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望著玄覺,他眼底的種種神色都化為震驚,不可思議,以及那種血脈中不可斬斷的牽絆。
他濡慕的雙眼望著,玄覺那張與他如此相似的容顏,小小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著,甚至讓他體會到了,那種極盡的興奮與歡呼雀躍。
不止安兒盯著玄覺的面容。
就連玄覺也一直盯著安兒稚嫩的容顏,從安兒出現那一刻開始。
玄覺眼眸里古潭般幽沉的瞳孔,對上安兒那濡慕的神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瞬間恢復他原本的薄涼。
之前還氣勢洶洶,恨不得咬死他們的大白狼,此時乖巧的蹲在比他小的小男孩身邊。
望著如此乖巧的大白,清遠依然不能忘記,它之前齜牙咧嘴的兇悍之態。
清遠再次將視線放在小男孩身邊,這一次他卻明顯發覺到了異樣。
只見這小男孩的面容十分眼熟,他再上下打量了一遍,發覺就連小孩面上的一雙桃花眼,還有這滿身清清冷冷的氣質都與他玄覺師兄相似。
不,或者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么明顯的異樣,也只有清遠是最后一個發覺。
他甚至還在玄覺與安兒對視的時候,特別詫異道:“你這小孩與我師兄長得相似,該不會是他弟弟吧。”
不怪清遠如此想,只因他的玄覺師兄其實比他還不食人間煙火,平日來冰冰冷冷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氣場,又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
要說他有個兒子,那簡直就是比天要下紅雨稀奇。
最重要的是,師兄比他早入大隱寺,是在五年之前。
那時候的師兄看著如此稚嫩,如同少年人一般,雖然如今也是駐顏有術,不見他與幾年前有太大變化,可憑著清遠的種種角度思考,他覺得玄覺師兄不像是娶妻的人,更不要說是有孩子了。
隨著清遠一番猜測的話出口,玄覺與安兒面容掛著不同的神色。
玄覺是眼前一亮,隨即恢復如初,只是之前的那種讓他,十分糾結的苦惱之色消失了。
安兒就不同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清遠,恨不得將他塞個布巾,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域名(請記住_三<
自從看到玄覺的這張臉,安兒渾身的冷冰冰氣場退去,他盡可能的控制激動情緒,雙眼亮晶晶的,十分期待地盯著玄覺。
對上他期待的眸子,玄覺卻垂下眼簾,他將之前因為白狼出現時,纏繞在手腕上的佛珠解下來,隨即將佛珠繞在手掌之上,雙手合一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安兒在這一刻,十分清楚眼前的玄覺就是他與母親、姐姐尋找多年的父親。
那種血脈牽絆,還有一種彼此之前的感應,讓他認定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可面對玄覺躲避的目光,安兒有些受傷。
對方雙眼中沒有激動與期待,也沒有其他的情緒,甚至顯得有些薄涼,對待他就如同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