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散發出恐怖而驚悚的氣息,只是氣息彌散,就讓得虛空震蕩,好似隨時被蹦碎。
狠狠拍落之時,不僅將那大破滅黑光輕易碾碎,巨掌更是余力不減,直接對著黑猿王碾壓了下來。
“不好,是云霧老怪,這老家伙果然現身了。”
黑猿王臉色大變,連忙狂呼道:“老家伙太強了,趙光明,再不出手我就撤了。”
一邊說著,它身形連閃,迅速向著一旁避讓著。
“蠢貨。”
一聲清冷無比的聲音突然想起,緊接著就只見虛空中突兀的閃現出一道黑影,黑影始一出現,一柄森然的冰刀就化作了流光,向著那手掌狠狠刺去。
嗤嗤嗤!
那巨大的手掌微微一凝,隨即就被這一刀,給穿透,蹦散了開來。
“十萬大山黑猿王,九星道宮趙光明,還有誰?一起出來吧。”
云霧老怪豪邁一笑,掀手一番,再次一道掌印轟出。
與此同時,他伸手一招,一個黑色葫蘆被他取出,那葫蘆迎風而漲,然后猛地噴涂,眨眼就有一團團濃郁的云霧飄散而出。
云霧灑出,眨眼就將數位與黑猿王一同沖出的妖王籠罩。
“啊…”
一聲慘叫之聲傳出,一位元神境初期妖王,身子瞬間變成了湮粉,元神也直接蹦碎,消散無蹤。
這云霧,別看輕飄飄的一團,但卻蘊含著無比恐怖的力量,更是云霧老怪的絕招之一,威力無窮,一旦撞上,非死即傷。
另外幾頭妖王見狀心中驚悚,全都拼命避退,總算以重傷的代價逃脫了出去。
突然,距離戰場極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天巨響。
隨即就只見一大片虛空,完全撕裂,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好似可將天地都拉扯進去的空洞。
透過空洞,正是那浩瀚無垠,擁有著無盡毀滅,混亂,扭曲的力量的空間亂流。
在空間亂流被撕開的剎那,分別就有兩道身影,直沖而出。
竟是有兩個強者,主動進入虛空亂流之中進行戰斗。
“那是萬象宗宗主司徒武,這可是當今仙法世界中十大極境強者之一,他果然也在。
實力也當真恐怖,隨手一擊,就將空間隔膜撕開了這么大的缺口。
不過,與他戰斗的是誰?難道也是極境強者不成?”
這番動靜,堪稱天變,自然引人注目,也因此有強者認出了戰斗之人的身份,一口道出。
“另外一個,一身黑色法袍,手持黑勾鐮刀,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就是傳說中青玄山山主,道誠山主了。
這道誠山主可也同樣是元神絕顛的強者,雖然并沒有位列十大極境強者之列,但手持黑勾鐮刀的他,也絕對擁有著極境層次的實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青玄山山主作為老牌殺手組織的首領,最是擅長暗殺手段,可置身虛冥空間,出手無形,最是難纏。
也難怪敢于與萬象宗宗主司徒武交手了。”
有人一語道破了另外一人的身份,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管是萬象宗宗主還是青玄山山主,可都有著元神極境層次的實力,他們能有幸見到這等當世最強一小撮人的戰斗,自然十分興奮。
“這就是極境層次的實力嗎?當真恐怖。”
白子岳同樣看著遠處,那被人隨手一劃,就撕裂開來的巨大的空間裂縫,還有裂縫中,激烈交戰的兩大強者,莫名生出了一股敬畏之感。
他的實力雖強,但畢竟還只是金丹境巔峰之境,戰力距離元神境巔峰都還有一段不斷的距離,更遑論是元神境巔峰之上的極境層次了。
“不過,也快了。
當我踏足元神境之時,倒也不是不能與那等強者爭鋒。”
白子岳卻也有著這個自信。
不過很快,他就又將目光放在了其他戰場之上。
因為這時候,又有數位強者出手了。
魔道強者,無骨道人,毒巫老母,血蚊道人分別從各處沖出,并第一時間出手。
不過,這時候天靈宗諸多強者,也紛紛出手了。
天靈宗二長老清泉道人,五長老大旺真人,還有七長老落花仙子…直接迎了上去。
“這一次,當真精彩了。
誰也沒想到,在司徒征渡劫成功之后,竟然會引發這樣的驚世大戰。
竟然連萬象宗宗主,青玄山山主這等元神極境層次的強者,都參與了進來。
而且,牽連的勢力也極廣。
萬象宗,天靈宗,十萬大山,青玄山,九星道宮,還有魔道的天魔宗…這一些,哪一個不是當世最頂尖的仙法勢力?可以說無一不是龐然大物。”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為什么,這么多頂尖勢力,元神境超級強者,會因為一個司徒征,而大動干戈?
這司徒征就算潛力驚人,堪為絕世天才,但畢竟才剛剛突破到元神境層次,按理來說,對于這些勢力的威脅,可并不大。
竟然連青玄山和九星道宮這兩個有著世仇的仙法勢力,都難得的聯合了起來。”
“據說,與即將到來的天地巨變有關。”
“天地巨變?”
“難道是…”
無數修士,在瘋狂后退的同時,也在議論紛紛。
這一次變化,太快了,也讓無數人心中好奇。
而戰場之中,各個強者也在瘋狂出手,無數攻伐手段,不斷施展而出。
時不時地就有慘叫之聲響起,然后就有身影,從虛空中跌落了下來。
反倒是處于中心位置的司徒征,并沒有遭遇太大的威脅。
任何元神境層次的強者,一旦靠近,都被萬象宗,甚至天靈宗一方的強者給阻攔了下來。
至于一些金丹境層次的強者,不說萬象宗守在周圍的金丹境強者不少,就算真有靠近的存在,以司徒征如今元神境初期之境的實力,也絲毫不懼,輕易就可斬殺。
“嗯?”
白子岳遠遠看著,突然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一愣,隨即轉望過去,立即就看到了一雙好似星眸一般的眼睛。
“梵清雨!”
白子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事實上,他早就看到了對方的身影,只是因為渡劫之時將近,加上對方處于諸多天靈宗強者之中,他不便靠近…當然,其中難免也有一些近鄉情怯之感,畢竟數年不見,總多了一些陌生之感,這才沒有直接相認。
而此時,看著對方那熟悉的眼眸,還有眼眸之中的激動興奮之意,他頓時釋然了,露出了笑容。
“白子岳。”
梵清雨激動的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根本沒有任何遲疑,迅速飛奔著,向著他靠近著。
數年來,她預想過無數次,與白子岳想見的情景。
從剛開始的期待,到后來的惶恐,絕望…畢竟仙法世界,太過兇險了。身死道消,乃是稀疏平常之事。
特別是白子岳所處的,乃是牢籠一般的荒古域,仙法荒漠之地,想要從中走出,必然要遭遇重重危險,堪稱九死一生。
也因此,她開始拼命修行,不顧一切代價,增長實力,提升潛力,更經歷九死一生的磨難,在原本就具備超凡體質的情況下,覺醒了如今的大道仙體,才可天生貼合大道,修行進境驚人。
為的,就是能夠盡快突破到金丹境,前往荒古域將白子岳接引而出。
而在此時,在有了前一夜聽聞有關舊人消息的期待,在師尊身邊,見到了對方身影的激動壓抑,直至如今真正想見相認之時,她的心緒頓時炸裂了開來。
根本不顧此地的混亂,不顧可能遭遇的危險,直接從諸多師姐師妹中,沖了出來。
“唉,清雨,你往哪里去?”
旁邊柳紅袖驚呼,卻哪里還喊得住。
雙方迅速靠近著。
三千米,兩千米,一千米…
然后在相隔十米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將各自速度減弱,緩緩地停了下來。
“好久不見!”
白子岳微微一笑,打著招呼說道。
“好久不見。”
梵清雨呼吸漸漸地平緩了下來,好一會兒才澀聲道。
這時候,天靈宗其他師兄師姐,還有一直跟隨在梵清雨身邊的劉文書也靠近了過來,特別是劉文書,一臉警惕的望著白子岳,故作親密的說道:“清雨,他是誰?”
“他是誰,跟你又有何干?”
梵清雨面色一冷,隨即望了眼自己身邊的幾個師兄妹,清楚白子岳與天靈宗過節的他,不愿意他因此陷入危險之中,是以縱然有著萬千句話想說,卻只得開口說道,“你這幾年過得如何,是怎么從荒古域之中,走出來的?”
對于這一點,她也是十分好奇。
從天靈宗典籍之中,她了解到了荒古域的情況,也越加清楚,從里面走出來的兇險。
“你們走后半年,我悟道創功,積累足夠,就從十萬大山走出來了。
十萬大山,確實十分兇險,我也是歷經兇險,才安然走出。”
白子岳笑了笑,想到了當初那元神花盛開,有元神境大妖現身的情景。
那狐妖王那隨意平淡的一眼,他到如今可都還記憶深刻。
“倒是你,看來發展的不錯。”
白子岳看著對方,還有他身邊的幾位師兄師姐,笑著說道。
大道仙體,天生貼合大道,美麗奪目,眾星捧月…對比之下,自己雖然實力增長迅速,但過的可都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梵清雨心中一窒,莫名有些難受。
什么時候,他們變得這么生分了?
難道,這些年他就從來沒有想起過自己?
她心不由有些亂了。
“清雨,這位就是你昨天拼命跑出去尋找的舊人?與你一般出身荒古域的道友?不跟我們介紹一下嗎?”
好在這時候,柳紅袖微笑一聲,開口詢問道。
白子岳一愣,有些訝異的望向了梵清雨,恰好對上了對方那有些期待和羞澀的眼神,眼眸流動,微微一笑,道:“我俗名白子岳,道號,昆侖。
當然,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為,北冥。”
“昆侖?北冥?”
柳紅袖一愣,繼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望著白子岳。
她知道這兩個名號,其中昆侖道人這一名號,可是在梵清雨等人進入天靈宗之時,就鬧出了一番聲勢,幾乎登上了天靈宗內部的誅殺榜。
是梵清雨一番周旋,這才掩蓋了下來。
而另外一個北冥道人這一稱號,可就太出名了。
那可是近期崛起,威名遠播的頂級強者的名號,據說對方乃是天下少有的,在金丹境之時就可逆境伐仙,劍斬元神的絕世天才,甚至就連他們天靈宗掌天峰首席弟子九絕劍王,都是隕落在了他的手中。
“巧合,應該是巧合。
仙法世界,修士何等之多,有著重名也是十分正常的。”
柳紅袖心神顫動,想到梵清雨之前提過,對方在她離開荒古域之時,也才不過開竅境巔峰層次,心中稍安。
據她所知,那傳說中的北冥道人,可是已經達到了金丹絕顛的層次。這白子岳就算天資再高,也不可能在短短數年時間,跨越那么多的境界層次,達到金丹境巔峰之境的。
雖然白子岳此時展現的,同樣是屬于金丹境層次的氣息,但頂多應該是金丹境初…
柳紅袖心中想著,忍不住窺探似的,將一絲神識落在了白子岳的身上,然后身子一震,臉色煞白。
金丹境巔峰!
他是金丹境巔峰修士?
那豈不是說…
她懵了,一臉難以置信。
反倒是梵清雨,在白子岳道出自己昆侖道人這一道號的時候,瞳孔就是一縮,露出了明顯的擔心之色。
生怕自己師兄師姐們因此聯想到什么,從而找他的麻煩。
至于‘北冥’這一道號,她雖然聽說過最近新近崛起的北冥道人的一些事跡,卻并沒有與白子岳聯想到一起。
“兩個道號?
仙法世界,可不是道號越多,實力就越強的。
更別說,竟然還厚顏無恥的將‘北冥’這一道號,安在自己的頭上。
豈不知,這在我們眼中,是何等的可笑?”
一旁的劉文書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說道。
眼見著梵清雨一雙美目,始終沒有離開對方臉上分毫,他可謂是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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