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開始還挺心疼病人,聽到最后,他覺得最該心疼的應該是自己。
這萬惡的有錢人啊…
“我這邊設備有限,為了確保無誤,我建議病人再去醫院拍個片。”
蘇糖點頭,道了個謝,至于去醫院拍片,那倒不必了,因為她問過系統,沒什么大礙,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行。
然而,她是信任系統,可裴宴并不知道系統這玩意的存在。
在醫生離開后,她便一改先前小鳥依人的模樣,直接松開了抓著裴宴襯衫的手,“謝謝裴哥哥抱我回來。”
她嘴巴上甜甜道謝,可行動上卻是一副急于撇清關系的樣子。
他嗤笑,看著自己被抓皺的襯衫,幽幽道:“顏顏的道謝,就這樣?”
蘇糖斜眼,接著微笑道:“啊,對,裴哥哥日理萬機的,為了我浪費這么多寶貴的時間,是該好好謝謝。”她說著,想到先前他在醫生面前說的話,便道:“這樣吧,改明兒你抽個空,我讓香家品牌負責人,把這個季度的男裝全都給你送去,裴哥哥覺得如何?”
裴宴似笑非笑,真的是連道謝都如此沒誠意,當著他的面,直接用了他的法子。
“顏顏可真大方啊。”
蘇糖并不覺得他這話是在夸獎,不過沒關系,她臉皮厚,就當夸獎了。
“比不上裴哥哥,送房子呢對了,我比較喜歡a城嘉園那邊的房子。”
a城嘉園的房子,出了名的難買,不過是有錢就能買到,非富即貴的,普通土壕壓根連門路都摸不到。
蘇糖獅子大開口,倒讓裴宴多看了她兩眼,很快,他勾著唇角,笑得更深了,“好,就當送給顏顏的訂婚禮。”
“謝謝裴哥哥了。”
蘇糖收的非常心安理得,畢竟嘛,男主這種睚眥必報的人物,前腳送了,后腳她這種炮灰人設一樣的配角,估計都無福享用,左右最后都會回到他手里,不過是從她手上過一遍罷了。
娛樂圈沒什么秘密,蘇糖這邊腳受傷了,后頭立刻就被爆上了熱搜。
因為不是什么黑料,所以她也沒當回事,就在微博上回應了一下,甚至為了安撫粉絲,還皮了那么一下。
粉絲們倒是一個個嗷的格外心疼,對此,黑子們又開始蹦跶了。
——一群腦殘,也不見你們這么在乎自己爸媽,回頭問問爸媽,拿著他們的血汗錢追星,什么感想?
——嘖,還能有什么感想,就是恨不得把她們塞回娘胎,重新再回爐唄。
原本吧,娛樂圈這種黑子還挺常見的,可這一次,也不知怎地,突然間就發酵了。
比如說,隔天就爆出蘇糖這么一個小粉絲,拿著父親重癥監護的急救錢,全都拿去應援喬顏了。
又很快,又爆了一個,什么著名主播,在還是小透明的時候,追星喬顏,結果被她冷嘲熱諷,還有錄音為證。
比起前一個小粉絲拿父母急救錢追星,后一個顯然更讓人憤怒。
之一為何,前者只能說小粉絲不懂事,怪不到喬顏頭上,畢竟也不是喬顏按著她的頭逼著她應援,但后者就不一樣了,這就是實打實的丑聞,藝人最忌諱什么,耍大牌啊。
當晚,熱搜第一,很多人都叫囂著要脫粉。
這一波黑的來勢洶洶,蘇糖人又在國外,身邊就帶了個小助理,連團隊都只能靠電話溝通,很是被動。
不過相比小助理等人的著急,蘇糖卻是很淡定。
“老板,熱搜一下子爆了三個黑料,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沒得罪過人?”蘇糖開著玩笑,手頭還捧著熱可可,滿是愜意。
小助理都快急哭了,反倒是蘇糖,笑嘻嘻道:“怕什么,大不了退休回去當我的霸道總裁啊,你放心,還讓你做我助理,工資還給你漲一點。”
小助理急到最后,被她這一安穩,反倒是哭笑不得,“老板,你別鬧了!這明顯有人背后帶節奏啊,那個主播,那會兒做了什么事,讓你這般羞辱?”
蘇糖唔了一聲,記憶有些久遠,她愣了一會兒才從系統那里找回一些記憶。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我剛出道那會兒,他想追我,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最后才被我羞辱的。”
小助理并非一開始就跟著蘇糖,期間,蘇糖曾換了三任助理,沒辦法,她那姐姐陰魂不散,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還真的被她收買了兩個助理。
一個,不過是將她的日程報告給她,另一個就過分了,居然還搞小動作。
至于那個主播,當初似乎就是被另外一個小助理給放進來的。
蘇糖才想到那個小助理,很快,那個小助理就在網上攻擊她,說什么,雖然只當了她三個月小助理,卻受夠她了,不但公主病,性子高傲,更關鍵的是,她非常會勾引人。
不過那個小助理也是膽小的,只說她勾引人,卻不敢說她勾引誰。
蘇糖盯著那個小助理網上發表的言論,直接笑了,就是這笑容有幾分滲人。
“老…老板,你還好嗎?”
小助理被她嚇得瑟瑟發抖,怎么說,就剛剛那一瞬,她居然膝蓋有一軟,有點想下跪了。
蘇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現在這個小助理,她還是相當滿意的,要知道當初喬玥開出五十萬,讓她做事,小助理不但沒答應,還將這些證據全都擺到她面前,然后憂心忡忡,問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放心,老板沒事,你就等著這群人給老板跪下吧。”
小助理被她一安穩,莫名心安,接著又忍不住好奇問:“老板,那主播當初做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啊?惹得你這般生氣?”
蘇糖沉吟了片刻,倒還真的讓她想起了一些事,接著,她微微一笑,“那智障不知道受了誰的暗示,以為我喜歡他,一上來就脫褲子,還跟我說什么,哦,想跟我在化妝間來個速戰速決。”
小助理:…
蘇糖,“正巧,我那會兒手頭有被咖啡,滾燙的那種,全都潑到他身上去了,據說,好像還把人燙壞了。”
燙壞什么?那就不可言說了,不過隨著她這話說完,耳旁就響起了砰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
她回頭,見裴宴不知何時過來,笑得沒心沒肺,“呀,是裴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