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真·夾著尾巴跑路
消除變種能力是假的。
維克多能做到的不是“消除”，而是“剝奪”。
通過平臺授予的一個權限，把交易對象體內的變種能力，當做血統直接剝奪取出。
可以看做是“割除闌尾”。
把病人不需要、卻令病人痛不欲生的“闌尾”，割除并取出。
而這個權限，同樣是來自見習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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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交易——通過雙方意愿的確認，可達成一次任意維度的商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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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雷達尋找商品。
維度交易交易商品。
這就是見習商人授予的兩大基礎權限，也是位面交易平臺最核心的兩大權限。
關于維度交易的具體能力，愛麗絲數據存中有保存，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只要商品所有權的主人確認交易，不管維克多是付出金錢、口頭承諾、還是空手套白狼，都可以將商品收入庫存中，并且不會有任何不良后果。
還是用“割闌尾”來形容，交易對象甚至連手術刀口都不會留下。
這里商品，指的是評價在F-以上的物品。
可以是變種能力的血統、
可以是別人辛苦鍛煉出來的技能、
可以是星球般龐大的宇宙飛船科技、
可以是酷炫但不遵守自然定律的魔法、
也可以是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各種高大上知識。
像其他的平常用品什么的，就算是紅鉆也不夠格，在平臺這里統統歸類為垃圾。
這就是維克多的底氣。
是以。
面對老福特的質疑，維克多很干脆的做出保證。
“要說唯一的后遺癥，那就是失去變種能力后，需要重新適應做普通人的感覺。還有就是事后后悔了，變種能力也無法還回去了。”
老福特依舊不信任，還欲要追問什么。
維克多趕忙搶過話語權：“你要是還不信的話，大可以找一個不想要自己變種能力的人，告訴他里面的利弊，讓他自己做決定。
你肯定擔心我別有用心，這個不用擔心，我就是有目的。
你也看出來了，我的能力與其說是消除，倒不如說是吸收，只不過我吸收的前提是要對方同意。
這就好比是一場交易。
有的人不想要變種能力，因為這讓他成了異類。我幫他消除變種能力恢復正常人的生活，然后獲得他的變種能力。
皆大歡喜不是嗎？”
老福特依舊是不為所動，面色平靜如水看不出喜怒。
倒是艾薇兒探出頭來卻生生問道：“真的嗎？那像我這種形體變化的，也能消除嗎？消除后我能變回正常人嗎？”
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渴望。
維克多微微一笑，口氣也是柔和了不少：“當然了，哥哥不會騙你的。”
的確是可行的。
在生化危機位面里，也有注射T病毒、G病毒覺醒超能力從而改變形體的，通過羅伊斯交易后，在失去能力的同時，也會恢復常人。
這些常識性的情報，都儲存在愛麗絲的數據庫中，羅伊斯是一點都沒刪除——這個人情真是欠的有點大。
要不怎么說東北人實在呢。
至于假數據的可能......東北爺們不玩這些虛的。
再者說。
從使用愛麗絲至今的舒心程度來看，基本不可能。
得到維克多的肯定，艾薇兒雖然很渴望，卻反常的捂緊嘴巴低下頭，竭力而笨拙的掩飾內心的渴望。
這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她不想影響老福特的決定，并信任老福特的判斷。
老福特將艾薇兒的表現看在眼里，臉色終于是有了松動。
他兇狠瞪了一眼維克多，飽含煞氣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塞進你屁股里！”
唔......英語里威脅人的話真是單一。哪像漢語，能說上一天不帶重樣的。
沒等維克多回應，老福特轉身一頭撞在墻壁上，身形消失。
落后的艾薇兒沖維克多招了招手，示意跟上，見維克多沒有動彈，抬腳就要走過來。
背后傳來老福特的警告：“小艾薇兒，誰讓你跟陌生人接觸的？還不進來！”
艾薇兒脖子一縮，下意識夾住自己的長尾巴，沖維克多靦腆的笑了笑，而后也是跟著小跑進墻壁里。
后面的維克多看的忍俊不禁。
這是“真·夾著尾巴跑路”啊。
這個艾薇兒是真的可愛，即便她終日生活在這種環境下，依舊像是個小天使一樣，單純快樂。
難以想象，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按下心中莫名的怒火，維克多走到墻壁旁邊，近距離看著那和旁邊毫無區別的黝黑墻面，愣是沒敢往上撞。
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輕輕一點，食指前端消失，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阻礙。
一咬牙。
閉眼大步撞上去，再睜開眼，已經是進了次管道中，艾薇兒睜著好奇的大眼睛。
認真一看，小家伙還是金色的豎瞳。
回身看去。
并沒有任何阻礙，手電筒的光束能輕松照射到外面。
還是單向透視的。
厲害了，變種人。
“你的膽子只有這么點嗎？不行就滾回去找媽媽吧！”老福特不耐的問候在管道中回蕩。
維克多聳了聳肩，也不氣惱，和艾薇兒友善的笑了笑，順著管道追過去。
艾薇兒沒有跟上來，她還要留在那兒站崗呢。
這條次管道很干凈，底部沒有任何污水流過的痕跡，應該是被棄用了許久的。
往里走約莫一百米，偶爾會出現少許的植物。
再深入，慢慢出現一些1.5直徑的管道分支，每一條都住著一些“人”。
他們大多衣衫襤褸，露出各種遮蓋不住的變異部位，嚴重者甚至全身都變異了，除了人形的輪廓，完全辨認不出人類的特征。
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帶著死灰之色，長期在地下生活的他們同樣畏懼光線，和外界那些難民差不了太多，目光呆滯的像是木偶。
這......真的算是活著嗎？
這一路走過來，維度雷達頻繁觸動，大多以F級為主，極少數E級別，再高的D級始終沒有出現。
跟著老福特走進管道盡頭的分支管道，足有2米直徑，這是沿途最大的一個了，起碼能直起腰。
管道入口放著一張破舊的床墊，在里面是一個拐角，看不見更多的。
老福特讓維克多待在這兒，自己走進拐角里面。
維克多想了想，沒有放出念力跟上——他的念力是可以拐彎的，只要在直線半徑10米內。
大約一分鐘后。
老福特走了出來，手里捏著一根點燃的蠟燭，維克多順勢關了手電筒，這玩意不是用太陽能的，他充不了電。
倒是耳朵里的納米耳機，他可以直接充電。
老福特走到管道口席地而坐，把蠟燭固定在管道底部，抬頭瞥了眼還站著的維克多，譏諷道：“不用客氣，隨便坐。”
維克多可是見過世面的人，會和一個下水道難民頭子計較？
他還真的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在地下水道里待了小半天，一身味道和這管道地面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雖然大腦是這么認為的，可身體卻表現的如坐針毯。
看著強裝作一臉不在意的維克多，老福特很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小子，你這個樣子才有談話的態度嘛。具體說說你的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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