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延看著頓時停下腳步的月凌瀾,雙眸順著月凌瀾望著的方向望了過去,他從未來過這里,自然也是不清楚,在這個地方到底有著一些什么,他對著月凌瀾開口問道:“怎么了?”
月凌瀾的眼神是那般的凝重,她沒有說話,只是僵硬的順著前方走了過去,雙腳踩踏在地面之上沒有任何一絲的聲音。
房間之中,沐旭塵迅速的便將女子雙手之上綁著的繩索給解開了,就好像解開這個綁了不知道多少個死結的繩子對他來說如同小兒科一般。
突然之間,房間之外隱約傳來的聲音令他的眉宇之間微微有些許的變動,他抬起頭,看向半掩著的門,當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他立刻便將自己的妻子給拉了起來。
門口,月凌瀾正筆直的看著,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在她的身后,林風延也踱步走了上來。
月凌瀾將眼前的沐旭塵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角之中浮現出幾絲猶豫,她旋即笑道:“未曾想到,所謂沐旭塵與顏梓燁,是一個人呀…”
“你想怎樣。”沐旭塵將妻子護在自己的身后,對著月凌瀾開口問道。
“既然你有這么強大的能力,為什么之前不從我這里逃出去,偏偏要選擇在這種時候走。”月凌瀾向前走動了兩步,表面之上強裝的鎮定在不斷掩蓋著她內心之中的慌張。
沐旭塵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些許的微笑,他將眼神轉向站在她身后的林風延:“你便在這里好好的呆著吧,教一下這個女人什么叫為人處事。”
說著,他便拉起妻子的手,想要向著窗戶飛躍出去。
月凌瀾急忙上前一步,便將女子的手給拉住了,此刻,女子開始用力掙扎,月凌瀾的手緊緊的握著女子的手,就好像要將她的骨頭給握裂一般的用力。
女子吃痛的尖叫聲頓時便在房間之中響徹了起來。
沐旭塵立刻轉過頭來,眼神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沐旭塵,他知道,此刻的他決然不能與月凌瀾起任何的沖突,因為妻子的手在她的手里,若是自己與月凌瀾起沖突,她可以隨時便將自己妻子的手給握斷。
月凌瀾的眼神同時也與沐旭塵對視而上,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沐旭塵到底代表著的是哪方面的勢力,她也不知道,在沐旭塵身上到底隱藏著些什么。
看著沐旭塵要張口說話,月凌瀾搶先一步,聲音無比低沉,似乎在警告著沐旭塵什么一般:“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沐旭塵冷笑一聲繼而反問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我自然知道。”月凌瀾話語堅定的說道,她依舊緊緊的握著女子的手。
沐旭塵的眉宇之中露出了一絲兇狠的色彩,他旋即向著月凌瀾警告道:“你現在立刻給我放開她。”
“放開她?你可是在開玩笑?你別忘了,現在的這里是我的地盤,你以為憑借著你的力量能夠帶走她?”月凌瀾旋即大聲笑道,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質問。
話音未落,林風延也上前走了一步,走到了月凌瀾的身后,他看著沐旭塵的眼神同樣也是那般的凌厲。
沐旭塵自然是注意到了林風延眼神之中的怪異,他抬起頭,將雙眸的目光轉向了林風延,他原本以為,林風延定然會阻止月凌瀾,從而讓他能夠將自己的妻子給帶走:“你想要…”
沐旭塵剛說道一半,便被林風延的話語給徑直打斷:“這里不是你的地盤,這里的人更不是你說帶就可以帶走的,立刻把你的手給放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落下,沐旭塵一松手,便將原本握著女子的手給放了下,隨即,沐旭塵向后退卻了一步,女子未曾想到,沐旭塵竟然會將自己給放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沐旭塵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他的臉龐同樣是一股凝重的神情:“月凌瀾,別以為,什么事情都是你可以做的,什么人都是你可以囚禁的。”
說罷,他轉身打開窗便跳了下去。
房間之中,只剩下了月凌瀾,沐旭塵以及那個被月凌瀾抓著的女子。
女子看著沐旭塵跳下去的方向,臉龐之上泛著難以抹去的驚恐之情,她的手依舊被月凌瀾緊緊的握著,痛覺似乎已經不能傳遞到她的腦海之中一般。
月凌瀾狠狠的將女子一把狠狠的給拉了回來,女子頓時便摔在地上,身體砸在地面之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她的手依舊被月凌瀾緊緊的握著,就好像骨頭都要被握斷了一般。
“現在看清楚了吧,根本便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月凌瀾聲音極度低沉的說道。
女子似乎瘋了一般大聲笑道,狹小的房間之中,笑聲不斷的充斥回蕩著。
月凌瀾甩下女子的手,轉身踱步便走了出去,林風延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終究是開口道:“你現在的一切,怨不得任何人。”
話音落下,林風延也隨著月凌瀾從房間之中走了出去,門再度被狠狠的關了上,林風延微微的蹲下身,拾起了地上的封條,再度貼上了門。
房間之中癡狂的笑聲再次震蕩著空氣傳了出來。
月凌瀾站在不遠處,看著林風延的動作,待他站起身后,月凌瀾開口問道:“為何要幫我?”
林風延的表情極度的自然:“既然以后要在這里一起生存,怎么能看著你眼睜睜的被別人欺凌,我可不想成為這個莊園的負責人。”
月凌瀾的表情極其的冷淡,話語之中包含著的同樣是不盡的冷漠,就好似千年的冰霜一般:“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說著,月凌瀾便順著樓梯走了下去,三樓只剩下了林風延一個人。
林風延的臉龐之上在此刻卻蕩漾起了一絲的笑容,他的眼神轉而望向了之前發出巨大震動的那個房間…
顏凌雪從環球餐廳之中走了出來,陽光依舊是那樣的熱烈以及火熱,它向著整片大地灑下了一束又一束光線,不斷的將地面之上的水分轉而化為水蒸氣帶上天際。
她微微伸手,遮擋了一下直射在自己面龐之上的光線,旋即,她隨意的攔下一輛出租車,便坐了下去。
“小姐,去哪兒?”司機看著坐上后駕駛座的顏凌雪,她的這身打扮定然是某家富貴家族的小姐,更何況是從環球餐廳之中地方走出來的人物。
“去長澈大學的凜冬園。”顏凌雪毫不猶豫的說道,話落,她便低頭打開了手機,突然之間,手機之上出現了一條未讀短信,她將短信給點開,臉龐之上的色彩頓時便變動了起來,她即刻對著司機說道,“師傅,現在送我去警察局。”
“警察局?”司機放慢了開車的速度,微微轉頭將余光看向顏凌雪,有些質疑的問道。
“對,長澈市公安局。”顏凌雪點頭確認道。
長澈市公安局之中,新任局長坐在局長辦公室之中,整理著之前所留下來的一件件案件。
“怎么樣了?”看著秘書快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局長問道。
秘書走近局長,旋即道:“報告局長,顏凌雪應該已經向著我們這個公安局過來了。”
“知道了。”局長再度說道,便將眼神再次望向了桌面之上擺放著的一沓厚厚的案卷。
秘書點了點頭,剛想要轉身向外走出去,局長似乎想起來什么,便再度將秘書給叫了住。
“請問局長有什么吩咐!”秘書看著眼前的局長,立刻說道。
局長將放在一旁的案卷給拿了起來,遞給了秘書,旋即道:“給我去仔細的查一下,當初這個管家的案件為什么被草草的就結案了。”
秘書看著手中的問卷,問卷的主角,正是那位凜冬園103的管家,他當初是死于車禍,但是奇怪的是,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子彈的痕跡,自己沒有參與過調查,自然不敢妄加議論,他只能答應道:“是。”
凜冬園103,沐景帆依舊坐在沙發之上,他看著手機推送的一條又一條的新聞,突然,手機便乍然響了起來,他看著手機,正是自己父親身邊的那位秘書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電話對面的聲音顯得有些略微的焦急:“總監,您現在在公司嗎?”
“我在凜冬園。”沐景帆沉聲答道,他不知道,秘書如此慌張的聲音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那總監,您若是有空的話,還是來一趟長澈市第一醫院吧,董事長現在病重,正在第一醫院之中醫治。”
沐景帆猶豫了一下,他有些奇怪的問道:“病重?”
“對。”秘書毫不猶豫的答道,“董事長現在住在長澈市第一醫院,專家已經開始對董事長進行會診了,但是為了防止意外,還是請總監您有空親自到醫院過來看看吧。”
“好,我知道了。”沐景帆答道,盡管生病的是自己所謂的親生父親,可是自己的心終究是沒有一絲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