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黑衣男子只覺得脊背之上一陣酸痛,隨之而來的是眼前一黑,頓時所有的感覺都湮滅一般,在地上倒了下來。
林露看了一眼眼前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她并未殺死他,只是將他擊暈了而已。
后院的花海之中,所有一切植被都不再富有生機,白色的石蒜花盡數枯萎,只剩下些許的根莖在不大的風雨之中依舊搖擺著。
閃電的光芒一次又一次的將整個長澈大學給照亮,光亮閃爍之后,雷聲又是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不斷的響起,驚雷在整片天際不斷翻涌滾動。
“少爺,您還不休息嗎?”眼前陸涼川的舉動令站在臥室門口的黑衣男子有些奇怪,往常這個時候,陸涼川早就休息下了,自從夜汐沫從這里離開之后,陸涼川休息的時間便更加早了起來。
“你去后院看看。”陸涼川看了看手表,隨口便吩咐道,自己囑咐剛剛跟隨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去后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回來…
“好。”男子即刻便答應道,話音未落,他便邁著腳步匆匆的跑下樓向著后院跑了過去。
后院之中,風聲越來越大,凌晨四點鐘的鐘聲即將在凜冬園之中敲響,可是外邊的環境卻依舊猶如午夜一般。
黑衣男子剛走出后院,衣服便被越來越大的雨水給打濕了。
他向著后院之中的景象掃視了一番,只有已然枯敗了的花草,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他拿起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剛打開手電,突然之間,一陣巨大的雷聲在天空之中響起,伴隨著閃爍的閃電光芒向著地面灌注而下。
黑衣男子猛然之間便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么,眼前后院的奇怪氣氛竟然令他有些害怕了起來,他慌忙的拿著已經打開的手電向著四周照射了一下,卻發現整個后院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影,可是自己剛剛也明明看到跟隨在少爺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跑到后院之中,也未曾再回來,更何況,后院根本便沒有其他出口可以通向其他地方,那么那個人,到哪里去了…
不斷的思緒使得男子有些許的害怕了起來,突然之間,他的手電便照到了一個人影,原本以為會是之前出來的那名男子,恍惚之間,他卻發現,眼前的人影身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長長的頭發披在肩膀之上背對著他,雷聲不斷的在長澈大學之中響起,雨點將黑衣男子的衣服全然給打濕了去。
黑衣男子慌忙的便向后退了兩步,他拿著手電筒,照射著眼前的這名白衣女子,這樣的情景,自己只是在電影之中看到過,他根本便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林露緩緩的轉過身,她的動作將眼前的黑衣男子幾乎給嚇壞了,黑衣男子忙不迭的轉身向后退去,卻被一個東西給絆倒了,重重的便摔倒在枯敗的花叢之中,幾根白色石蒜花的莖將他的手給劃破了,血水混合著雨水順著肌膚不斷的流下。
黑衣男子看著林露轉過身,整個臉頰之上是那樣的蒼白,她睜著的雙眼之中,全部都是眼白,沒有任何一點點的黑色。
他顧不得手上傳來的疼痛,用手強撐著身體,向后退去,他剛轉頭,卻發現,剛剛將自己扳倒的,正是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顯然,這名黑衣男子,便是在自己之前出來的那一位,恐懼的情緒立刻席卷上了他的心頭。
“你…”黑衣男子還未說完,林露便疾步走到了她的身前,雨水不斷的拍打在黑衣男子的身上,黑衣男子身體上的溫度,被風雨所不間斷的帶走。
林露嘴角微微上勾,在這個世界之上存活了這么多年,她早已習慣,別人看她那恐懼的眼神:“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遺言嗎?”
黑衣男子用手緊緊的抓著地上的根莖,他仰視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林露,她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溫度,是那般的無比冰冷,仿佛能夠將所有東西都給凍住一般。
只見林露微微的俯下身子,一只手指抵著黑衣男子的下巴,強行令他抬起頭來與自己的雙目直視。
黑衣男子看著眼前沒有眼球的雙眸,害怕的情緒已然在他的心頭到達了頂端,剛剛林露的話語,顯然就是要將他給殺死,他抖動著身子,冷汗不斷的從他的肌膚分泌出來。
林露臉龐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起來,她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的傳入黑衣男子的耳畔:“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放了你。”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仿佛抓住了一線生機一般,他已經顧不得多想什么,連忙說道:“你說…”
林露的聲音再度輕飄飄的在他的耳畔邊響起,她的手依舊抵著他的下巴,強行令自己與她對視:“在這個地方,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
聞言,還一男子的腦袋之中依舊是一片空白,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之下,他根本便想不起來,還有什么特殊的東西,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傷口之中流出,但是他已經感覺不到有絲毫的疼痛:“沒…沒有。”
“你確定嗎?”林露捏著黑衣男子下巴的手更加的緊了起來。
黑衣男子連忙在腦海之中搜尋著,生怕林露將自己給殺死,突然之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開口說道:“少爺從來不允許我們進入他的房間,少爺的房間里面肯定有特殊的東西,你不妨去少爺的房間看看。”
“少爺?”林露有些疑惑,但是眼前的黑衣男子,想來也不是這里的主人。
黑衣男子連忙點了點頭,他用手撐著地面,手上的筋脈緊繃著:“我們的少爺是adgrs集團的大公子陸涼川,這里是他住的地方。”
聞言,林露笑了笑:“那可真是有意思。”
大廳之中,陸涼川從二樓走了下來,通往后院的那扇門并未關閉,電閃雷鳴從門中清晰的傳入大廳。
即便已經是凌晨,但是大廳之中執勤的黑衣男子們并未休息,四個人筆直的站在大廳的四周,戴著一副墨鏡,看到陸涼川走下來,他們立刻齊刷刷的大聲喊道:“少爺好!”
在這里,只要陸涼川未曾休息,誰都別想有休息的時間,自從夜汐沫走后,這里的所有一切,都為陸涼川一個人服務著,他說的話,沒有任何人敢違背。
陸涼川只是如同平常一般的點了點頭,他向著后院那扇依舊半掩著的門望去,風將門給吹了開來,后院之中一片的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剛剛自己派出去的那名黑衣男子已經五分鐘了,還未回來,外面還下著那么大的雨,后院并不大,如今這樣的情況,他知道,定然是極度的不尋常。
看著陸涼川向著后院走去,一名黑衣男子即刻拿起大廳鞋架之上的傘,便跟隨著陸涼川走了過去。
林露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連忙便用手掐起剛說了一半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立刻便掙扎了起來,可是奈何抵不過林露手上那股巨大的力量,他越掙扎,林露的手便掐的越緊,似乎使得他即將要窒息一般,她的另一只手將已經暈厥了的那位黑衣男子給拉了起來,便向著一旁的昏暗地區疾步走去。
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林露便將一切都給安置好了,原本草叢之中的痕跡也被她全然給抹去,看不到任何一點點突兀的地方。
陸涼川剛走出來,跟在他身后的那位黑衣男子便立刻將傘給打了起來。
“把手電筒給打開。”陸涼川隨口吩咐道,黑衣男子如同往常般答應了一聲,便將手電筒給打了開,在手電筒的光線之下,陸涼川將整個后院給粗略的掃視了一番,卻發現,后院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這樣的情景,令他無端的有些心悸了起來。
他沉寂了片刻,隨即微微轉頭向著跟隨著自己的那名黑衣男子開口問道:“剛剛他們進入后院之后,有沒有出來過。”
黑衣男子遲疑了一會兒,一股恐懼的情緒在他的臉龐彌漫了上來,原本還未曾想到,少爺到底在干什么,如今被他這么一問,似乎頓時便明白了一般,因為剛剛,他也沒有看到后院之中有任何一個人。
“沒有,少爺,他們沒有再回來過。”
陸涼川咬了咬下唇,旋即便向著前面踏步走了過去,黑衣男子也急忙跟隨而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鼻子周圍繚繞了起來,他徑直的便從黑衣男子的手中拿過手電筒,向著地面照射而去,果不其然,在枯敗的白色石蒜花之上,竟然有著一絲血液,即便是那樣的輕微。
林露站在幾棵樹木之后,一只手緊緊的捂住她手中沒有昏厥的那位黑衣男子,生怕他發出什么聲音來引起陸涼川的注意,即便她對于陸涼川絲毫不懼怕,但是如若惹上了adgrs集團,那也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