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清楚陸云庭那三年,可是被溫涼撿了去,據說足足當了三年男寵,只不過一年前溫涼突然將人放走,自此不聞不問,似乎是對他失去了興趣。
而陸云庭,當年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一的天之驕子,雖說回來后依舊如當初那般溫文爾雅,可明眼人都清楚,男寵二字可是他的逆鱗禁忌,說之即死。
算起來,自離開后,兩人算是第一次見面。
陸家主想到方才的憋屈,揚了個略略慈祥的微笑,“云庭與溫谷主可真是心有靈犀啊,方才溫谷主才說到你,你就來找她了。”
陸云庭,“溫谷主,一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蘇糖懶洋洋地昂了一聲,不見半分熱絡。
陸云尚與陸月最后都扯出私奔了,簡直越來越離譜,不過也因為離譜,蘇糖完全從里面摘了出來,她在一旁聽了片刻,最后都昏昏欲睡了,結果一群人還沒完沒了。
她打了個哈欠,“既然是你們的家事,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她走的痛快,陸家主與陸夫人的臉色卻是鐵青一片,可他們不敢攔著,只能沉著臉目送她走。
她一走,沒多久,陸云庭便追了上來。
蘇糖暗暗挑眉,她記得三年前折騰狠了,這位主可是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怎么才一年,就已經這么淡定了?
嘖,不愧是主角啊,忍耐力驚人啊。
不過說實話,一年前的男主可愛多了,惹急了還會炸毛,特別是一開始,逗著特別有意思,比如說只是讓他暖個床,她甚至都沒動手呢,他就臉紅耳燙,到最后,硬生生將那股世家公子的溫潤雅致給磨沒了。
怒極了會生氣,拿到內功秘法會偷笑,像極了少年該有的鮮活。
可惜,一離開他又恢復如初了。‘
陸云庭不似江湖中其他練家子,他長得精致,五官更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眉目如畫,那雙淺色瞳孔里總是泛著微光,像是帶著笑,雅致的像個讀書人,而非習武之人。
不過,這些都是假象,扒開了這層皮,那可是比誰都要兇狠陰鷙。
100黑化的男主,蘇糖可不相信他的笑容。
“溫谷主。”陸云庭溫言開口,兩人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沒有半點針鋒相對,他說:“我知道陸云尚是你殺的。”
蘇糖現在可是溫涼,溫涼是誰,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妖女,怎么會怕他?
所以,她回了個勾人的微笑,“所以呢?陸少爺為了謝我當年的救命之恩,就造謠自己的堂哥與堂妹私奔?”
聞言,陸云庭沒有露出半點驚訝,她當初能讓陸月來找自己,今天的事,必然也能猜到他身上來。
不可否認,妖女很聰明,十分懂的揣摩人心。
“我這里有溫谷主想要的東西,溫谷主可愿與我結盟?”
蘇糖,“什么東西。”
陸云庭也不兜圈子,甚至為了誠意,還拿了本半殘的本子出來,“與溫家滅門案有關的東西。”
溫家滅門案牽扯太多了,所謂四大家族,內里早就爛的不能看了,溫家當初的勢頭,隱隱有并列成為第五大家族的勢頭,可當初那個環境,溫家就是一股清流,在滿是污濁的江湖,溫家的出現損害了其他幾家利益,所以根據系統那邊提示,除了當年的陸家,其他三大世家都有參與那次滅門案。當初陸家的家主,還是陸云庭的父親,他有心整頓,更不愿同流合污,可一個早已腐爛的家族,他又怎做的到扭轉局面,最后被如今的陸家主給殘害了。
墻倒眾人推,剩下那些小門小派,就自動戰隊了。
說起來,陸云庭與溫涼的仇家還是同一批。
只不過這些事,溫涼暫時還查不到,如今陸云庭主動將證據送來,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溫家乃是醫藥世家,比起其他世家的武功秘籍、珠寶錢財,溫家最大的寶貝就是它的醫書,因為珍貴,根本不讓外人借閱。陸云庭能拿到,便是對如今的陸家主蓋棺定罪了。
蘇糖沒客氣,將醫書拿了過來。
說真的,她一開始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靠近他,畢竟當初欺負狠了,就怕她一靠近,還沒開口呢,對方就直接玩把陰的弄死她。不過如今男主主動上來上,她索性將計就計。
“想要我如何配合,可以找我屬下。”
陸云庭沒想到她那么輕易就答應了,忍不住問:“不能找溫谷主?”
蘇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寶貝兒,真抱歉,我現在不喜歡你這種口味的了。”
乍然聽到那極其曖昧的昵稱,陸云庭臉色一紅,可等聽到后面那句話,臉色頓時陰的能滴水。
于是,先前還溫潤儒雅的青年,此刻勾起一抹冷笑,“也是,溫谷主身邊少了誰,也不會少美人。”
蘇糖聽了,舔了舔紅唇笑得極為勾人,就如她那個外號,妖女妖女,妖的就像個妖精似的。
她說:“其實還是缺的,美人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嫌多。”
陸云庭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氣,他的臉色著實不好,又想到自己手下之前說的,說她本人就長得夠驚艷奪目了,自是不會再喜歡與自己一個氣質的,比起勾人,指不定更喜歡那些清純又不做作的。
就如…陸月。
陸云庭再次慶幸,那晚臨時將陸月給換了,否則指不定她已經將人給拐到床上去了。
這般一想,心中居然有點生氣啊 “溫谷主說笑了,在下乃是正經人,不過溫谷主若是瞧上我哪個屬下,我倒是可以考慮。”
不遠處的屬下聽得都震驚了,什么?主子居然要他們色誘?!對方還是溫谷主,我的天吶,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屬下都快蠢蠢欲動了,然后,被蘇糖一盆冷水潑的回歸現實。
“那算了,陸少爺的審美不敢恭維。”說完,揚了揚手中的殘本,直接告辭道:“若無事,我便走了,陸少爺再見。”
陸云庭看著走遠的她,心中浮起一絲不甘,可那縷不甘消失的實在太快了,快到他都沒有抓住。。
再回神,淺色瞳孔里就恢復了一貫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