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岸本正義出現在了足立區。他走了一段路程,剛到自己要去的那家柏青哥店門口,便瞧見三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子跪在一旁的地面上被人給逐一的扇腦袋。
背對著岸本正義,打他們的那個年輕男人,一頭等離子煙花燙豎立起來的黃發,左右耳垂上面還有一顆耳釘,罵罵咧咧道:“他媽的,下一次要是再讓我的人逮住你們溜進店來玩兒柏青哥,直接打斷手。”
“井上和彥,好久不見。”岸本正義認出了有點殺馬特風格的那人,主動插話進來就打了一個招呼道。
井上和彥側身看了過去,也認出了對方道:“你來了啊!”
他說完之后,抬腳就踢向了距離自己最近一人的前胸道:“滾,都給老子滾。”
三名高中生麻利的在起身之后,就朝著身后的方向是開始瘋跑。一溜煙的工夫,他們就跑得沒了人影。
“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井上和彥再次側身了一下,正面朝向對方走近道。
岸本正義聽出了他這話有些蹊蹺之處,于是就當面問詢道:“我什么事兒?”
“你還真有種,在你們臺東區分會長那里強行借走了5000萬日元。你的腦袋和雙手就值這一個數?”井上和彥直言道。
岸本正義著實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當前這一個樣子,真應了那一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自己當時是中二病發作。不對,應該是熱血才對。
“依照你的意思,我這一顆腦袋和這一雙手,值多少錢才合適呢?”岸本正義先是指了一下自己的人頭,再朝向他伸出了雙手道。
“真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借你五個億日元都不成問題。”井上和彥脫口而出道。
“你要是真有那么多錢,我倒是可以推薦你一個我公司的投資項目。”岸本正義接著他的話是開啟了自己前來這里的目的道。
井上和彥沒有直接就一口回絕,畢竟手里面的錢也需要找到一個合法的出口去賺更多的錢。
“你能夠告訴我一句實話,當初為什么會在柏青哥生意最好的初始階段就把上野公園那里的店子給盤出去了?”井上和彥百思不得其解道。
“因為我找到了一條路子是要比經營柏青哥更來錢。”岸本正義曉之以利道。
“那我們進去聊聊。”井上和彥示意了一下他進店去詳談道。
岸本正義隨著他走進了店子,繼而沿著樓梯是上到了二樓,又穿過兩扇門,是才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是分主客的各自落座下來。井上和彥拿出香煙沖著岸本正義的方向道:“來一支嗎?”
“不用,吸煙有害健康。”岸本正義笑了一下道。
井上和彥完全就不把他這一句話放在心上,抽出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巴上。他拿起辦公桌上面的打火機是按了一下,隨即“嗒”一聲就出現了火苗。
井上和彥把打火機上冒出的火苗推近到香煙上面,吸了兩口就完全點著了。他隨手把打火機丟在了辦公桌上面。
他再吸過了一口之后,是才把嘴巴上面叼著的那一根香煙取下,夾在了左手的兩指中間。
井上和彥吐出了口腔里面的煙霧道:“還有比賭更加來錢快的東西?難不成,就是毒了?”
“完全是合法生意。我原本是找分會長談投資的事情,但是他老了,我們就沒有談到一起。
就在實屬無奈之下,我就只好以年利息36%借走了他5000萬日元。”岸本正義不冷不熱道。
井上和彥把左手兩指間夾著的香煙拿在了右手上面,戳滅在了面前的玻璃煙灰缸里面。
“你說得真有那么大的賺頭?”井上和彥想著他連36%的年利息都敢從臺東區分會長那里借錢,也就旁證了對方搞得那個事情的利潤是絕對大于36%的年利息。要不然,他不成傻子了嗎?
“這人老了之后,膽子也就跟著小了。若是你投資我推薦給你的這一個項目,年回報率多得我不敢說,至少50%保底。
常言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難道,你就心甘情愿這一輩子就窩在足立區經營當前這家柏青哥店子?”
岸本正義就是好讓對方知道分會長是膽小鬼,所以才能夠得年回報率36%。若是對方的膽子足夠大,必然會有更高的年回報率。
井上和彥頓時就心動不已。他老早就不想在這一個鬼地方待了。自己向往的地方,那自然是東京都最熱鬧和最繁華的街區。
可是,有的事情不是他怎么想就能夠怎么做。這一旦踩過界的結果,必然就會引發流血沖突。他突然當著岸本正義的面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自己上半身的紋身。
岸本正義知道RB黑社會的規矩,組長才有資格紋全身,組員至多只能夠紋半身。一旦出錯,那就得斷指謝罪。
要是擱在過去,加入進來的人都必須先斷指表明決心。不但如此,紋身的時候是不打麻藥的,那種肉體上面所帶來的痛苦也是在表明一種決心。
這時候的井上和彥當著自己的面露出身上的紋身,可不是為了炫耀其紋身有多么的好看,而是在暗示和提醒自己,若是膽敢騙他的錢,那么自己恐怕就會死于非命。
岸本正義即便是形如在沒有任何保險繩的情況下在山谷間走著鋼絲,也要把私募基金搞下去。這就是在說開創私人股本業務非常艱難。
他腦袋里面立馬就閃現出了史蒂夫•施瓦茨曼回憶黑石集團成立之最初時候說過的一段話。
19個最有希望的投資者一個接一個地拒絕了我們,488個潛在的投資者也拒絕了我們,那真是最令人難堪的時刻…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東奔西走,聽到許多朋友對我們說不,這是很難受的。
最慘的一次,施瓦茨曼和彼得森去波士頓拜訪一個全國性的退休基金,對方代表根本不認識他們倆,兩人只好冒著大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