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黑市等級
無論內城是怎樣的繁華，還是外城的空氣讓唐凌感覺更加的自由。
粗陋酒館坐著喝酒，大聲喧嘩的男人，一見唐凌會夸張的大喊：“看，那個神奇小子。”
街上熱情的姑娘會用火辣辣的眼神，直接盯著唐凌，異常直白的開口：“嘿，神奇小子，有人說過你的制服很酷嗎？”
還有街邊賣著香根烤肉的大媽會招呼唐凌：“神奇小子，來吃吃我家的烤肉，我的手藝可不是蓋的，我家姑娘的手藝也不錯。你想娶回家，天天吃美味的烤肉嗎？”
他們對唐凌的欣賞和熱切毫不遮掩，這個來自外城的，考入第一預備營的神奇小子。
哦，對了，他還有個叔叔叫做瘋子蘇耀，是個厲害的人物，可是他也愛在外城晃蕩。
他們兩叔侄都是外城的驕傲。
唐凌一定不會拒絕便宜好吃的香根烤肉，盡管只是最普通的野獸肉，但配上產自莽林的香根，那種有一點點辣味，又帶一些些甜味的香料，再灑上一把鹽，最后加上烤肉大媽神一般的手藝，還有比這個再美好的烤肉嗎？
唐凌花了五個信用點，買了一大塊烤肉，再配上煎餅大叔用的一種叫做花蔥的材料，攪拌在黃粟谷糊糊中，煎出來的大餅，吃得不亦樂乎。
真是太幸福了，當烤肉的肉汁滲入煎餅，一口連肉帶餅咬下的一瞬。
唐凌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盡量對每一個人都投以表示親熱的目光以作回應。
他喜歡外城的這種氣氛，比起內城大部分矜持的，永遠要做出一副見過世面，處驚不變狀，彬彬有禮的人所營造出來的貴氣，他顯然是要喜歡的多。
唐凌覺得他應該屬于外城。
很直接，很粗暴的，毫不掩飾的情感情緒隨時在這里沸騰，在日升日落間永不覆滅的是那一絲市井之氣。
不需要華麗，粗陋的就像手中的烤肉煎餅，帶來的永遠是滿足感，和恰到好處的適口感。
他夢想中他和婆婆與妹妹，就應該在這里，在這樣的氣息下幸福的生活下去，盡管有很多苦處，盡管一開始并不會覺得友好。
但融入了，就會很親切。
只要每一天晚上，回去能點燃壁爐，燒起旺旺的爐火，和婆婆妹妹在一起吃一餐晚飯，苦處立刻就會變成充實。
唐凌的心鈍鈍的痛，但臉上的笑容未減，就連吃餅的速度也沒有變慢。
想了想，他又花費了一些信用點，在街上買了一些吃食，拎在手上，朝著一條偏僻的巷子走去。
在那里，蘇耀說是他們臨時的家。
也曾說過，只要他不外出，多半都會在家里。
唐凌并不擔心會撲空，因為蘇耀為了他入夢的事情，才外出了一個月，暫時應該不會遠行了，他的言語間也沒有透露出要再次遠行的意思。
但蘇耀顯然是個騙子，當唐凌打開門進屋時，屋中根本沒有人，冰冷的壁爐，連爐灰也沒有，粗獷的家具落著一層灰塵，說明了他基本上都不會來這里。
“騙子。”唐凌歪著頭，嘀咕了一句，卻并不著急，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快步的走去。
他反正會是最后一個修煉的人，拿著從仰空那里訛來的通訊器，也不怕耽誤了時間。
蘇耀并不會去哪兒，他一定在那里。
豪華旅社。
這里其實一點兒都不豪華，和周圍那種黑色巖石砌成的石屋沒有任何的區別。
當然，或許是老板的奇葩審美，盡量用紅啊綠啊的葉子來裝飾了一下，可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這里或許是一個前文明的馬戲團。
唐凌看著這里卻很感慨，這個地方是他進入17號安全區的第一站，在這里某個房間的窗口旁，他虛弱的站立了八個小時，只為將整個安全區看進心里，然后告知婆婆和妹妹，所向往的地方是什么模樣？
那時，該有多么的悲傷和難過？而如今，悲傷沒有減少一絲，難過卻被周圍熟悉的一些人分擔走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將來還是會有一些些迷茫，就比如說當報仇完畢以后，他人生的方向呢？
其實，唐凌失去的支撐，還沒有得到填補，仇恨不會是人生一直的支撐。
平日里，都是無賴狀的唐凌，難得感慨了一回，就很快被羅娜嬸嬸帶著羞澀的笑聲和蘇耀那顯得有些無恥的粗獷笑聲給打斷了。
“果然就在這里。”唐凌鄙視的想著，但還是帶著雀躍的心情沖入了豪華旅店。
是熟人，那個神奇小子，況且瘋子蘇耀也將成為自己人了。
豪華旅店的老板根本就沒有阻止唐凌，只是任由他沖入了旅店。
羅娜嬸嬸的房間就在旅店一樓的盡頭，在并不怎么忙碌的傍晚，她不會呆在廚房，而是會呆在房間里。
況且，蘇耀和她的笑聲已經說明了他們的位置。
“羅娜嬸嬸。”唐凌直接就跑到了旅店一樓的盡頭，不知道為何他有些想念這個在考試前塞給他兩個熱乎乎的蛋，還有會給他做飯的親切女人。
房間的木門并不結實，唐凌直接就撞了進去。
然后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就聽見羅娜嬸嬸一聲尖叫，接著他看見羅娜嬸嬸和蘇耀都躺在床上。
羅娜嬸嬸尖叫一聲后，縮進了蘇耀的懷里。
而蘇耀無恥的，連被子都沒有蓋好，露著魁梧的脊背和大半個屁股，擋住了羅娜嬸嬸。
他此時極為憤怒的樣子，扭著頭對唐凌喊道：“臭小子，要我一腳把你踢出去嗎？”
唐凌臉紅的已經可以燒熱一壺開水，他感覺全身僵硬，下意識的就要邁步出去。
男人？女人？然后不穿衣服在一起？
不要懷疑唐凌的純真，15歲的少年唯一的一次心動，留下的稀薄記憶只是額頭上被嘴唇輕輕觸碰的感覺。
但那在夢中變成了一場悲劇，即便不是真的，也封閉了唐凌對男女之間的一點點萌動。
從此以后，他只是全身心的投入修煉，在錯綜復雜的亂局中勾勒著陰謀的痕跡，期待在中間找出自己能夠小心翼翼生存的空間。
他隨時都會受傷，又隨時都在復原，他為了填飽肚子精疲力盡。
也許因為這樣，屬于青春該有的生理悸動都直接被忽略了過去，或許有嗎？誰特么知道有沒有？反正唐凌不知道。
這一幕，對唐凌簡直形成了一種強烈的沖擊，在心里仿佛某些東西明了了一些，卻又不是太明了。
唐凌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心中卻打定了主意，不然找奧斯頓那個家伙聊一些關于這些的東西？
安迪那個家伙恐怕是不行了，因為他的愛好就是和女孩子們一起探討前文明的文藝。
昱估計比自己還不如，他到現在能分辨清楚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嗎？
薇安和克里斯蒂娜？不，唐凌想想莫名覺得非常可怕，會被打死？
唐凌腦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房間里在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終于傳來了蘇耀沉悶的聲音，帶著非常大的不爽：“滾進來。”
唐凌走進了房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羅娜嬸嬸。
已經穿戴好的羅娜嬸嬸卻像發現什么好笑的事情，經過唐凌身邊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還伸手捏了一下唐凌通紅滾燙的臉蛋兒，望著郁悶的蘇耀說了一句：“蘇，看來你沒有教好我們唐凌，關于一些男人的事情，看他的樣子會被女孩子們嘲笑的。”
嘲笑我什么？唐凌不爽！難道敢脫光衣服親來親去，就不會被嘲笑了嗎？
羅娜也不再多說，在這時代，相比前文明在某些事情上發生了巨大的倒退。
當生存不易，繁衍就變得尤為重要，15歲的女孩已經堪堪可以嫁人。當然，這種情況并不多見，可到17歲，就是絕對的適婚年紀了。
所以，關于某些事情，早熟的人太多，唐凌的純真并不多見。
“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要酒嗎？蘇？”羅娜嬸嬸眉梢眼角都流露著溫柔。
“當然。夜晚的酒最好溫熱一些的好。”蘇耀隨意的答了一句，拉開凳子坐下，示意唐凌也坐下來。
當然，蘇耀和唐凌并不會討論什么男人的事情。
做為唐凌的長輩，并不細膩的蘇耀可開不了這口，總會水到渠成的。
“大不了到時候塞點錢給他？再把他扔進某個地方？”蘇耀的想法就是那么直接。
所以，現在他們談論的話題是信用點。
蘇耀梗著脖子，粗著青筋，拍著桌子直接吼道：“你小子真開得了口，要老子十萬個信用點？”
“是借。”唐凌義正言辭的糾正著蘇耀的用詞。
“你拿什么還？別給老子說那一句什么關于打工的話，你只要敢再說，我就揍的你爬不出這個旅館。”蘇耀摸出了一支香煙點上。
想了想，又扔了一根在唐凌臉上。
唐凌跟著點燃了香煙，直接的說道：“我才不會說那種話。只是蘇耀叔，難道投資在一個未來的紫月戰士身上，劃不來嗎？”
“滾！老子見過的紫月戰士比見過的哈士野豬還多！投資誰不好，我要投資你這個家伙？再說，就你那飯桶一般的食量，我投資的還少嗎？”蘇耀不屑的看了一眼唐凌。
“這，就是回報的開始，我給你和羅娜嬸嬸買吃的了。”唐凌把手中的香根烤肉還有煎餅放在了桌上。
“老子自己買得起。”蘇耀隨意的翻動了一下，看起來很不屑，但實際上他已經拿起了一塊餅，夾著烤肉，張開嘴就是一大口吞入了口中。
“你最好說人話，試著說服我。不然就沖你開口要問我借十萬信用點這句話，我就有一百個揍你的理由。”蘇耀一邊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
唐凌也不說話，直接就解開了制服的扣子。
“臭小子干嘛？”蘇耀眼皮直跳，莫非這就開竅了？問題是對著自己解什么衣服？
可唐凌哪里有這個意思，制服脫下，里面的襯衫解開，是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雖然那傷口已經開始恢復，畢竟唐凌的恢復能力驚人，但是很多傷口還是血肉模糊的樣子。
蘇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有些激動的站起來：“你小子，入夢了？通過了？”
“沒有通過，我怎么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唐凌反問了一句，接著說道：“通過了，很好的通過了。但一切真的不容易，不過好在我還有繼續入夢的資格。”
“太好了。”蘇耀表現的非常激動，忍不住拍了唐凌背一巴掌。
唐凌疼的有些呲牙咧嘴，但別指望能在蘇耀這邊得到安慰。
所以，他很直接的說道：“所以，我缺資源了。原本我準備了足夠的，能夠應付一段時間的資源。五斤二級兇獸肉，可是入夢消耗了大半。”
“而且，我入夢以后，就開始進入正式修煉了。恰好的是，我在神秘商店得到了一件東西，就是它。”唐凌說著，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那一本珍貴的千緞功補遺。
他對蘇耀并沒有任何好隱瞞的，如果蘇耀也需要這本補遺，唐凌會毫不猶豫的和蘇耀分享。
蘇耀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但嘴角微微顫抖的肌肉說明他在掩飾著某種情緒。
他拿起了桌上的那本補遺，只是略微翻看了一下，兀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得到了這個？”
“還不止。我”唐凌想要說下去，但卻被蘇耀揮斷。
叼著煙，蘇耀看著窗外的夜色，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好吧，我知道了，你需要資源。但長久依靠別人的信用點，不是最好的辦法。”
“我有想過自己搞定，但我不想放慢速度。如果按照這本補遺來修煉，加上夢境的消耗，我的資源一定會出現斷裂，就算我冒險打獵也跟不上。”唐凌說的很直接。
“我明白了。”蘇耀竟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站了起來，直接穿上了外套，叮囑唐凌也穿好制服，跟著他一起出去。
沒有辦法，在前期剛剛成長的幼苗，是最脆弱的，所需卻又偏偏是最多的。
就像人類的嬰兒，在幼時需要最豐富的營養來促進生長。
自己，必須不惜一切的照看著唐凌，他并不是一個幸運幸福的小子，他其實不該如此受苦。
唐凌跟上了蘇耀的腳步。
兩人在走廊遇見了端著熱湯的羅娜嬸嬸，她吃驚的問道：“你們不吃飯了？”
“先去辦事，等下回來吃。”蘇耀簡單的交代了一句。
夜色中，蘇耀快步的帶著唐凌前行，在走了大概十分鐘以后，他們來到了之前來過的那間小酒館。
酒館的生意依舊慘淡，但那奇怪的老板還是毫不在乎的模樣，蘇耀帶著唐凌徑直走上前去，說道：“開秘密通道，我要帶著他去黑市？”
“現在？”老板并不多話，只是簡單詢問了一句。
“嗯，現在。”蘇耀說得很直接。
這讓唐凌略微有些吃驚，開口就說道：“蘇耀叔，你果然知道黑市。”
“莫非你也知道？”這下換成蘇耀微微有些震驚的模樣。
“我知道。”唐凌當然會告訴蘇耀自己的經歷，實際上在上次就說了很多，但因為時間有限，一些不那么重要的細節就忽略掉了。
而黑市的交易在唐凌看來就不那么重要。
蘇耀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沉重，但明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詢問太多，也在此時，酒吧老板拿來了兩件黑色的連帽斗篷，和兩張木制的面具。
蘇耀帶著唐凌穿戴好了這些，就徑直的和唐凌走到了酒吧的后堂，在這里老板已經從木制的圍墻上打開了一扇隱藏的木門，里面露著黑黝黝的通道。
蘇耀沉默的帶著唐凌進入了通道，在黑暗中前行了幾十米，就看見了昏暗的油燈光。
也就是在這里，通道并不再是一條單行道，而是有許多錯綜復雜的通道交錯在一起。
唐凌想起了黑市交易員托尼給他的地圖，上面有黑市12處秘密入口，但并不包括蘇耀帶他進入的這一條。
那么黑市的入口到底有多少？莫非整個17號安全區都被打滿了密密麻麻的洞？那么這地下錯綜交雜的通道便就不足為奇了。
可這說明黑市的勢力有多大？是不是真的只是17號安全區高層把控那么簡單？
“小子，現在把你和黑市的接觸最好詳詳細細給我說一遍。”蘇耀壓低著聲音，但語氣卻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唐凌知道，蘇耀這樣發問，一定是有什么非常嚴肅的問題。
他不敢有隱瞞，原原本本的將和托尼接觸的全部過程都告訴了蘇耀，包括有幾次交易，交易了一些什么，包括后來由昱出面參與的交易都告訴了蘇耀。
蘇耀一路沉默著，并不說話，直到唐凌說完了這些，他也沒有開口，反而是在思索著。
“蘇耀叔，是不是我留下了很嚴重的后果？”唐凌很聰明，他聯想到了一些什么，但他并不確定。
“唐凌，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蘇耀并沒有直接回答唐凌的問題，反而是問了唐凌一句完全不著邊際的話。
“我不知道。”唐凌當然不知道，他就沒有邁出過17號安全區的范圍。
“所以，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答案。這個世界很大，比前文明還要大。”蘇耀的語氣非常深沉。
可是，唐凌卻有些懵，什么叫比前文明還要大？這句話應該要怎樣理解？
可是蘇耀并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徑直的說道：“如果夠大，又經過了一百多年，人類稍微喘了一口氣，恢復了一些生機，意味著人口的數量得到了提升。再加上這個世界紛亂一片，并沒有得到一個統一。你會得出一個什么答案？”
“會紛亂，我是說勢力錯綜復雜。”唐凌一下子就抓住了要點。
蘇耀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唐凌的肩膀，低聲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而最亂的便是黑市，黑市是各方勢力插手的地方，另外它除了販賣物資外，還販賣消息，你明白了嗎？它甚至是最大的消息販賣地！”
“那，那我豈不是留下了很大的漏洞。”唐凌一下子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他和托尼的交易，萬一被托尼說了出去，稍微分析，絕對會暴露他的實力。
雖然，唐凌用昱做了一層掩飾。
“現在，還不算嚴重。把托尼給你的徽章拿給我看看，如果你帶在身上的話。”蘇耀直接問到唐凌。
唐凌喜歡把重要的東西都收入隨身的背包，翻找了一下，背包里那個徽章果然還在。
蘇耀拿過了徽章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后告訴唐凌：“不算嚴重，這個徽章也沒有暗中的動手腳。因為你接觸的是最底層黑市的交易員，而且還做了一個合理的掩飾只是三級變異昆蟲那一點，始終是個小小的漏洞不過，有三級兇獸肉，我也會再做一層彌補。”
“當然，這一切前提是在你沒有被特別重點注意的情況下。對了，那個昱可靠嗎？”
“非常可靠。”唐凌沒有過多的形容，而是直接的給出答案。
“信任伙伴是應該的。就算會經歷傷痛，也總有值得信任的伙伴。”蘇耀出奇的并沒有對唐凌堅持的信任，做出過多的疑問。
“蘇耀叔，難道黑市還分等級？就在這17號安全區也是？”唐凌心中有疑問，或許弄清楚了這個問題，會給他以后帶來幫助。
“當然分等級！黑市的存在，就憑小小的17號安全區絕對不可能阻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分一杯羹，可是即便如此，由17號安全區高層掌握的黑市，也是最底級的黑市。”蘇耀簡單的做出了解釋。
“那高端黑市呢？”唐凌有些期待。
“高端？呵呵，高端黑市，你甚至可以聯系上科技者。”蘇耀試圖輕松一些，但緊皺的眉頭在面具下始終沒發舒展。
只是在面具下，唐凌看不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