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川帶著夜汐沫上了一輛車,雨水越發的大了起來,不斷的拍打著車窗,凜冬園101后院,白色的花蕊卻隨著雨點的不斷增大而愈加鮮艷欲滴了起來。
安舜集團,這個國家的另一大集團公司,同樣是這個國家的經濟支柱之一,而如今這個龐大集團的董事長,便是夜汐沫的父親,夜風忱。
約莫一個小時之后,陸涼川將車停在了一處巨大的園區前。
陸涼川與夜汐沫解下安全帶走下車,陸涼川一手搭在夜汐沫的肩膀之上,一手撐著傘,雨點依舊是如此的犀利,拍打在地上不斷的發出聲音,這片園區便是安舜集團的地盤,除了董事長的車輛之外,其他任何車輛都不允許進入,即便是這里的員工,也只能將車輛停在園區門口的停車場之中,然后走向工作大樓。
“就在前面。”走進園區之中,夜汐沫指了指眼前巨大的工作大樓,向著一旁的陸涼川說道。
“好。”陸涼川點了點頭,他此刻的聲音異常溫柔,彷若夜汐沫就是自己的公主一般。
夜汐沫的眼神一直凝聚著前方的道路,一路之上,帶著工作牌的員工們撐著傘在園區之內來來往往,沒有任何一刻的停留。
安舜集團董事長辦公室之中,夜風忱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犀利的雨點不斷的拍打著地面,此刻,秘書突然走了進來,在夜風忱身后輕輕一鞠躬,說道:“董事長,小姐回來了。”
“她來干什么?”夜風忱說道,語氣之中仿佛帶著一股毫不在意一般。
秘書頓了頓,隨即說道:“小姐還帶了一個男人,應該是adgrs集團的大公子陸涼川。”
“呵,”聞言,夜風忱冷呵了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
凜冬園103,雨勢依舊是如此的磅礴,沒有半刻停歇一般,顏凌雪站在大樓的后門,她看著后院,不時的有些擔憂,后院之中,雨點不斷的拍打在花圃上方的半透明雨傘之上。
“看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時候,沐景帆突然出現在身后,說道。
“什么?”顏凌雪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此刻站在自己身旁的沐景帆,隨即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圃:“那邊的彼岸花,會不會被雨給打壞。”
聞言,沐景帆笑了笑,沒有絲毫擔憂般的說道:“不會的,彼岸花最喜歡這樣的天氣了,每次它快開花之前,總是會有這樣的一次暴雨如注。”
顏凌雪抬頭,眼前的沐景帆整整比自己搞了一個頭,身高優勢在這個時候極其的凸顯了出來了:“那我今天是不是不用澆水了。”
“當然了,你把它們澆死了我可找你算賬的。”沐景帆微微低頭,看著望著自己的顏凌雪說道。
“那你剛剛說,它們每次開花之前都有這樣的暴雨,那豈不是,它們快要開花了?”顏凌雪緊接著問道,但是她很清楚,彼岸花盛開的時節不應該在現在這個夏季時期。
聞言,沐景帆搖了搖頭,他的眼神轉移到暴雨如注的后院之中,雙眼之中不知道為何也出現了一股擔憂:“應該不會,彼岸花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開的,但是我也奇怪的是,今年為什么這樣的天氣會來的這么早。”
幾分鐘之后,沐景帆微微笑道:“好了,別多想了,你不是會彈鋼琴么?”
顏凌雪點了點頭。
“走吧,去彈給我聽聽,花澆不了,那就用彈琴來代替。”沐景帆笑道。
顏凌雪猶豫了幾秒,她終究是點了點頭。
琴房之中,布置顯得格外的優雅,一架偌大的高檔三角鋼琴擺放在琴房的正中央,在琴房的四周,擺放著的正是一株株猶如寶石制作一般的花朵,而在天花板之上,則同樣是一個水晶吊燈,黃色的蠟燭在房間的四角擺放著,久久不滅。
顏凌雪走進琴房之中,一股舒適感便襲了過來,她在鋼琴前坐了下來,而沐景帆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便在一旁的沙發之上坐了下,開始翻閱了起來。
“你想聽什么?”顏凌雪坐在鋼琴前,向著坐在一旁低頭看書的沐景帆問道。
沐景帆沒有抬頭,只是說道:“隨便,可以聽就行。”
顏凌雪頓了一下,眼前高檔的鋼琴確實是自己曾經所夢寐以求的,沒想到如今卻能見到。
沒有任何的琴譜,此刻,她的腦海之中無端出現了一本琴譜,琴譜的閃現,使得她的十指不由自主般的動了起來,一股音樂在琴房當中立刻彌漫了起來。
“砰——”
猛然間,不知道為什么,琴房之中的一株寶石花朵頓時裂了開來,發出了一股清脆的響聲。
沐景帆立刻抬起頭,看著那個方向,而顏凌雪仿佛沉浸在這股音樂當中,無法自拔…
緊接著,一聲接著一聲的破裂聲隨之響起,沐景帆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慌襲上自己的心端,他向著四周望去,房間一角的一支蠟燭竟然無端滅掉,原本明亮的房間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一時詭異的氣氛充斥了整個琴房,屋頂之上,水晶吊燈開始緩緩搖曳了起來,然而卻沒有任何的風。
音樂依舊在房間之中響徹著,沐景帆立刻起身,放下書本,快步走到顏凌雪身邊,只見顏凌雪,閉著眼睛,依舊沉靜在音樂之中,她好像全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沐景帆立刻雙手握住顏凌雪的手,緊接著,音樂瞬間停了下來,房間之中的一切在剎那之間恢復了正常,詭異的氛圍頓時消失殆盡,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顏凌雪回過神來,她抬起頭,看著沐景帆,此刻,沐景帆蹙著眉頭看著自己,他的眼神之中,有著一股莫名的不知所措,顏凌雪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怎么了,這首歌…不好聽嗎?”
沐景帆搖了搖頭,他低著頭看著作者的顏凌雪,問道:“這首歌,你從哪里學的。”
顏凌雪的手依舊被沐景帆拉著,他站起身來,收回雙手,看著眼前的沐景帆,說道:“我也不知道,剛剛坐下的時候,這首曲子就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