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頑皮的話,換來王柱的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后腦勺,“我這就去燒熱水,姜娘子你等會兒啊。”
人轉身離去,很快消失不見。
他離開后,陳燕燕面上的笑意散了一些。
“是他讓你來的吧,這男人就是個不省心的,這么麻煩你干什么,總歸已經這樣了,還瞎折騰干什么。”
陳燕燕的語氣非常頹廢,看得出來她并不對身體有什么期待。
她本身長得不差,屬于耐看型的。
可惜如今身體虛弱的,她臉色不太好看。
陳夢恬伸手握住陳燕燕的手腕,給她號脈。
她的動作,并沒有換來陳燕燕的疑惑。
她也是知道村子中的傳聞,陳夢恬繼承了陳家的醫術,還治好了病了十多年的陳平。
即使如此,她依然不對身體報什么期待。
寶任堂的大夫都說她身體很難有孩子,她還要如何奢望。
陳燕燕蒼白的臉,不禁露出自嘲的笑意。
摸著她脈的陳夢恬不禁皺起眉,陳燕燕的脈象的確是體寒之癥。
可,她的體寒不算太重,屬于輕微的癥狀,按理說不該不容易有孩子。
望著陳燕燕心如死灰的面部表情,陳夢恬問:“燕燕姐,你來月事的時候,量多不多?”
不曾想她會問如此直白的問題。
這一句話,讓陳燕燕本蒼白的臉,立即泛起了一抹紅。
她垂頭支支吾吾道:“還…還好吧。”
這么害羞的模樣,倒是逗笑了陳夢恬。
“那可有腹痛?疼痛難耐?”
“是有些痛,不過卻可以忍受。”
陳夢恬點點頭,她眉目輕皺。
不對,陳燕燕的身體不可能,是因為體寒而不易有孩子。
她跟王柱成婚四年,不可能是這個原因,造成沒有孩子。
體寒只是一部分,但是太過輕微,它不是主要原因。
陳夢恬松開了陳燕燕的手腕,她問了問陳燕燕的生活習性。
總感覺還有其他什么原因。
陳燕燕的生活習性,跟陳家村大部分人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就在這時,王柱端著茶壺走進屋內,手中還有兩個杯子。
他走進屋內,將茶杯放到了桌上,倒了兩杯茶水,端到炕頭前,一杯給陳夢恬,一杯給了陳燕燕。
望著手中茶杯水的顏色,陳夢恬眉目一挑。
王柱這邊解釋道:“燕燕特別喜歡山上的野菊花茶,每年都會給她采一些,曬干了保存,能喝一年呢。”
陳夢恬抬起頭,望著陳燕燕,只見后者笑著點點頭,“這野菊花泡的茶水,真的很好喝,苦中帶著一絲絲甘甜。”
聽了她的話,陳夢恬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她問:“那燕燕姐大概多久喝一次?”
“幾乎每天都喝。”
陳夢恬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又問:“那你可吃薏米?”
“吃的,家中買不起精米,薏米卻是常吃。”
“那就對了。”陳夢恬將手中的野菊花茶喝下,將水杯送到王柱跟前。
他這句話,讓王柱與陳燕燕夫妻倆頗有些疑惑,不懂她話中何意。
陳夢恬看向王柱,“寶任堂開的藥可還有,給我拿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