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來了。”
朱斜說完又懶洋洋的趴下。
溫晴笑了笑,道,“各位準備好了,記住,只抓五個,繩套套準一些。”
“放心吧,我們之所以隨身帶繩子,就是因為我們會這方面的技藝。絕對一套一個準。”
溫晴點了點頭,看到他們眼神時不時落在小明身上,便知道他們心里想了些什么,知道他們好奇,便道,“是不是很奇怪他們會說話?”
那幾人均是點了點頭。
溫晴本來想說,這沒什么好奇怪的,以后啊,你們會見到更多奇怪的事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但是話到嘴邊,便又改口道,“其實它本身并不會說話,只是現在它的背上,正趴著一個人,一個嬰兒般大小的人,說話的是他。”
那幾人眼里露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溫晴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真的是,不說還好,非但沒有解決得了他們的疑惑,還把他們帶進了更深一層的疑惑里。
如果一會讓他們看到朱斜的模樣,他們肯定也會問了,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就會變成這樣子?
如果再跟他們說,那就是又回到青色鎮上了,可能一整天都講不完。
于是溫晴趕忙轉移了話題,提示他們道,“準備好了,他們就要來了。”
他們眼神頓時變得如鷹眼一般銳利。
溫晴看他們排成一排的架勢,道,“分散開吧,這樣好行動一些。”
于是那八個蛇鱗軍催馬往前,分散在整個圈子的各個位置。
溫晴回到楚云他們處。
楚云道,“真厲害啊晴姐,還真給你猜對了。”
溫晴嘆氣道,“瞎貓碰上死耗子吧。”
“運氣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夜門的人可能沒想到,這山腳下,有很多石山,地底下全是堅硬的石頭。”
“我不知道他們遁地術的原理是什么,但是我一般只見過可以在泥地里穿梭的,石頭里的,還真的是聞所未聞啊。”
莫海疑道,“一般見過的…難道你還見過好多回?”
溫晴“啊”了一聲,尷尬道,“其實也不是了,只是我聽被人說過,聽說的。”
“夜門的人即便考慮得再周全,也不可能考慮到這么細節的東西,主要是這地方是我們骨火鳥的地盤,而至于那幾個遁地大師,選了這個一個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是輕敵還是很自信,顧忌以為在他們遁地的那一剎那,我們就走了,但實際上,我們并沒有走。”
“一般情況下來說,就算當時沒有走,再等一會也會走的吧,不過他們在泥土里真能憋氣。”
溫晴笑道,“再怎么憋,那也有氣用完的時候。”
“上來了,聲音越來越近了,我聽到了。”
隨后隨著“凍”的一聲響,一個人頭從地底下冒了出來,隨后一根麻繩準確無誤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速度非常的快,幾乎在他頭還沒完全出來的時候,繩子就已經套了上去。
然后猛地一拉扯,只聽得到一聲窒息的嘶啞聲,隨后那個人直接被拉的起飛,落在了那個蛇鱗軍的馬上,那蛇鱗軍反應超級快,人還沒落到馬上,他便伸手去摸背后的腰刀,然后猛地一抽,將腰刀給抽了出來。
隨著寒光一閃,那人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那匹馬上,那蛇鱗軍的腰刀瞬間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道了一聲,“別動,刀很鋒利,我不知道一刀下去,會這么樣。”
那蛇鱗軍調轉馬頭,回到溫晴面前。
溫晴看著那個男子臉上被勒得發紫了,然仍是不敢亂動。
溫晴沖她“嗨”了一聲,笑靨如花,道,“又見面了,你好啊。”
那男子憋著氣,兇狠的眼神看著溫晴。
溫晴揮了揮手,“將他綁起來,注意,不能讓他著地。”
那個蛇鱗軍應了一聲,往身側的蛇鱗軍人群里去了,幾個人合力用套住他脖子的繩子將他給五花大綁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男子終于能說話了,剛一開口,就直接罵道,“溫晴,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溫晴笑道,“我是瘋子,你是不是賊喊抓賊?明明是你們來騷擾我們,你好好的在夜門待著,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
那男子哼道,“有膽就把我放了,盡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溫晴依然還是笑著,“把你放了?除非你是在做夢,我老實告訴你,被我抓了,回去沒有你好果子吃,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還扯什么下三濫的手段,說起這個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是你們吧。”
“你們…”
溫晴直接道,“把他嘴塞上,吵死了,打擾我看戲。”
“撕拉”一聲,從那男子身上撕下來一塊布,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
緊接著是第二個,跟第一個出來的沒什么區別,都是被極快的速度給套到了脖子上,然后飛快的拉出來。
跟第一個一樣,回來五花大綁,堵嘴巴,擱在馬背上。
到第五個的時候,還剩下三個拿著套繩的蛇鱗軍打馬回來,報告道,“五個人已經抓獲完畢。”
溫晴故作不知道,“五個?怎么才五個嗎?我怎么記得好像是六個啊?”
葉沉道,“五個吧!我記得是五個。”
莫海道,“六個!絕對是六個,我數的清清楚楚的。”
溫晴上前,將其中一個男子的嘴巴上的布條撕開,道,“你們到底幾個人?”
那人哼了一聲,先是不說話。
溫晴嘆氣道,“到底幾個?不說我回去直接把你丟給我們圣獸,你聽說過我們的圣獸嘛?因為這幾天又是擂臺上,又是被你們搞,根本沒有人去喂它。已經餓得不像樣了,我看你不錯,你是這幾個人當中最胖的一個,夠它塞塞牙縫了。”
“你不要怕啊,眼睛一閉,什么都過去了。”
“它也不會咬你什么的,因為你雖然比他們都要胖很多,但是對于它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都是一口的事。你一點痛苦也沒有,我保證。”
“我說我說,我們就五個人!”
那胖子似乎是真怕了。
溫晴道,“你沒騙我?我們為了等你們已經耗了很長的時間了,沒工夫跟你們玩了。你要是騙我,我保證絕對送你去見圣獸。”
“不…不…嗚嗚…”
溫晴重新給他嘴巴塞上了布條,道。“大家伙們,我們走。”
他們所有人都在馬上,說走就走,非常的雷厲風行,速度也非常的快。
不一會兒,山腳下便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待他們走后沒多久,忽然又有一個小土堆破土而出,一個人扒拉著泥土從里面爬出來,爬出來,他像是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馬蹄聲已經遠去了,并且聽聲音越來越遠,他也不擔心他們會再返回來,聽馬蹄踩在地上的聲音,應該是跑遠了。
他躺在地上歇息了好長的時間。
這才重新站起來,四周寂靜的可怕,甚至連鳥叫聲也沒有。
他恢復了些力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罵溫晴,然后想著就剩自己一個人了,該怎么辦?
以他單槍匹馬之力獨闖骨火鳥嗎?這似乎不太現實,因為他根本沒想到這邊石山這么多,他們根本破不開石頭,一點點還好,但是整座大山,恐怕是他們的師父,也未必能在堅硬的石頭山里穿梭自如。
剛剛幸虧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要不然肯定就出來了,不過即便堪堪的躲過了他們,但是付出的代價也并不低,差點憋死在泥土里。
如果山上都是泥土山,他或許還可以去試一試救他們,但是這一座石山一座泥土山,完全就是連在一起的,這種情況遁地穿不過石頭山,肯定會被發現的。
想了想,還有兩種可能,那就是繼續守在山腳上,守著想要下山的骨火鳥的人。但是他又是只有一個人,能怎么辦?連他們的陣法都使不上,自己一個人在這,估計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因為只要稍微多個人,他就只能避戰。
在這里守著,毫無意義。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返回夜門,跟單獅匯報這件事,至于單獅怎么定奪,肯定是不會問他的意見的,甚至極有可能答應了,最后卻還反悔,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他不了解單獅,但是知道他那個人非常的捉摸不透,他們這幾人對于單獅來說,可有可無。
但是他不行,因為那幾個人都是他的兄弟最親的人。
他不免變得有些煩躁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其實真正的意思是想救出他們幾個人的。
又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夜門,將這件事報告給單獅,單獅反正也準備要將骨火鳥給拿下,到時候總不至于自己的人都不放過吧!
跟單獅說了之后,再自己潛入骨火鳥,看看能不能將他們給救出來。
反正他是不會再來這里守那些下山的人了,單獅還要不要再派其他人來,就由他吧!
想到這,這人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報告這件事,萬一他知道他們被抓后還想要派人來守呢?
如果他自己一起被抓了還好,如果要讓單獅知道他沒有被抓,最后卻什么也不報告,那么將會有什么后果?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