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等等我。”
胖胖的九師兄嘆息著說道,同樣朝沐夏和秦予奪一抱拳,羞的也不知該說什么,連忙追上五師兄去了。
冰塊一樣的八師兄朝兩人點頭,同樣一語不發,離開了竹林。
“八師兄!九師兄!你們幫我說句話啊!你們不是最疼我了嗎?你們平時都是裝的嗎?!”
應歡歡尖叫出聲。
三人步伐一頓,繼而步子更快,背影都是無比的傷心和落寞。
“六師兄!”應歡歡又撲向呆住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六師兄。
六師兄回過神,跪到司空千鶴腳下:“師尊,對不起。”
“自去領罰,思過崖一甲子。”
“是!”
六師兄大聲應道,起身的一刻想起之前沐夏的話,忍不住朝她看去。
沐夏正幸災樂禍地笑望著他:“嘖嘖,好可憐喲。”
六師兄一時都不知道該氣該哭還是該笑該傷心,垂頭喪氣地走了。
走到竹林口,他還是停住,回過頭。
“六師兄?”應歡歡眼中綻放驚喜:“六師兄,你還是疼我的是不是?你幫我跟師尊求求情!”
“小師妹,這些年,我和五哥待你最親近,你…真有當過我是你的親兄長嗎?”
“有!有!六師兄,你和五師兄天天帶我玩,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也當你們是我最親愛的兄長!六師兄,歡歡舍不得你…”
應歡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臉的依戀之情。
六師兄臉上一抹動容。
但他想起之前沐夏質問的話,別記吃不記打。
“歡歡,你兩百歲壽元,我和五哥親手雕了一對木雕送你,雕的是什么,你還記得么?”
應歡歡一愣,她哪里記得什么木雕,只隱約記得兩人說里面有驚喜,她把玩了一陣,什么驚喜也沒找到,隨手就不知扔哪里去了。
六師兄眼中光芒一點點暗下來。
他也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這一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六師兄!六師兄!”應歡歡在后面大叫,臉上頓時涌上了憤怒:“一個破木雕,比不上我當了你兩百年師妹嗎!你們只會口頭上說疼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應歡歡。”司空千鶴開口。
“是,師尊,您罰我吧,您處罰我吧,我知道錯了。”應歡歡一個激靈,膝行到他腳下,滿臉都是眼淚。
“你走吧。”
“我會給你十億靈石,你知道我一向清減,近些年也很少開爐煉丹了,這個州主做的不怎么富裕。”
“十億靈石,是我對你母親的歉意,我答應照顧你,做不到了。”
“不!師尊,您別趕走我,我去思過崖,我去思過百年,千年,只求您…”
司空千鶴一揮手,應歡歡便說不出話了。
她定在原地眼淚撲簌地流,癡癡看著他。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此生不會娶妻,也對你無意。”
“今日后,師徒情分斷絕。”
“你好自為之。”
司空千鶴轉身離開,一旁司空柏和穆遠松都是嘆氣,走過來對沐夏道:“叫兩位受委屈了。”
沐夏摸摸鼻子,心說看了場戲,她還挺高興的。
她隨著司空柏和穆遠松走出竹林去。
后面應歡歡的目光,死死地看著她,那種怨毒,恨不得和她同歸于盡。
沐夏的眼睛一瞇,考慮著要不要斬草除根。
“沐小姐,還請留她一命。”穆遠松一顆七竅玲瓏心,走出竹林后便說道,到底是他做了兩百年的小師妹。
“只要她不再招惹我。”沐夏愿意給穆遠松這個面子。
也是給司空千鶴。
不過她話沒說滿,如果應歡歡想找她報仇,她自然不會放虎歸山。
而且看起來,這種可能性很大。
“沐小姐,你剛才那法器,是個什么東西?”古氏兄弟興致勃勃地問道,因為是州主府的家務事,他剛剛一直不好插言。
戰無雙也是挺有興趣:“那法器很精妙,也很實用,從前沒見過。”
“你們要嗎?我賣給你們。”沐夏眼睛一亮,剛剛古氏兄弟說去拍賣會,她就愁這件事呢。
最近窮的叮當響。
“你賣給…我們?難道你有很多?”
“多,要多少有多少。”
“嘶!”三人對視一眼,心中有個匪夷所思的猜測:“難道你是煉器師?”
“保密,保密。”沐夏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放在唇上。
她和秦予奪的天賦已經有些惹眼,之前別人只能大概看出他們骨齡很輕,這次天驕會測試,卻是將真正的年齡暴露出來了,難免入了有心人的眼。
要是再將煉器師煉丹師的事全數宣揚出去,她怕是每天都要應付大大小小的麻煩了。
而她這個人,最怕麻煩。
古氏兄弟和戰無雙齊齊瞪了瞪眼睛,而后搖頭苦笑起來,這少女,到底還藏了多少本事,要嚇他們多少次。
“好吧,我們要了,這東西叫什么?”
“留影壁。”
“很傳神的名字。”古氏兄弟點頭道:“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我們回去問問宗門,荒古聯盟應該也需要一些,多照顧照顧你的生意。”
沐夏頓時笑著應道:“給你打個八折!”
古氏兄弟齊齊翻白眼,價格多少還不是你這個煉器師自己定,什么八折,忽悠人的。
當天各自回去洞府,第二天古氏兄弟就把訂單帶來了,問沐夏買十件留影壁,他們留兩件,剩下的全部送回宗門去。
戰無雙也是這個打算。
沐夏沒問他們多要,這留影壁是利莫里亞人的傳承,世面上沒有,圖個實用稀罕便是。
但其實用料不貴,煉制也不難。
一件收了兩百萬靈石,相當于坐個來回傳送陣的價格,大家賓主盡歡。
“對了,你們說的拍賣會是怎么回事?”沐夏笑吟吟收起四千萬靈石,想起這一茬來問道。
像府城這種地方,拍賣行多的滿地都是。
拍賣會更是每天都有。
能讓古氏兄弟專程提出來的,肯定是有些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