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的醫師職業其實已經被激活了很久。
只是除了初級治療術還偶爾有機會用一下之外,別的醫療技能從來都沒用過。
他剛才告訴王致和與趙琳夫婦說他的醫術很一般,其實并不是在謙虛客套,而是他的醫術真的很一般。
他的廚神職業也才剛剛被他給刷到廚神學徒一級,一百八十一點的經驗值而已。
而醫師這個職業,他的醫術經驗卻才只有不到三十點,也就是才堪堪掛上了一個醫師的邊邊兒而已。
這樣的水平,可能連一個在校的醫學生都多有不如,裝裝樣子還好,真要是給人瞧病,他還真是有點兒怯得慌。
所以,被趙琳女士這么殷切地看著,楊帆尷尬一笑,多少有些心虛。
他真的沒有這些人以為的那么厲害。
剛才之所以說王元生是中毒,有一多半其實都是瞎蒙的好不好?
方才真不該多嘴啊!
怎么現在一吹起牛皮來,就有點兒把不住嘴了呢?
膨脹得有點兒厲害啊!
“我…盡力!”
楊帆故作鎮定,忐忑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探指放在王元生的手腕之上。
“你為六級武徒王元生聽診探脈,對人體氣血脈絡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醫術能力明顯提升,醫術5,治療效果1。”
“你為六級武徒王元生聽診探脈,對人體氣血脈絡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醫術能力明顯提升,醫術5,治療效果1。”
“你為六級武徒王元生聽診探脈,對人體氣血脈絡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醫術能力明顯提升,醫術5,治療效果1。”
連著三聲系統提示,直接給楊帆提升了十五點的醫術能力與三點的治療效果。
楊帆神色一愣,沒有想到只是做做樣子給人診個脈而已,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意外收獲。
雖然只有三次的經驗效果,但是這只是對一個人啊,如果他多給不同的病人多診斷幾次,想要把醫術能力刷到高級,豈不是輕輕松?
簡直就跟做菜一樣簡單啊!
楊帆不由輕聲感嘆,這些副職的經驗獲取,貌似要比氣血強度還有精神力要簡單得多啊,只要不懶,隨意搭搭手就能把經驗輕松刷到。
安全、簡單、無痛苦。
如果他以后想要做一只快樂的咸魚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把這些副職全都刷滿,隨意找個安全點兒的城市貓著都能活得很好,至少,吃喝不愁啊。
隨著醫術經驗的增加,楊帆的腦子里面突然多了一些關于醫術上的常識性的東西,感覺自己似乎真的越來越像是一個正經的醫師了。
自信悄然回歸,氣勢越顯威嚴,也許剛才吹出去的牛皮,真的有可能會實現呢。
“來,伸伸舌頭,看一下舌胎。”
王元生依言將舌頭伸出,楊帆低頭掃了一眼。
“你檢查六級武徒王元生的舌胎,發現他有些氣血虛弱,濕氣入體,你對中醫望字訣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醫術有所增加,醫術5,治療效果1。”
“你觀看王元生的面色、眼神,發現他精氣外散不聚,面色晦暗不明,你對中醫望字訣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醫術有所增加,醫術5,治療效果1。”
楊帆好像發現了規律,開始不停地圍著王元生做出各式各樣的檢查,把中醫里面關于望、聞、問、切,還有開方辨證的技術全都耍了一遍。
不管他會不會,只要他做出了相應的動作,系統都會給出相應的經驗獎勵,簡直不要太簡單。
很快,當楊帆的醫術經驗超過一百點的時候,與廚藝經驗一樣,同樣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叮!恭喜宿主,醫術值達到100點,成功獲得職業稱號——醫師學徒,醫術10,職業等級1,目前職業等級:醫師學徒一級()。”
醫師這一副職也正式步入了正常的軌道,醫師學徒一級,聽上去好像并不怎么樣,但是只有楊帆自己知道,系統描述出來的醫師學徒,遠要比一般的正經醫師還要牛逼得多。
一如他這個一級廚神學徒,做出的飯菜卻能讓王致和與趙琳這樣幾乎吃遍了整個鎮守府的土豪都贊賞不已,就足以說明問題。
楊帆現在的真實廚藝,其實已然不遜于鎮守府的許多頂級廚藝大師,否則的話,在剛剛見面的時候,王致和與趙琳也就不會直接以大師相稱了。
醫術晉級到了醫師學徒一級之后,楊帆基本上已經不能再從王元生的身上再得到更多的醫術經驗,所以他便索性停止了一切檢查與問診。
輕輕地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楊帆自信抬頭,輕看了一眼正巴巴望著他的王致和夫婦,淡聲道:“不好意思啊兩位,令公子具體中的什么毒,我并沒有查看出來。”
王致和與趙琳面上的神色同時一暗,沒想到滿懷的希望竟然又一次地變成了失望,楊帆竟然也看不了這是什么毒。
“不過呢。”楊帆的話鋒一轉,讓王致和夫婦的小心臟再一次高高提起,二人不由同時激動地抬頭看向楊帆,楊帆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毒,但是我卻辯明了這種毒藥的一些特性,針對治療的話,或許會有一定的效果。”
“真的?!”
“當真?!”
王政和、趙琳夫婦二人同時切聲詢問,眼中泛出驚喜之意。
楊帆點頭,抬手拍了拍王元生的小腦袋,道:“這位小弟弟中的其實是一種類似于神經性質致幻迷藥,它本身的毒性其實并不致命,甚至不會直接對人類的身體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有一點兒,它會隱藏在患者的氣血經絡之中,并不停地向人體的中樞神經發送出一種類似于我很飽,我不餓之類的虛假信號來蒙騙大腦,讓患者在不知不覺之中,產生食欲下降,不想進食的厭食癥狀。”
很離奇的一種毒藥,但是它卻是真實地存在于王元生的體內。
楊帆不知他這是不小心著了某種妖獸的道,還是有人在故意用這種毒藥來害他于無形。
這些跟他都沒有關系,他現在只在意該怎么才能解除掉他體內的這種神經毒素。
王致和面色一頓,似乎聽出了楊帆的一些言外之意,眼上的神色多少了一絲陰郁。
而趙琳卻沒想那么多,她切聲向楊帆乞求道:“還望楊先生能夠施以妙手,為我的生兒早日解除這種毒素!”
她才不管這種毒藥有多么離奇罕見,她只在乎楊帆到底有沒有辦法能夠為王元生解毒,兒子每天不吃飯,只能以靈藥靈血吊著一條小命,她看著實在是心疼得厲害。
只要王元生能夠恢復正常,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現在我有兩套方案。”楊帆道:“一個是我同樣施展催眠術,以毒攻毒,強行破除令公子腦海中的幻境,讓他重新恢復進食的食欲。”
“另一個,則是施展我在某本古醫書上習得的一種獨特的治療術,看看能不能試著將這種奇毒凈化或是驅除。”
“兩種方法可能性都有效,同時也都有一定的意外風險,到底要不要讓我為令公子施救,選擇權在你們。”
楊帆看著王政和夫婦二人,道:“不要急著做決定,或許你們還有更好的醫療途徑,去鎮守府,或是京華市、霧都區、聯邦中心城,那里的醫療條件更好,比我更優秀的醫師也是比比皆是,你們也許可以去那里再多去看看。”
王政和的身份不俗,應該不會這么急病亂投醫才對,所以楊帆判斷他們此去鎮守府,搞不好就是去求醫的。
如果他們真有更好的選擇,楊帆絕對不會攔著,更不會心芥蒂,畢竟,醫師只是他的副職而已,他又不靠著這個混飯吃。
當然,更重要的是,楊帆其實也并不能十分地保證他的醫治方案真的會有效果,如果還有別的選擇的話,他也不想去冒這個風險。
萬一把人給治出了個好歹,醫鬧什么的,很可怕的。
“實不相瞞,”王政和也看出了楊帆心中的顧慮,開誠布公道:“我們此去鎮守府,原就是想要轉道趕往京華市,在那里,我們已經約好了一位響譽整個聯邦的名醫醫師。”
“不過,此去京華,路途遙遠,哪怕是乘坐洲際飛船同,至少也需要月余才能趕至。我與內子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元生這種狀態,怕是很難能在洲際飛船上堅持半月以上。”
“所以,我們其實已經是走投無路了。”王政和聲音苦澀道:“如果今天不是正好遇到小兄弟你,我們可能還會去洲際飛船上去賭一賭元生的運氣,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命去京華。現在,既然小兄弟你有辦法,我們又何必再去舍近而求遠,去走那條九死一生的絕路呢。”
趙琳一怔,不由驚聲向王政和看來:“王政和!你之前不是告訴我此去京華雖有風險,但是你卻可以將這種風險降至最低的嗎,為何現在卻…你在騙我!對不對?!”
王政和苦笑,歉聲向趙琳說道:“我是怕夫人一路提心吊膽,無事無益,還會影響到生兒的心緒,所以才一直有所隱瞞,還請夫人不要怪我。”
明知九死一生,難道他們就不要去了嗎?
不可能的,不管是王政和還是趙琳,都不會這么輕易放棄自己兒的性命,王政和刻意隱瞞實情,也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夫人太過絕望,整日悲切以淚洗面。
有些痛苦,由他一個人在暗中承擔,那就夠了。
趙琳突然眼圈一紅,眼淚啪啪往下掉落,心疼地看著王政和:“我怎么會怪你呢,你不告訴我,也是怕我會承受不住。你知道我的,我膽子小,不經事兒,若是提前知道元生的真實狀況,可能元生還沒什么事兒,我就已經先倒下了。”
“這幾天你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應該就是在為這件事情擔心憂慮吧,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個人扛,我看著,心疼。”
說著,趙琳不由抬手在王政和的臉上輕撫了一下,眼淚流得更多了。
“媽媽不哭,我沒事兒呢,爸爸也沒事兒呢!”
王元生抬頭看著媽媽,輕聲勸說,這個小家伙,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不過卻表現得比他媽媽還要淡定。
或許是因為年紀太小,根本就還不知生死為何物。
王政各伸出雙臂,分別將自己的媳婦兒與兒子全都摟在懷里,然后鄭聲向楊帆說道:“小兄弟,你說的兩套方案,我們全都要,你盡管放手施為。再不濟,難道還能比我們在洲際飛船上漂流賭命更凄慘嗎?”
楊帆輕輕點頭,著實被這一家三口給感動了一把。
“王先生王太太放心。”楊帆輕聲寬慰道:“就算是兩套方案全都無效,也不要忘了,我還是一個手藝還算不錯的廚師。有我在,令公子餓不著,最起碼,短時間內不必再擔心他厭食的問題!”
王政和聞言,神色一動,眸中頓時閃過一道神光。
或許他還有更好辦法!
若是楊帆也解不了元生的毒,他們或許可以考慮,帶著楊帆一起上洲際飛船。
有楊帆這樣的大廚在,每天給元生做各種各樣好吃的美食,必然能夠大大提升元生活著抵達京華市的機率。
至于楊帆愿不愿意。
根本就不在王政和的考慮范圍之內。
因為對他來說,那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足夠利益吸引,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而他們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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