰,也就是你小子激靈,否則學姐我才不會帶你們來做衣服,那些大牌就是垃圾。你知道嗎?這大師可是要介紹信的。”
還不等蘇越測量完,裁縫店的門被推開。
這一刻,蘇越一張臉簡直和被冰封了一樣。
他聽到了一個比夢魘還可怕的名字…王路峰。
而且說話的女聲也很熟悉,如果自己記憶沒錯,應該是…馮佳佳。
“學姐,裁縫大師呢?”
弓菱的聲音。
“這店鋪,很樸素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裁剪江元國風格的衣服。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來學習一下。”
廖平的聲音。
“大師應該在后面測量衣服!”
馮佳佳的聲音又想起來。
“生意這么好?”
王路峰一臉好奇,他總覺得馮佳佳是在尬吹。
說話的中間,王路峰已經走到了黑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