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為任親自下令要拍攝一流的紀錄片,可見是非常重視,朱宏遠馬上點頭答應,不過心里卻是叫苦不迭,他是專業出身,知道紀錄片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需要到全國各地拍攝,其中的辛苦就不說了,最關鍵的還是資金,設備、車輛、后勤、運輸等等哪個不是錢?而且還要拍攝三部紀錄片,媽呀!這真是要了老命。
劉瑯洞悉對方的心思,馬上接著說道。
“朱部長,白老剛才的話只說了一半,這三部紀錄片要達到世界一流水平沒錯,不過沒錢自然是不可能,我準備拿出四百萬美金,嗯,咱們中國的美食博大精深,各處都有特色,所以需要到全國各地拍攝,這筆費用是最高的,就花兩百萬吧,剩下的兩部紀錄片拍攝難度小一些,每部預算一百萬,美金,您看這點錢夠不夠?”
“啊……!”
朱宏遠呆在了當場。
四百萬?還是美金,折合成人民幣將近三千萬,這是什么概念?國家電視臺一年的收入也就一個億,好家伙,三部紀錄片的預算三千萬,按照原來拍攝紀錄片的成本來說這筆錢能拍一百個。
朱宏遠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剛才還叫苦不迭為經費擔憂,現在天上掉下來一座金山砸在他腦袋上,結果反而不知道怎么用了。
“朱部長,這筆費用是咱們國內攝制組和美國攝制組共同的經費,美國方會提供最好的設備,咱們國內一方要提供素材和方向,當然,他們的人工是很貴的,四百萬美金得分去大半,最后咱們國內攝制組到手恐怕也就一百多萬美金。”
“一百萬也夠了,足夠了,劉瑯,我馬上回去找人,把全國最好的攝影師都找來,協助美國人沒問題,你說什么時候拍攝我們就什么時候拍攝!”
既然經費充足,朱宏遠立刻來了個三連答,總之一句話:沒問題!
白為任在一旁笑著搖了搖頭,各個部門都缺錢,他白為任的命令當然好使,可是受苦的是下面的人,到時候也只能盡全力了,至于說效果怎樣,那就不好說了,說是世界一流,沒錢怎么弄,人可以艱苦奮斗,設備再怎么拼湊也不可能拼出的設備出來。
劉瑯之所以敢這么說是因為他有錢,有錢就是腰粗,你不服不行,你預算十萬的節目做出來就是比不過預算百萬的節目,這是客觀事實,不服不行。
這件事是白為任求劉瑯,到最后卻劉瑯自掏腰包,白為任有些過意不去,但沒辦法,國家經費都很緊張,不可能拿出這么多錢來去拍攝紀錄片,反正劉瑯有錢,四百萬美金對他來說還真算不得什么,以后找機會再補償給他吧……。
不過資金方面似乎劉瑯不會求別人幫忙,畢竟他現在自己都擁有一家銀行了,用富可敵國來評價他一點沒錯,但白為任還是對劉瑯為國家甘愿奉獻的精神感到欣慰,不是每一個有錢人都像他一樣這么慷慨大方的。
其實劉瑯拍攝這三部紀錄片不僅僅只是為國家正名,他是真的想記錄下這一切,尤其是青少年基金會和三北防護林這兩部紀錄片,記錄下背后工作人員的艱辛也是一種責任,待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再來看時,一定會引起一個時代的回憶。
在那個貧苦的年代里,始終有一幫懷有信念的人在最惡劣的環境中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不是為了追求物質,而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境界的升華,同時也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他們是這個時代最默默無聞的人,但同時也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人,記錄下這群人才是劉瑯想要做的事情。
劉瑯也不耽誤,參加完“中國城”項目的揭幕后立刻坐上飛機直飛洛杉磯,兩地相隔萬里,對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這萬里一輩子都無法飛越,可對劉瑯來說就是二十幾個小時的事情。
葉金生沒在洛杉磯,他正在為“男神組合”全美巡演的事情忙碌,盧卡斯也很忙,為“星球大戰”第四部的拍攝籌備,劉瑯也沒找他們,直接就和洛杉磯今日時報的董事長富勒斯見了面,跟他談了拍攝紀錄片的事情。
富勒斯是洛杉磯今日時報的董事局主席,這家公司是他父親四十年前建立的,從一家小報社到現在七億美金市值的大公司不容易,尤其是最近五六年時間,靠著圣唐公司市值翻了兩翻,劉瑯在他眼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美國人講利益,但如果只是為了劉瑯拍攝三部紀錄片也沒問題,更不用說這筆費用還是劉瑯出,那就更要大力了。
至于說紀錄片頻道的那九個人一聽劉瑯要出資四百萬美金拍攝三部紀錄片樂的差點暈了過去,這簡直是救命稻草呀!
制片人馬上連夜做出了三套方案,第二天就放在了劉瑯面前,效率真叫快。
劉瑯看了一眼,不虧是專業人士,條理分明,當然,這是美國人的拍攝手法,這次拍攝要到國內,很多還得入鄉隨俗,但美元的力量是強大的,雙方一定會配合好的。
劉瑯直接先付給對方一百萬美金,讓他們購買設備,事成之后還會付給他們一百五十萬美金,總共是二百五十萬美金,至于說收益,圣唐公司、洛杉磯今日時報和攝制組三家分成,其實除了劉瑯外兩家都是凈賺,只有劉瑯吃虧,好在他也不在乎利潤,他只要一個結果,就是以最好質量拍攝出最能代表中國堅韌性格和樂觀精神的紀錄片,僅此而已。
有了錢一切都好辦,攝制組馬上定設備,而制片人湯姆遜和劉瑯先行離開美國前往中國,下了飛機后立刻就找到了朱宏遠。
同樣,朱宏遠也有了底氣,作為文化部門主官找全國最好的攝制組沒有任何難度。
“劉瑯,這幾位可是咱們國家最好的攝像師了,他,古為長,兩年前那部高粱紅看沒看過?就是他拍攝的!”
朱宏遠指著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男子說道。
“古為長?我知道!”
劉瑯點了點頭,對方的確是全國最好的攝像師,得過戛納最佳攝影獎,而其他兩位也是前世非常著名的攝像師,另外還有六個人,都是國家級的導演,拍攝過超過十部的紀錄片,他們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面,不過朱宏遠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一聲令下馬上就位,不敢有任何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