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一臉天塌的表情,蘇糖忍了忍,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發,一臉同情道:“我要早知道你酒量那么差,就不會讓你在外面喝酒,你昨晚…”她重重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昨天怎么把你帶回來的嗎?”
頭上突然被人摸了一下,珈藍愣住了,再聽她接下去的話,直接傻在那,半響,才終于回神,“所以,我只是酒量不太行?”
蘇糖歪了歪腦袋,“對啊,不然你還以為什么不太行?”說到這,她就不得不挑幾件他昨晚醉酒的事情了,“我本來好不容易把你扶到床上,結果三次啊,你整整摔了三次啊!你以前都是怎么睡覺的啊?”
珈藍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不過很快他又松了口氣。
男人,怎么能說不太行呢?
他還以為自己昨天與她做了些什么,讓她失望了呢,所以晚上連床都不給他睡。
可轉念一想,若沒發生醬醬釀釀的事,那他還負什么責!
珈藍的臉色變了又變,到最后,反倒是垂頭喪氣地坐在床上。
蘇糖逗了他一會兒,就不再跟他鬧著玩了,起床洗漱,繼續她的實驗。
實驗已經進入最后階段,不出意外,這個實驗若是成功了,那她得賺多少錢啊!
原諒她是個俗人,這種時候,養男主可是很辛苦的,什么名譽、聲望,那些暫時都是虛的!
“行了,你今天若是不舒服,訓練就暫時算了,明天繼續。”
珈藍心情郁猝,正想這些東西發泄,聞言,哪能同意。
還是訓練吧,等他哪天能比小混蛋厲害了,再慢慢追求。
“老師,你當初在第三擂臺打了多久。”
蘇糖,“一場。”
第三擂臺太弱了,打完她就連挑兩級,直接上了第五擂臺。
珈藍簡單的問了一下,雖然小混蛋說的極為輕松,可他卻深知,這一切又豈是那么容易的?但他也清楚,小混蛋從不需要憐憫,她要的,是勢均力敵。
“我知道了。”
珈藍的進步很迅速,幾乎每天都到地下世界報道,從一開始的第三擂臺,接著第五、第六,到如今的第九擂臺,名聲大噪,所有人都將他看成一個獨立的戰斗者,而不是阮老大的學生。
珈藍進步很快,蘇糖自然高興,只是有時候樹大招風,譬如這個時候,地下統治者就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這夜,蘇糖一如既往地與珈藍一起來到地下世界,不過前腳進去,就有侍從將他們迎到了某個貴賓室。
“阮老大,趙先生,我們boss想請兩位一敘。”
蘇糖一聽什么boss,當時就與珈藍對視了一眼,見他神色淡淡,這才笑著與侍從道:“好啊,你帶路。”
她一直知道地下世界背后的人極為神秘,但她從前只是想在這里撈錢,剩下的也懶得管,如今倒是要好好打聽一下,這所謂的boss究竟是何人了。
能將這里經營到這等地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狗子,查一下這背后的人是誰。”
系統速度很快,片刻后,就聽它驚呼道:“哇哦,你知道我查到了誰嗎?你還記得那位一直在外瀟灑的二皇子嗎?”好吧 蘇糖腳步微頓,顯然也是驚了一下,“你是說,背后之人是二皇子?”
“何止啊,我還查到更有意思的東西呢。”系統驚嘆連連,到最后都對人性發出了感嘆,“哇,人類的世界可真奇妙,你知道二皇子是誰的孩子嗎?”
蘇糖,“不應該是皇帝的嗎?”
系統,“不不不。”
系統一否認,蘇糖就忍不住聯想到皇后了,要說皇后表面功夫還不錯,可她鑒婊無數,完全看得出她那點手段,要說高明吧,還真是一點都不高明,也就皇帝無能與心軟,否則早就敗露了。
“皇后她還敢給皇帝綠帽子戴?”
系統再次否認,“倒也不是,是皇帝啦。二十多年前,與鄰國一戰,作為戰勝國,手中自然有不少俘虜,不過皇帝剛回城沒多久,皇后生產的二皇子意外死亡了,為了避免皇后傷心,皇帝居然用另外一個孩子替代。”
蘇糖聽到這,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所以,皇帝就給皇后送了個便宜兒子去?”
系統,“嗨呀,說起來,這二皇子還是當年戰敗國的將軍之子,不過那位將軍素有美名,皇帝也極為贊賞他,將軍雖死,皇帝卻沒對他痛下殺手。”
蘇糖聽得都有點暈乎了,“咱們的皇帝陛下,還真是個大善人啊。”
二皇子背后弄了個這么大的勢力,想來也極有野心,那么換一句話來說,皇帝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對手啊。
一時間,她都忍不住同情這位皇帝陛下了。
“二皇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系統,“不知道啊,不過當初有知情者,他現在之所以能偷偷擴張勢力,就是曾經的戰敗國在給他支援。”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年鄰國雖敗,可還是保存了一部分實力,如今,這些實力全都歸于二皇子了。
聽完前因后果,那邊侍從也將他們帶到什么貴賓室了。
侍從將門打開,對著蘇糖與珈藍恭敬道:“阮老大,趙先生,到了。”
一進去,蘇糖便將珈藍護在身后,她這舉動看似無意,可在場都是人精,這不,二皇子當時就笑了起來,表示友好。
“阮老大放心,你的學生,我又怎么會傷害。”
三個人,都帶著仿真面具。
二皇子從未要求蘇糖脫下面具,那是因為從前他能看出她對地下世界沒興趣,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估量了。
“阮老大多年不見,如今,是考慮加入我們了?”
當年他讓她加入,蘇糖拒絕了,只要個虛名。
蘇糖暫時不想與他為敵,便道:“我不過是帶個學生來練手,想小賺一筆,閣下不必緊張。”
二皇子笑了一聲,他忌憚蘇糖,所以每次她一來,他都讓人盯著她,他曾想調查她的身份,可無論怎么查都毫無頭緒。
一個孤家寡人他都忌憚,更何況她那樣的人,怎么可能平白無故收學生。
他要將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不愿聽話,那么…也不必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