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香也蹙起眉頭。
她仔細回想,搖搖頭:“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廟中修煉,不曾離開一步。從未給得到過郭氏靈魂的信息,也沒見她來找我。會不會是被老黑老白拿走了?”
“不會是他們。”阮靈說道,“他們若是拿人,即便不跟你說,也會跟我說。就算不跟我說,名冊上也會有她的名字。”
“這就怪了,難道她還在外面?”花含香說道,“我馬上出去找到她,把她帶回來。”
阮靈點頭:“你先去找找看,有什么事,傳個信給我。”
身為鳳凰鎮土地神,這本就是花含香的分內工作。
花含香走后,阮靈又叫來汝,叫他去牢里看看阮志遠。
汝回來說,阮志遠暫時沒有受刑,只是情緒不太好,似乎還有點病了。
阮志遠也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戶,早上剛受過刺激,又淋了雨,再被關進牢里,難免情緒崩潰。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阮靈揉了揉眉心。
她只是陰間城隍,是沒有資格管陽間官府之事的。
她心里清楚二哥是被冤枉的。但這一連串的事情的發生,總讓她覺得,似乎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動著這一切。
純兒和品兒端著茶點進來,輕聲說:“主人,您先躺著歇一會吧。等隨夏和花土地回來,我們會叫醒您的。”
隨夏速度雖快,但路途遙遠,起碼也要天亮才能回來。
至于花含香…
她一杯茶沒喝完,忽然一只紙鶴歪歪斜斜飛進來,落到地上。
純兒連忙撿起來,展開。
花含香的急促聲音傳來:“阮靈救我,我在杏…”
話只有半句,紙鶴就燃燒光了。
可見是極其匆忙的。
純兒神色擔憂:“主人,花土地可能出事了。”
“她只說了個杏,杏什么呢?”品兒凝神苦思。
阮靈站起身,道:“你們留下,我出去一趟。”
純兒品兒正要說話,就見連城和甘蝶急匆匆跑進來。
連城氣喘吁吁的說:“大人,葉小小出事了!”
又一個出事的。
阮靈已經有點麻木,倒顯得很淡定:“什么事,說!”
連城見她如此淡然如風,心下不由得大為敬佩。
瞧瞧,這才是城隍神的范兒。
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城隍,他混了幾百年,還在土地神屆混呢。
于是連城也鎮定下來,沉聲說道:“大人,是這樣的。先前您讓我注意葉小小的動靜。我就留了心,結果發現葉小小一整天都沒出現。我就去她那里找她,結果發現她也不在,只在原地找到這個。”
他拿出一根小巧簪花。
甘蝶看阮靈有點不明白,就解釋道:“這簪花是葉小小頭上唯一一件首飾,她戴了幾百年,從不離身。”
連城接著說:“可這簪花卻被丟在地上。”
阮靈伸手:“簪花給我看看。”
純兒接過來,送到她手中。
阮靈捏著簪花看了片刻,站起身,說道:“去杏花鎮。”
純兒問:“主人,那花土地那里…”
“花花也在杏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