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皮?”
“不存在的!”
“我凌天在圣林島可是出了名的誠實可靠小郎君,從來都不吹牛皮!”
凌天的身子一正,無比嚴肅地看著桑朵朵,可勁忽悠道:
“朵朵師姐,你不要看我師傅現在的修為似乎不高,甚至連帝級都沒有突破就輕視他。”
“額跟你講,不說我師傅帝級醫師、帝級煉魂師、帝級馴獸師以及幻陣大宗師的身份,但就是我師傅的實戰能力就不是尋常的半步皇者能夠比擬!”
“遠的不說,就說三天前,咱們中心城才剛剛經歷的那場攻城之戰,其中光是參戰的半步妖皇就有足足二十三只之多!”
“你知道這二十三只半步妖皇最后都落了一個什么下場嗎?”凌天看著桑朵朵道:“有二十一只直接被我師傅斬下了腦袋,還有兩只被活捉俘虜,成了階下之囚!”
桑朵朵聽到這里,忍不住投給了凌天一個鄙夷的小眼神兒。
這個小東西,還敢說自己從來都不吹牛皮?
他要是不吹牛皮的話,為什么天上會有那么多牛在飛?
真以為她昏睡了五十一年就變白癡了不成,這么無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會相信!
一個王者境的小家伙,竟然能連斬二十一只半步妖皇,甚至還活捉了兩個,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就算是要吹牛,也麻煩吹得稍微貼合一點兒實際好不好,他要是說楊帆能越級斬殺一只兩只初級妖帝的話,她說不定就相信了。
“怎么,不相信?”
凌天也捕捉到了桑朵朵眼神中的不信任,一下就急了,他可不能給桑朵朵留下一個虛浮妄言的不良印象,他要完美。
“朵朵師姐,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大可以向邵前輩詢問,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隱秘,邵前輩也定然知道!”
凌天直接把鍋甩給了邵寒云,桑朵朵不相信他,總不能連她老娘都不相信吧?
不得不說,為了能把桑朵朵順利忽悠到楊帆的門下,能夠與她成為真正的師兄妹,凌天真是拼了,平時并不是很愛說話的他,在剛過去的這幾分鐘內,直接就變成了話嘮,口若懸河。
楊帆忍不住也給他點了一個贊。
雖然這小子有點兒私心,但是他剛才吹捧楊帆的那些話聽起來卻很是受用,直接就把楊帆給拍美了,飄飄然。
“算了,看在這小子這么會說話的份兒上,他的這點兒私心本帥就不跟他計較了。”
“說起來這小子都已經是一個八十八歲的老光棍了,想要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也是可以理解的。”
楊帆瞥了凌天一眼,既然有人想當舔狗,那就讓他舔去好了,反正桑朵朵與他的年齡相當,倒也合適。
滅妖宗沒有不許門人弟子相戀的規定,凌天若是真有那個本事可以抱得美人歸,楊帆這個做師傅的也不會從中作梗當那個惡人。
當然,楊帆現在關注的重點并不是這個,而是桑朵朵能不能順利拜到他的門下。
“凌天小友說得不錯。”見女兒扭頭向自己看來,邵寒云輕輕點頭,道:“二十三只半步妖皇,確實有二十一只全都是死在了楊師的刀下。”
“剩下的那兩只俘虜,也被楊師給當成禮物送給了李老與天蟬上師。”
雖然有些避重就輕,沒有提起吳道、惠紫安他們出手幫忙的經過。
但是,事實確實是就是楊帆親手砍了那二十一只半步妖皇的腦袋,還有那兩只半步妖皇俘虜也確實是被楊帆親手送到了無憂居。
這不算是欺騙。
桑朵朵身型一震,小嘴巴微微張圓。
不會吧,竟然是真的?!
有沒有搞錯,她昏迷的這五十一年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現在的人族武者都已經變得這么牛逼,可以越兩個大級別殺敵斬妖了嗎?
“朵朵啊!”邵寒云拉著女兒的小手,輕聲道:“楊師之前就有提過,有意要將你收歸門下悉心教導,助你早日成就皇者境界,不知道你…”
邵寒云直接把話挑明,因為在聽到了田飛瑤與凌天剛剛的介紹之后,她也越發意識到拜楊帆為師究竟是一個多么難得的機會。
雖然桑朵朵已經是巔峰靈帝,拜一個只有七級精神靈師的小家伙為師確實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楊帆身邊的這兩個弟子哪一個不是要比楊帆高出幾個級別來,他們還不是一樣對楊帆恭敬無比?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楊帆在教授弟子方面必有過人之處,否則誰會這么恭敬順從一個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
邵寒云自然也希望給自己的女兒找一個真正的名師做為靠山,如果楊帆真能助女兒突破到皇者境界,哪怕只有兩分三分的希望,她也愿意讓女兒去試一試。
“拜他為師?”桑朵朵皺眉道:“媽,我已經有師傅了呀,怎么可以再改投他人門下呢?”
凌天一陣尷尬,感覺桑朵朵是在故意給他上眼藥。
“你只是天蟬上師的記名弟子,并沒有正式拜師。”
邵寒云道:“而且,剛剛在你還未清醒過來之前,天蟬上師已經親口說過,無相寺不適合女弟子入門,他并不反對你拜楊師為師。”
“阿彌…那個陀佛!”
隨著一聲佛號輕吟,房間里面瞬時又多了一道老和尚的虛擬投影,是由天蟬上師的精神意志所化。
“師傅!”
“見過天蟬上師!”
“見過天蟬上師!”
老和尚的意志投影一現身,在場的眾人全都開始躬身與他見禮。
老和尚身上泛著溫潤的白光,看上去圣潔空明,臉上含笑,雙手合十,沖著眾人點頭回禮。
而后,天蟬上師的目光落在了桑朵朵的身上,輕聲:“朵朵丫頭,好久不見啊。能夠看到你再度蘇醒恢復,貧僧心中甚慰。”
“這些年貧僧一直都在想辦法想要將你從沉睡之中喚醒,可是天不遂人愿,貧僧畢竟不是醫道出身,無法助你將識海中的毒物剝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睡五十余載!”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今日得遇名醫,你總算是蘇醒了過來。”
說著,老和尚還不忘扭頭夸贊楊帆一句:“楊帆小友的醫術,確實名不虛傳!”
楊帆客氣道:“上師過獎,基操而已。”
桑朵朵抬頭孺慕地看著天蟬上師,道:“弟子不肖,讓師傅擔心掛念了!”
“阿彌陀佛!”天蟬上師正色道:“當年收你為記名弟子的時候,貧僧就曾說過,只記名,不入門,貧僧只是你修行路上的一個引導者罷了。”
“現在,楊帆小友既然有意要收你為徒,你完全不必顧慮貧僧顏面,自便就好。”
桑朵朵面色一變,可憐巴巴地看著天蟬上師:“師傅,你不要弟子了嗎?”
“阿彌…那個陀佛!”
天蟬上師再次輕吟佛號,淡聲溫語:“非是不要,而是你從來都沒有入過佛門。現在你既已得遇名師,還有什么好猶豫糾結的?”
言外之意,天蟬上師也支持桑朵朵拜楊帆為師。
聽到這句話,楊帆不由意外抬頭。
沒想到這老和尚竟然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這都已經開始替他勸說朵朵丫頭拜師了。
果然啊,他楊帆某人的人品,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那么是堅挺。
這時候,楊帆覺得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他抬腳上前一步,凝神看著桑朵朵,淡聲道:“朵朵丫頭,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我有師徒之緣!”
“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也有這種感覺吧?剛才你在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特別親切的感覺,有沒有那種想要與我親近卻又有些敬畏的感觸?”
桑朵朵霍然抬頭。
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看到楊帆的第一眼時,她的心中確實有這種感覺。
她與楊帆之前明明從未見過,按道理來講,以她現在的修為境界與神識閱歷,是絕對不會無端地對一個陌生人產生這種莫名的親切感應的。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不但出現了,而且還是那么地自然與無可拒絕。
真的是很奇怪啊!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如果你也有這種感覺的話那就對了!”
看到桑朵朵眼中泛起的那絲迷惑表情,楊帆微微一笑,悠聲道。
“因為這就是咱們師徒之間的天人感應,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數與緣分,外人根本就無從察覺!”
這樣有些神棍的話,若是出自別人口中,桑朵朵肯定早就一個精神風暴呼扇過去了。
這都什么時代了,還天人感應,還什么定數緣分,忽悠鬼呢?
可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楊帆,而且她對楊帆確實有那種既親切又敬畏,既崇敬又嘆服的莫名感覺。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楊帆說話的聲音,她就會忍不住地想要去相信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不過拜師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愿,我雖有意收你為徒,但你若是不愿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楊帆以退為進,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會呆在聯邦中心城,你什么時候若是想通了,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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