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果總結道:“別人家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就跟在人家床底下偷聽過似的。”
阮靈道:“銀果,這回你還真說對了。”
“我去,這小子也太無恥。”銀果震驚。
“去你大爺的!”裴羽罵道,“你才無恥呢。我偷聽是偷聽,但我沒在人家床底下聽。”
“哦?那你在哪兒聽呢?”
“我在外頭聽!窗外!屋頂!”
“這不還是偷聽嗎?”銀果的表情充滿了鄙夷之色,“在窗外和在床底下,并沒有什么區別。”
“誰說沒區別?區別大了去了!”裴羽情緒激動,擼袖子就想跟他打架。
銀果當然不怕。
阮靈揪住裴羽的衣領子,阻止他發瘋,問道:“阮志遠真的打慧娘了?”
“也不算真打,就喝多了聲音大了點,抓著她的力氣大了點,胳膊下留下痕跡,被李慧娘娘家人發現了。”裴羽解釋說,“李慧娘的娘家兄弟氣不過,五六個兄弟鬧上門來,把阮志遠一頓打。”
“嚴重嗎?”阮靈問。
“反正鼻青臉腫的。”裴羽幸災樂禍,“阮家的男人就是欠打。”
阮靈看向院子里。
卷卷小人兒坐在樹下,乖乖吃著點心,奶聲奶氣跟裴老太說話。
阮靈問裴羽:“慧娘回娘家,難道只帶了兒子,沒帶女兒嗎?”
“這個…我也不記得帶沒帶。”裴羽搖頭,“想必沒帶的,不然這小丫頭能在這里嗎。”
阮靈心里未免覺得奇怪。
就算阮志遠和慧娘不管卷卷,阮成德和金氏也不會不管她的。
雖然卷卷是個女孩子,但她是阮家頭一個孫子輩的,受一家人寵愛,金氏也是很寵她的。
怎么會讓她一個人到處亂跑?
阮靈正想著,院門外面響起一陣叫喊聲。
“卷卷,卷卷——”
是慧娘的聲音。
好像還有阮志遠的。
卷卷捧著點心就站了起來,應了聲:“娘!”
慧娘循聲推門進來,看見卷卷好端端站在院中,又驚又喜,忙撲過來,把她抱在懷里,哭道:“你快嚇死娘了,你怎么亂跑呢!”
阮志遠也滿頭大汗跑進來,看見她們娘兒倆抱在一起哭,也常常舒了口氣。
然而,他就看見了站在堂屋門口的阮靈等人。
自從放棄阮囡囡的身體后,阮靈就一直以真身面目示人。
如此美麗絕倫的年輕女子站在這農家小院中,實在令人感到驚艷。
阮志遠看到呆了呆,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他早就聽說,裴家有個仙女一般的姑娘出入,一直以為是謠傳,誰知竟是真的。
這姑娘是什么來歷呢。
長得也太好看了。
慧娘情緒平復下來,抱著卷卷站起身,也看見了阮靈。
她的感受跟阮志遠一樣。
鄉野地方,都是被陽光和勞作折磨的黝黑粗糙的女人,哪里能見到這么一個仙女一樣的又白又美的小姑娘。
“娘,這個姐姐長得跟小姑姑一樣好看。”卷卷奶聲奶氣說。
在卷卷的小小的心里,小姑姑就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