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劉瑯給了任為天自己的電話,如果他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他,不過三年來對方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當然,任為天這個人天生就是倔強,意志力超強,他四十歲才開始創業,一般人在這個年紀都已經開始養老了,他卻帶領著國為集團創造了諸多奇跡,在通信領域成為了足以和高通、三星以及蘋果公司相抗衡的企業。
劉瑯現在想知道國為公司到底發展到了什么程度,于是從港島直接就到了深市,火天霆也跟隨他來到深市,稍做打聽就找到了國為集團的總部。
三年時間不短了,當初任為天剛剛創立國為公司,他說當時只有十幾名員工,現在顯然壯大了不少,因為這個總部是一棟兩層樓的網店,大約有三百多平方米吧,牌匾上寫著國為通訊有限公司。
火天霆知道這個公司,如今是深市小有名氣的一家通訊企業,主營就是交換機,火天霆深市的工廠有三部電話都是國為公司安裝的。
“又是交換機嗎?看來國為公司變化不大嘛!”
劉瑯有些小失望,他還以為任為天經過自己的“當頭喝棒”能夠更上一層樓,比如做一些“高大尚”的產品,現在看來可能對方這么做,當然,劉瑯對這位任總只有尊重,即便沒有自己,國為公司未來也差不了,只是劉瑯覺得國為有可能變得很高,為什么他們在二十多年后不能和高通公司平起平坐呢?
“走,我們去看看!”
劉瑯、火天霆和孫虎三人走進了一樓,迎面立刻有端莊的服務員迎了上來。
服務員的態度很好,完全不同于內地的那些副食商店和百貨商店,這些地方的服務員態度非常“惡劣”,完全沒有服務的樣子,而在深市,服務員已經有了顧客就是上帝的觀念,這就是改革開放帶來的先進理念,就是這種理念讓這座城市越來越好。
國家改革開放已經進行了十二年,深市作為最早開放的城市早就今非昔比,當年的小漁村已經變成了南方的一顆璀璨明珠,城市里百米高的大廈隨處可見,寬闊的道路上不時有奔馳寶馬這樣的豪車駛過,這里聚集著全國最多的外國企業和工廠,在某些區域,外國人甚至比當地人都多。
嗯,其實深市的當地人并不多,畢竟以前只是個小漁村,一個村子又能有多少人?深市之所以能夠發展到現在的規模是因為有大量的外地人,在他們眼里深市就是一個聚寶盆,隨便一挖就能挖到黃金珠寶,事實上也是如此,深市具有便利的交通位置,國家又給了非常優厚的政策,再加上背后有龐大的市場需求,要是發展不起來那就沒有天理了。
深市是國家第一個經濟特區,阜城則是第一個工業特區,兩座城市都是特區,但發展速度不能同日而語,阜城要比深市慢上不少,起碼三年過去了,阜城在工業上的提高沒有深市那么明顯。
劉瑯并不著急,兩個城市的發展方向是完全不同的,深市是經濟特區,利用便利的交通位置可以最大速度引入外資,起碼在交通便利方面阜城跟深市無法相比。
工業的發展需要一定的積累,厚積薄發才是阜城的發展模式,這一切都要看北方工業集團的發展,可以說,國家就是把寶壓在了劉瑯身上。
劉瑯覺得自己的公司正在不斷積蓄力量,一旦爆發,其他企業就只有仰慕的份了。
當然,如今的北方工業集團已經開始顯現他的力量了,只是還不夠,未來兩年是北方工業集團正在稱霸全國的重要時段,一旦完成,那阜城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就順利完成了。
不過就現在來看,深市的發展要遠遠好過阜城,很多企業入駐帶來大量的資金,當地政府利用這些錢把市政設施做好,優化營商環境,不管是硬件還是軟件都是全國第一,開放的環境反過來又促進了人們意識的提升,服務意識在這座城市里隨處可見。
國為公司是一家通訊企業,這服務員的服務態度都能比得上地產企業的銷售員了。
“你好,我想找你們的董事長任為天先生,不知道他是否在這里。”
對方看到一個小孩和自己說話就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后面的火天霆和孫虎,怎么大人不吭聲?
“我和任總是好朋友,你跟他說劉瑯來找,他一聽就明白了!”
“劉瑯?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對方想了想卻沒想起這個劉瑯是誰,不過對方說是任總的朋友,那就不能怠慢。
“幾位稍等,我跟任總的辦公室打了電話問一問!”
對方馬上拿起電話。
“有一位叫做劉瑯的……先生要找任總,說是他的好朋友……哦,好,我知道了!”
對方掛了電話。
“幾位先生,任總到市里辦事去了,可能要稍晚一些,要不這樣,你們明天再來?”
國為公司在深市的市郊,距離市中心幾公里。
“這樣呀!嗯,你們任總有沒有移動電話?”
既然任為天在深市,劉瑯就不會白來一次,他轉過去從孫虎那里拿過來“大哥大”。
“移動電話?哦,您是說大哥大吧,有,有,您稍等!”
看到劉瑯操起了大哥大立刻讓對方重視起來,能拿得起這東西的可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貴呀!
對方把任為天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劉瑯,劉瑯把電話舉的老遠,然后撥打了對方的號碼。
為什么舉得老遠?就是因為這種模擬機的功率太大,每次撥打時如果距離腦袋太近就會有一種嗡嗡的聲音,時間長了腦袋都疼,所以要遠離腦袋。
不過這種嗡嗡聲只有劉瑯能夠感到,其他人是感覺不到的,但時間長了也會出現腦袋迷糊的情況。
鈴聲想了幾下就接通了。
“你是哪位?”
電話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任總你好呀!”
劉瑯端著電話道。
“我是任為天,你是誰?”
兩人三年前見過一面,劉瑯記得對方的聲音,可是任為天哪里還能記得劉瑯的聲音?不是誰都能像劉瑯一樣過耳不忘的。
“我叫劉瑯,咱們三年前在美國見過一年的。”
劉瑯回答。
“劉瑯?啊!”
電話里傳來一聲驚呼。
“原來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的?”
“我到港島辦事,順便到深市看看你,現就在你公司總部,任總,有沒有時間?咱們見上一面如何?”
“在公司總部…?好,好,你稍等,我現在在銀行,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也就二十多分鐘,一輛桑特納轎車就停在了門外,任為天從后面下來,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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