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加班延續到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你們所遺留下來的問題得以全部的解決,這個加班的期限就算是結束了。”
“還愣著干嘛!!”
“趕緊給我上車!!”
這聲音不大,卻是特別的嚇人。
驚的朱大虎一個哆嗦,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就全都撒了一個干凈。
在確定反抗無用了之后,就垂著腦袋,磨磨蹭蹭的上了王厲英的愛車,那個跟她的性格一模一樣的大車:霸道。
然后這位同時進了駕駛室的女人,特別的干脆,一腳油門,就將車子駛出了小區,直奔著SD集團的大樓而去。
這一路上相對無言?
這怎么可能?
就王厲英這種什么都要智珠在握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空白期這段時間之內一直在接替她的工作圍在沈度身邊的朱大虎?
于是,在從沈度的家到公司的這短短的十幾分鐘的路程當中,王厲英就開始了她不是審訊卻勝似酷刑的拷問。
“說罷,我只不過晚回來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咱們SD集團為什么會鬧出這么多的事情?”
“這與我們當初所制定的發展理念是不是有些相悖了?”
“還有,沈總人呢?”
“無論是公號還是私人的號碼為什么我在撥打的時候都呈現出了占線的狀態?”
“還有,家中的固定電話永遠都是忙音。”
說到這里的王厲英就用她獨有的方式笑了起來,讓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朱大虎那接近一米八的大個子瞬間就瑟縮成了霍比特人的高度,然后在王厲英馬上就要發出綠光的眼神中,就將他所掌握的資料全部的和盤托出了。
“沈總說,他又有了新的靈感。”
“他的靈感噴涌而出,所以他需要閉關。”
“呵呵呵呵呵…”
這種如同巫婆一般的笑容,就是王厲英獨特的所在了。
聽過了她這般笑聲的人,基本上沒有扛過三個回合。
而此時發出了這種笑聲的王厲英卻是話鋒一轉,對著朱大虎利喝到:“你胡扯!”
“用靈感噴涌這種話來對付我?是覺得我好騙嗎?”
“沈總在去米蘭之前就已經閉關過一次了!”
“我們也清楚一個設計師的靈感的觸發是一種什么樣的頻率。”
“若是一年四季竟然會如此密集的靈感迸發的話?”
“那我們SD服飾的名頭哪怕是因為這種高密度的設計產出,也不至于只有現如今的影響力。”
“好,就算是沈總最近的狀態挺好!那你倒是說說,在他回國之后干的這些破破爛爛的事兒的過程之中到底是什么觸發了他那并不曾怎么高產的設計靈感的?”
“你別跟我說,是那個如同臭魚爛蝦一樣的娛樂圈的不入流的小明星,那個叫做什么白茂宇的惡心玩意所造成的吧?”
“他若是被這種人給激發出來了靈感,那設計出來的能是什么玩意兒?”
“腐敗的垃圾?亦或者是臭水溝中的吶喊?”
“拜托啊!我們是國內設計界少見的以男裝高端設計理念著稱的品牌啊!”
“可不是那種追求頹廢夸張以及無法穿戴的非主流的設計專題。”
“所以,朱大虎,咱們暫且不論你們在這一段時間內給公司惹出來的麻煩,你只要跟我說沈總到底干了什么就成!”
瞧著王厲英那一點兒都不信的語氣,朱大虎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有啊,他只能絞盡腦汁的回想一下這一切的起源,終于在此過程之中找出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沈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反常的。”
“王厲英,沈總的青梅竹馬你知道吧?”
‘吱嘎嘎…’
誰成想朱大虎剛才將青梅竹馬這個詞兒說出來,一旁的王厲英就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急剎車,讓毫無準備的朱大虎‘啪嘰’一下,差一點就撲在了前面的玻璃之上。
朱大虎從未曾像今天這般慶幸…自己是系好了安全帶的。
若不是畏懼王厲英的淫威,不想被這個女人挑出一點點的毛病,那此時的他依照以往的習慣,怕是早已經在這次急剎車之中如同一只無助的壁虎一般趴在前擋風玻璃的中央了。
就在朱大虎因為這驚魂一刻打算奮力反抗,讓那個可惡的女人知曉一下他也是一個有小脾氣的男人的時候,卻聽到從來都是成竹在胸的王厲英用一種氣急敗壞的口氣反駁了他剛才猜測的話語。
“什么青梅竹馬?!你是說阮柔那個女人?!”
“哼!說吧!”
“那個女人是又追在沈總的屁股后邊做一些可笑的舉動了,還是說在咱們工作到最關鍵的狀態之中來打攪沈度了?”
“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不可理喻的,她自己心里就沒點數嗎?”
“她跟沈總壓根就是兩個世界里的人物。”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
不是就不是唄?
你干嘛這么激動呢?
作為沈總忠實的簇擁,朱大虎覺得哪怕是王厲英也不能這么詆毀沈總的英明。
所以哪怕此時的朱大虎再怎么懼怕面前的這位女人,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替沈總爭一下交友的權利了。
于是朱大虎不怕死的反駁了一句:“可是阮柔是沈總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啊。”
“交什么樣的朋友,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玩兒,也不是你一個助理能夠置喙的吧?”
“哪怕你是他最器重也是最重用的特助…”
只不過由于底氣不足的原因,這朱大虎的話音卻是越說越小,說到最后,他差點以為自己得了氣胸了。
可就算聽到了朱大虎這番沒什么大錯的話,王厲英也沒有對她的判斷做出改變。
她有些煩躁的對旁邊這位什么都不清楚的同事說到:“這怎么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
“作為特助,將對老總有著不良影響的人從他的身邊剔除,難道不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了?”
“我覺得那個阮柔就是一個禍根頭子!”
“咱們沈總碰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沒有一個正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