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清楚嗎?很顯然,山腳下的路,都被人堵住了,那些人并不是我們的人,用鼻子想都可以想得到,那就是夜門的人。”
老何道,“這幫家伙,反應是夠快的。”
溫晴道,“你覺得是因為那些探子會去報告,他們做出反應了?”
老何道,“必然是,怎么就讓那兩個探子跑回去了?”
溫晴又問道,“那你覺得那兩個探子能帶回去什么信息?哪方面的信息?”
老何道,“具體帶回去什么了我不知道,但是有幾點是可以確信的,其中一個可以確定就是。關于我們的防線,還有就是今天你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那一百個重甲騎士,還有我的那個朋友領著一大堆小道士進了山門。”
“他們會怎么想的呢?肯定是以為我們去搬救兵了,事實上,我們也正好如此這么做了。”
“夜門反應迅速,迅速派人在山腳下,直接截留我們的人,不讓他們出山,也就是不允許讓我們再去搬救兵。”
溫晴笑了笑,道。“夜門急了。”
老何反問道,“何以見得?”
溫晴道,“這還不明顯嗎?這至少說明了一件事,說明他們開始擔心我們了,他們害怕我們找援兵之后,我們會越來越不好對。”
老何道,“那肯定啊,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溫晴道,“不不不,我們可以從這件事大致摸清他們的底,他們擔心我們找援兵,可見他們的真正實力并沒有強到可以碾壓我們的程度。”
老何道,“可即便如此,也夠我們受的了。”
溫晴倒不是很擔心,她道,“何老爺子,看來你的朋友還挺多的啊。”
老何訕笑道,“這沒什么,都是一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朋友,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檔子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找他們了。”
溫晴笑道,“雖然你看起來好像跟他們不是很友好的樣子,但是也是一輕請必到,。。看來這還有一點佳話呢。”
“去去去。”
老何笑罵道,“還佳話,你少來惡心我。”
溫晴回到正題上,“既然他們有了這么一步動作,這說明他們已經很急了,很有可能,他們很快就要發功進攻了。”
老何道,“你怎么知道?”
溫晴道,“很簡單啊,他們如果不行動,派那些人來堵我們山腳干什么?無非就是禁止我們再找援兵了,而沒有援兵的我們,在他們眼里,其實是不堪一擊的。”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趁你病要你命。”
“現在正是我們最虛弱的時候。他們干嘛放棄掉這個大好的時機?”
老何點了點頭,覺得溫晴說的有理,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溫晴道,“本來我還不知道,但是現在有些眉目了,你覺得山腳下,他們派來的人會不會很多?”
老何道,其實我們下山的路只有一條,他們只需要堵住那一條路的路口就行了,至于人?想不不會很多,但是想必都是些厲害角色。
溫晴道,“那我知道了,既然他們都堵到門口來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就算我們不去搬救兵,那也不能就讓他們在我們門口堵著。”
老何道,“依你的意思。”
溫晴笑道,“我去會會他們,這人都攔到家門口了,不管后面我們如何,但是不能輸了氣勢。”
“夜門以為派了一些人來,他以為我們不敢動手,我們偏偏跟他反著來。”
老何道,“你一個人去?”
溫晴搖了搖頭道,“不,當然我一個人去也沒什么問題,只是,我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看一些震撼的東西。”
“何老爺子,你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老何道,“現在天色就要黑了,你要現在去?”
溫晴點了點頭,“現在去還來得及趕回來睡覺。”
老何想了想,道,“讓我跟你去吧。”
溫晴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正好要試試那些蛇鱗軍的威力,我現在去叫他們。”
老何還欲再說些什么,但是溫晴已經走開了。那只大狗老老實實的跟在溫晴身后。
從武校場離開,溫晴直奔楚云他們住的地方。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吹晚飯?趕到的時候,確實是在吃晚飯,只不過都吃回來了。
葉沉還有莫海甚至還喝了一點酒。
“小云啊,讓他們準備一下,我們一會有行動。”
溫晴沖出云道,隨后她又轉向也葉沉還有莫海。“你們兩個也趕緊去給我醒醒酒,當來玩呢?”
葉沉跟莫海嘀咕了兩句,說自己幾只喝了一點點,根本沒喝多少,一點也不影響。
溫晴是知道他們的酒量的,但是此時看起來一點醉意也沒有,但是呢,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濃了,想了想還是算了。
“那你們兩個今晚別去了,回去好好睡覺,記住,從明天開始,不要再喝酒。”
兩人立馬就抗議了,為了證明自己沒醉,甚至還耍了幾招。
山腳下堵路的人,必然是些上得了臺面的角色,但是夜門擅長的并不是武技技法,而是術法,那些蛇鱗軍雖然有氣吞萬里的氣勢,但是如果要審問或者罵人,恐怕還是葉沉還有莫海更加的擅長。
再加上遭不住他們的軟磨硬泡,溫晴看他們確實也沒有醉,便同意道,“那你們跟著一起去吧,明天再讓我看見你們喝酒,你們就死定了。”
兩人老實允諾。但是聽沒聽進去,溫晴不知道,就算聽進去了,溫晴也不相信,她太了解這兩貨了。
很快,楚云就把那一百個蛇鱗軍召集了起來,一百個人穿戴整齊的站在溫晴對面,楚云也換上了自己的盔甲!
每個人身上都只露出一雙眼睛,給人一股非常威嚴的氣勢。
隨后一行人前往馬概,取回了自己的馬匹,由溫晴帶頭,一襲紅衣領著一群身上泛著金光的重甲騎兵,浩浩蕩蕩往山腳下去。
馬蹄重重的快速的踩在地面上,發出真真震耳欲聾的聲音。
防線上的門徒聞聲無不一一提前閃開。
長龍掠過,眾門徒這才反應過來。
“好威風啊,氣勢如虹啊。”
“不愧是我們的晴門主。”
“溫晴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喂,你怎么可以這樣直呼晴門主的大名,你好大的膽子。”
直呼溫晴名字的那人訕笑了兩聲,往后退了退,慢慢的融進了身后的人堆里,聲音很快也被更高的贊美聲蓋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剛剛說話那人,竟然有兩個影子。
即便溫晴他們已經過去好久了,但是地面上似乎還有顫聲傳來。
門徒們還在議論紛紛。
“你們說,晴門主這是打算干嘛去?”
“那些金甲人好威風啊,就是不知道厲不厲害。”
“你們說,該不會是準備對夜門動手了吧?”
“那不能,夜門現在厲害了,可不是嘴上吹吹而已,如果晴門主真能憑一己之力對抗夜門,那也沒有我們什么事了,我們還在這布置啥防線?挖啥陷阱呢?”
“說的也有理啊,行了,干活吧,晴門主自有自己的事做,我們也有我們的事做。”
于是短暫的歇息之后,他們又開始忙活了起來,只不過偶爾也還會閑聊,閑聊的內容,無非也就還是關于溫晴他們的事。
另一邊,溫晴他們已經騎著高頭大馬到達了山腳,一路上都是下坡,馬匹跑起來跑得飛快,比上山花的時間都還要少一半。
但是一路下來,溫晴并沒有看到什么陌生的可疑人。
一直到山腳的時候,才看到幾個穿著邋遢的男子正在路邊烤東西吃。
叫到溫晴他們一路狂奔而來,甚至看都沒看一眼,繼續若無其事的烤東西。
溫晴看了他們兩眼,并沒有停下來。
據老何說,那些堵路的人,看到有人出山,就會攔下來,他派出去的那里人,都灰溜溜的跑回去了,那還是在跑得快的情況下。
如果跑不快,那被他們抓住了,后果不堪設想啊。
除此以外,那些人也就只是負責守路而已,要不然真追上去,他們能不能跑的掉還另說。
這幾個人看到溫晴他們出山,完全無動于衷,不像什么厲害角色,倒像是荒村流民。
溫晴又騎馬跑了一陣,已經出了山谷,再往前,就要到洛陽城的城郊了。
溫晴越來越覺得不對,首先,這荒郊野嶺的,哪里來的流民?
而且他們的神情反應也不對。
“吁…”
溫晴猛地勒緊了韁繩,將馬給拉停。
身后都是訓練有素的騎兵,要不然,溫晴這一下急停真的得會給后面的人撞到,因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楚云打馬上前,問道,“怎么了?晴姐?”
溫晴調轉馬頭,道,“情況不對,我們回去。”
這都出了山谷了,還沒看到堵路的人,難道是老何說謊?根本沒有什么人堵路的人。
老何吃飽了撐的會跟她說謊?
那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幾個流民一樣的男子就是堵路的人!
楚云在打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默不作聲的又重新跟在了溫晴后面。
再回到山腳下的時候,那幾個邋遢破爛男子仍在烤東西,溫晴剛開始沒注意看,好像是某種動物。
路邊就搭了一堆簡易的火堆,火堆上面架著一根木棒,上面穿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已經烤得發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