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中還領著幾歲的女兒,陳嬌嬌。
她是個啞巴,看到門外陌生的人,個個都面容肅穆,一看就不是平民百姓,還有十多匹馬與精貴的馬車。
黃月張了張嘴,也沒有發出聲音來,只有滿眼震驚與不安。
她甚至都沒有踏出房門,將跟在身側的女兒,直接拉到身后。
快速將房門關上,相公與婆婆都不在,她不敢去招惹陌生人,還是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黃月的動作太快,因此她沒有看到,這些在她眼中不好惹的人,踏進她家隔壁。
如果她看到了,也許內心的恐慌也會少一些。
姜澤北回到熟悉的內室,望著屋內的每一物,每一寸,眼底泛出懷念。
這里每一樣都有著獨特的記憶,見證了從小到大的成長。
房屋內桌椅落下了薄薄一層灰塵,雖然非常細小,卻依然存在著,陳夢恬端著屋內的木盆往外走去。
姜澤北目送她背影離去,直到消失在眼中,轉腳走向書架前。
掃了一眼書架上,還存放很好完整的書籍,眼底閃過一抹溫情。
很快陳夢恬又回來了,她端著一盆水,浸濕布巾開始擦拭屋內的桌椅。
一邊動作,一邊出聲:“當時知道你要去京城,走得急也就沒來得及整理。”
早知道將屋內物件都蓋上一層布,這樣也好整理。
姜澤北轉身,望著在屋內忙碌的陳夢恬,眼底閃過一抹復雜又沉重的東西。
他比陳夢恬小一歲。
當初離開的時候對方已經十五歲,已經是可以嫁人的年齡。
可他卻頭也不回的離開,奔赴千里之外的戰場。
這一等,就是五年。
對于陳家村來說,二十歲已經是老姑娘,不成婚會被人在背地里議論,會有各種難堪的話語。
他從沒有像這一刻深切認識到,這五年對于陳夢恬來說代表了什么。
代表,她失去了最好的年華。
對方等了他五年。
得知他回來,更是第一時間安排后續,給他最大的助力。
醉月閣的存在,讓他與下面的人聯絡,有了安全的接頭地點。
北閣雜貨鋪更是一大助力,不止可以賺取銀子,他們背后還有個,研究強大武器的黑火藥組織。
醉月閣,順澤糧行。
這些都是陳夢恬給他最大的助力。
姜澤北找不到絲毫理由與借口,說陳夢恬心中沒有他。
如果不是在乎一個人,如何能坐到這一地步。
他的心頭一熱,快步走到陳夢恬身后,將人擁入懷中,眼底的深情濃郁的快要溢出來。
陳夢恬停下動作,取笑道:“怎么變得這么粘人了,從前你可沒這么粘。”
“哼——”
一聲哼,很是道出姜氏傲嬌。
這還是陳夢恬第一次感受到,姜澤北竟然如此孩子氣。
她不禁失笑,將手中的抹布放下,轉身圈著對方的腰,“這是怎么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陳夢恬言語上打趣,可面色卻掛著親昵的笑意,再親近不過。
姜澤北將人按在懷中,低嘆一聲:“你這樣說話,似是你長我好幾歲,怪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