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鳳被扇的頭發散亂,臉頰紅腫,鼻子冒出血來。
何守業猶不解氣,扭著陳淑鳳的手臂,抽出腰帶,把她雙手捆住,騎在她身上,雙手扯住她的衣服,撕拉一聲,扯碎。
陳淑鳳羞憤交加,又哭又喊:“何守業你個不要臉的王八羔子,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盡!”
何守業看見她里頭的小衣,以及與臉龐全不相同的白皙肌膚,已經紅了眼。
他隨手把一塊破布團起來,塞進她嘴里,罵罵咧咧道:“臭、婊、子,你不說,老子還忘了堵住你的嘴!”
他直起身子,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陳淑鳳嗚嗚的哭叫著,留下絕望羞辱的淚水。
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她被這個惡心的男人碰臟了身子,她就吊死,再也沒臉活下去。
便在此時,砰地一聲。
門被從外頭踢開。
何守業衣服已經脫了一半,慌張的朝門口看,卻只看見一道纖細身影,逆著光,立在門口。
陳淑鳳認出了這道影子。
她的淚水嘩啦啦往下掉。
何守業很快就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碎花裙,矮小纖細的個子,桃子臉,十四五的模樣。
雖然不算美,但清秀可人。
十里八村都知道她是誰,何況何守業這種整天在外混的油條無賴。
看見她,何守業還是有些打怵的。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男人的身份。
但他轉念一想,那位裴大人都不在了,還怕個鳥?
于是他壯起了膽子,嘿嘿笑道:“阮家妹子,你來作甚。壞別人好事可不厚道。”
阮靈本打算回靠山村,收拾藥箱準備走的時候,聽見后面有隱約叫聲,便過來瞧瞧。
誰知就看見了如此惡心骯臟的一幕。
她寒著臉,隨手拿起陳淑鳳洗衣服的棒子,掄圓了,一棍子把何守業從陳淑鳳身上給打了下去。
何守業萬萬沒想到,這小女子的力氣這么大。
他被打出去,摔倒在桌上,木桌被砸的稀碎。
阮靈舉著棒子過去,對準他劈頭蓋臉一頓狂揍。
何守業被打了個半死。
“滾。”阮靈冷冷道,“再敢騷擾她,包括任何其他女人,我要你命!”
何守業滿臉是血,連衣服也不敢拿,連滾帶爬的跑走。
阮靈扔了棍子,回頭去把陳淑鳳解開,取出她嘴里的布團。
陳淑鳳連忙抓著杯子遮住自己的身體,縮在墻角,崩潰大哭。
她雖然從小家貧,受到兄嫂苛待,但也從未受過這種欺辱。
后來嫁給阮志高,日子更是滋潤福氣。
如今被一個潑皮如此羞辱,她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你一個女人,沒有什么自保之力,自己住不安全。”阮靈說。
“可我該怎么辦…”陳淑鳳把臉埋在被子里,發出凄切哭聲,“我娘家不會要我一個被休的妹子回去…我也不想回去。改嫁…我這樣的身子,誰肯娶我。便是肯,也是何守業這樣不要臉的男人,我寧肯死也不嫁。”
這時門口又有人走進來。
是聞訊趕來的阮志高。
他看著陳淑鳳的模樣,沉著臉,說道:“搬回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