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聽說五女兒,竟是被丈夫下毒害死的,她當即就昏了過去。
嚴母叫了一聲“孽障”后,也隨之昏倒。
章富貴血紅著眼睛罵道:“你簡直是畜生!”
事已至此,嚴老栓也沒什么豁不出去的了。
他道:“我什么都料到了,卻還是沒想到,你們這對狗男女,連小滿那賤種也是你們生的!柳氏這個賤貨,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章富貴冷笑道:“你自己把婆娘送到老子的床上,老子不睡白不睡!要怨,你就怨你自己!”
“我就該把你們全都弄死!”嚴老栓被刺激的有點瘋癲,“你們全都該死,都該死!”
里長連忙命人把他給制住,沉聲道:“眼下這是八條人命,潑天的大禍,誰也躲不過去。先把嚴老栓捆起來,等明天報官,讓衙門定奪。留下幾個幫忙的,把這里收拾了,別人都散了。”
有里長在這里處理,也就沒什么熱鬧可看了。
除了那死了女兒的人家,別人都議論紛紛的慢慢散去。
阮靈提著鎖鏈,帶著嚴紅紅和其余七個女孩子,走出嚴家的院落,問道:“嚴紅紅,你看清楚了嗎?”
嚴紅紅神色低落萎靡。
她垂著頭,低聲說:“我都明白了。”
另一個女孩憤憤說道:“都是為了要兒子惹的禍!兒子兒子兒子!我們哪一點比兒子差了?”
嚴紅紅捂著臉,無聲哭泣。
阮靈拍拍她的后背,說道:“女兒不比兒子差,只是世事如此,紅紅,你生錯了年代。好好跟我走吧,愿你下輩子投生到沒有重男輕女的家中。”
嚴紅紅哭道:“若可以選擇,來生,我不愿再為人。做人,太苦了。”
其余幾個女孩也紛紛說道:“下輩子,我要做男人!”
“我覺得做天上的鳥兒,水里的魚兒,也都很好,自由自在的。”
“做那山上的石頭,更好,風吹雨打都不怕。”
竟然沒有一個愿意再做女人的。
阮靈沒有說話。
這不是她們可以決定的。
阮靈帶著她們,去了城隍廟。
秦景容見她一次帶了八個鬼魂來,倒是吃了一驚,連忙詢問出什么事了。
阮靈便大概講了一遍。
秦景容是個月朗風清的文雅之人,聽見民間還有這種荒唐事,也是感慨:“把她們交給我吧,我讓人送她們去地府。”
“謝謝秦大人。”阮靈笑道。
秦景容讓手下把嚴紅紅等人帶走,留下阮靈與她說話。
“阮靈,這段時間,你領了不少靈魂來。”他動作優雅的倒了杯茶,遞給阮靈,笑容溫暖,“來,坐下說話。”
上司留下談話,阮靈恭敬不如從命,接過茶杯就坐下了。
“還有一個月就要考核了,我這也是著急任務不達標。”阮靈雙手握著茶杯,笑道。
秦景容溫和道:“這幾個都不是你轄區內的靈魂,你不該越界的。”
“秦大人,實在是那連城欺人太甚,”阮靈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欺負我手下兩個小妖,搶奪靈魂。我若是不給他個教訓,豈非顯得我軟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