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自己造的孽,我忍
“啊呸！”
“啊呸！”
旺達兄妹相繼吐出一口口水，以表示自己對托尼“污蔑”她們母親的厭惡。
小姑娘旺達更是怒罵道：“別侮辱我媽媽！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提她！”
托尼極力抿著嘴，看著旺達兄妹的眼神很是復雜。
維克多則是扯了扯嘴角。
旺達，你這么說的話，反而會讓托尼想歪啊！
這出鬧劇還是早點結束吧。
在哈皮的警惕目光中，維克多邁動大長腿走到雙方中間，開口道：“現在，我說話，你們雙方都不許開口，誰打斷我，這個就是下場。”
說著。
維克多招來角落中哈皮的手槍，而后一張手掌，手槍瞬間被拆分成一塊塊單獨的零件，場面很是滲人——請自行腦補換成人后的場景。
就連向來不服管教的托尼，這時候也沒有開口懟維克多。
他對這一切背后的故事，實在是太好奇了。
對安靜的場面，維克多表示很滿意。
先是面向托尼，指著旺達兄妹解釋道：“皮特羅·馬克西莫夫、旺達·馬克西莫夫，東歐索科維亞人，父母死于一場恐怖襲擊中，襲擊者用的武器印有‘斯塔克工業’的商標，這么解釋明白了嗎？”
托尼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眉頭緊緊皺起。
他第一次直視著旺達怨恨的目光，振振有詞道：“斯塔克工業的武器只提供給美國軍方，是用以保家衛國的，不可能出現在恐怖分子手中，而且還......”
話說到一半，托尼自己先卡殼了。
不可能出現在恐怖分子手里？
幾個月前襲擊他的十戒幫，那一顆在他面前爆炸的炮彈，外殼上印著“斯塔克工業”現在他還歷歷在目，彈片也還在他血管里待著呢。
是以，他沉默了。
他沉默，旺達卻是不會沉默。
這個平時害羞的小姑娘，這時候竭嘶底里的咆哮著：“不是你？我可是親眼瞧見一顆炮彈躺在我們眼前，就3米的距離！
我們在死亡的邊緣停留了足足6個小時！
那上面印的文字，我永遠不可能忘記！
S、T、A、R、K、I、N、D、U、S、T、R、I、E、S，這難道不是你們斯塔克工業的商標嗎？
你這個該死的惡魔！混蛋！劊子手！你為什么還會活在人世間？你就該下地獄！”
面對旺達的咆哮質問，托尼整個眉頭都團起來了。
那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受，他能理解，因為他如今正在經歷。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簡直遭透了！
即便強如他，也是在逐漸的崩潰中。
但他的驕傲，讓他無法閉嘴。
“你說有炮彈躺在你們面前6個小時？”托尼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緩一些：“那你們怎么確定，它們隨時可能會爆炸？”
“你以為全天下就你聰明人嗎？”皮特羅硬邦邦的回擊：“綠色指示燈以3秒每次的頻率閃動，這表明炮彈已經激活，隨時可能引爆，這些常識我們平民不能懂嗎？啊？”
面對皮特羅的譏諷，托尼不止沒有生氣，反而松開了緊皺的眉心。
他略帶輕松道：“斯特克工業的每一款炮彈，點火系統都經由我設計。
它們統一內置了自動銷毀系統，發射后一個小時內沒有被引爆，就會自動關閉點火裝置，防止后續打掃戰場造成誤傷。
所以說。
如果那真的是斯塔克工業出品的武器，根本不存在激活12個小時后還能運作，肯定是掛著斯塔克工業名號的偽造品，這在國外并不少見。”
托尼見旺達和皮特羅滿臉質疑，又開口道：“看在維克多的面子上，你們可以跟我去斯塔克工業查看，不管是資料還是武器制造間，這個我沒有必要撒謊。”
維克多這時候也站出身來。
他看著旺達，柔聲道：“托尼·斯塔克雖然自大、毒嘴、還是個花花公子，但不可否認的是，就他個人而言，是不會向恐怖分子出售任何武器的。
斯塔克工業的武器，明面上只向美國軍方提供，在民間的營業項目是其他的如養老院、孤兒院、慈善機構、高科技家具產品等。”
對于維克多的評價，托尼不樂意的一撇嘴，倒也沒反駁。
因為這些貌似都是事實。
有了維克多的佐證，旺達和皮特羅對視一眼，雙方眼中滿是遲疑和難以置信。
難道他們兄妹兩恨了數年的大仇人，結果......恨錯對象了？
就在兄妹兩懷疑人生時，維克多又添了一句。
“當然，這事請也不能說和托尼完全沒關系，這個家伙還隱瞞了一個可能沒有說。”
維克多向托尼一樣下巴。
你再不自己交代，我可就要揭你老底了啊。
托尼咳嗽一聲，無奈道：“你的情報渠道到底都是哪里來的？”
“要我來說？”維克多挑眉。
“我本來準備查清了再說的。”托尼嘆了口氣，仰頭看著天花板：“平時我一般是專注設計產品，公司的運營主要由奧巴代亞在負責。
如果那批武器真的出自斯塔克工業，而且還被拆掉了自動銷毀系統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奧巴代亞私下和恐怖分子聯系，做私單出售給他們武器。
不過！
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他很有錢，根本沒必要......”
維克多不耐的揮揮手，打斷了托尼后面的解釋。
“呵，自欺欺人有用嗎？”維克多嗤之以鼻：“你在阿富汗被襲擊的那次，可是遲到了好幾個小時，行程是怎么泄露的？除了你的‘好叔叔’，還能有誰？”
托尼被懟的啞口無言，憋的腦門上青筋直暴。
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對自己的情況了若指掌？
托尼被懟的自閉了。
這邊的旺達兄妹，也在是大量的證據中，進入自閉狀態。
要說原諒托尼？
那不可能，畢竟狠了這么多年，多少個日夜在夢中渴望著虐殺對方。
可這些證據擺在面前，又由不得她們不信。
畢竟。
兄妹兩人，還是信任維克多的。
他們現在很彷徨。
不明白這些年來的仇恨，到底是為了什么？
見兩人狀態恍惚，沒有了對托尼不死不休的恨意，維克多也是松開念力的包裹，將其放下來。
就這一會兒的消耗，念力已經快見底了，再不放開他自己可就要先倒地咯。
旺達兄妹被放下來，下意識想要撲向托尼，可又在動身的時候僵住身形。
瞪著托尼一時間進退兩難。
托尼卻是不理會兩人，眼神不善的看著維克多，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目光閃爍不已。
維克多同樣不予理會，高聲道：“哈迪，可以出來了，帶旺達她們回房冷靜一下。”
向來第一時間響應命令的弗利希亞，這次卻是沒有動靜。
取而代之的是愛麗絲的回應：“陳，弗利希亞女士被霍根先生擊中后頸昏迷，短時間內恐怕很難喚醒。”
維克多面無表情的看著哈皮，后者顯然也意思到自己干的事，歉意的笑著。
“抱歉維克多先生，您的助理被我擊暈了，我可以賠償的。”哈皮誠懇道。
“當然要賠償了。”維克多瞥了托尼一眼：“不過要你來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療養費，共計50萬美金。”
哈皮當時就跳腳了。
不過是砍一手刀而已，又不是真的砍一刀，竟然要索賠50萬美金？
但托尼攔下了哈皮，沖維克多不屑道：“200萬美金，50萬給你的助理，100萬給這對兄妹，50萬賠償你的家具。”
“不需要！”旺達幾乎是脫口而出。
“就算你不是我們直接的仇人，那也有間接責任，你的錢沾著我父母和無辜者的血，我們不屑要！”皮特羅惡狠狠的添了一句。
托尼嘴唇蠕動了下，隨后摸了摸鼻子，撇嘴沒有開口反駁。
算了。
畢竟自己理虧害的對方家破人亡，讓人家嗶嗶幾句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造的孽，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