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有什么需要的?”
林曼淑為了避開蕭慕白,隨便進了一家店,進去后她一直站在門口,目送蕭慕白的車離開。直到店員的聲音傳來,林曼淑才回過神來。
林曼淑回過神后觀察這家店的環境,才發現這是一家精品店,處于學生時代的女孩最喜歡逛這種店,店里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雖然不一定實用,但看到喜歡的一定要買回去才安心。林曼淑以前從來不逛這種店,今天卻意外的駐足,只因她的視線剛好落在那一排玩偶熊上。
店員見林曼淑移動腳步,也跟了上去,見她在玩偶熊附近停下,便說道:“這些玩偶都是我們店里賣的最火的,女孩子們都喜歡。”
林曼淑最后還是買了一只玩偶熊回去,不是因為店員的介紹,只是突然想買了。回家后她買自己買來的那只玩偶熊和誤以為是蕭慕白送的那只玩偶熊放到一起,讓它們并排坐在房間的一角。
“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了。”林曼淑看著白色的那只熊說道。
可能因為和蕭慕白分開之后,林曼淑感到心靈上的孤寂,所以才想到家里的玩偶熊,竟然還給它配了個伴。以前的林曼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行為,最近的她過于感性了。
從此,這兩只玩偶就要在林曼淑的房間相依相伴了,放置它們的地方恰巧正對著林曼淑的床,林曼淑睡覺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看它們幾眼。
“林律師,有人找你。”鐘南敲了敲林曼淑的房門說。
林曼淑慢悠悠的走下樓,發現來人是姚依然,她近期最不想見的人就是這個女人了。雖然不喜歡,但林曼淑不會表現出來,只是用冷冰冰的態度對姚依然,本來她也就是這種性格,所以其他人都發覺不了她的討厭。
兩人在別墅的會見室進行了談話。情敵見面,氣氛自然不會好。不過也只是林曼淑單方面的敵對姚依然,姚依然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兩人面對面坐著,林曼淑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姚依然,也不開口說話。
姚依然被林曼淑看的有些心里發毛,暗自想到:怎么感覺林律師不太喜歡我呢?
根據敵不動我不動的理論,林曼淑是不打算先說話的,采用視線壓制的方式,打量著姚依然。讓她尤其在意的,是姚依然的眼睛,再看一次還是覺得很像。不過,除了眼睛,沒有發現她和姚依然其他的相似之處。
僅憑一雙眼睛,就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了么?呵,真是搞笑。
林曼淑在心中發出一聲冷笑,卻沒察覺到自己是因為吃醋才這樣的。
吃醋是不分男女的,只不過有的人表現的明顯,有的人則默默在心里,林曼淑屬于后者。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證明一點,那就是在愛情中的男女吃醋,是因為在乎。
姚依然幾次想說話,但迫于林曼淑的壓力始終沒有開口。安靜的房間讓氣氛更壓抑,躊躇良久之后,姚依然終于開口說:“慕白跟我說你答應當我的律師了,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論一下代理費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姚依然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難道在林曼淑面前她沒有底氣嗎?
“已經付過了。”林曼淑冷漠的回答說。
這個回答讓姚依然感到詫異,她問道:“誰付的?”
“蕭警官。”林曼淑用了一個生疏的稱呼,從口中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心中傳來一陣刺痛,連呼吸都變得哀傷了。
“慕白他為什么…?”姚依然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交易,最大的獲利者是你,所以你只要好好享受利益就好了,不必管這些。”林曼淑說道。
林曼淑鎮定的語氣、清冷的眼神、還有她漫不經心的表現出的疏遠感,讓一向溫順的姚依然有點佩服,她有點喜歡上眼前這個酷酷的律師了。
“說實話,我挺喜歡林律師的性格的。”姚依然心直口快的說道。
“是嗎?我倒是不怎么喜歡你。”林曼淑也不掩飾她對姚依然的討厭。
忘記說了,林曼淑一直都是一個話題終結者,也很擅長制造尷尬,人家說喜歡她的性格,她說我不喜歡你,這不是讓對方熱臉貼個冷屁股么?不過,也正因為這一點,林曼淑才是第一無二的特別的存在。
后來,姚依然和蕭慕白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抱怨道:“林律師也太心直口快了吧,就算真的不喜歡我,也不能當面說出來啊,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尷尬。”
蕭慕白則笑著回答說:“就因為那樣她才是她。”
蕭慕白拿著李威龍的照片,到金城公寓的警衛室詢問,如果李威龍長期出入這個小區,保安一定會有印象。
“這個人你有印象嗎?”蕭慕白問。
保安接過李威龍的照片,仔細端詳,之后很確定的說:“見過,是我們小區的住戶。”
“具體是哪一家的住戶?”蕭慕白追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有點為難,保安一時間想不起來,就又問另外一個同事,說道:“老李,你來看看,這個男人是宋小姐的丈夫吧。”
被叫做老李的男人走過來,只一眼就認了出來,說道:“是啊,就是宋小姐的丈夫,因為經常出差,還時常拜托我們多注意他家的情況嘛。”
“你們說這個人是宋夢雪的丈夫嗎?”蕭慕白問道,如果情況屬實,這可是重婚罪啊。
兩名保安對視一眼,說道:“應該是吧,都有孩子了。”
李威龍已經和高晴結婚,卻還在外面有孩子,就算不是重婚,也是出軌。
另一邊,其他隊員詢問小區的住戶,也得到了同樣的回答。宋夢雪為人熱情,和周圍鄰居的關系很好,所以大家都知道她,一問就能問出來。
“這樣的話,李威龍殺害高晴的嫌疑就大了。”大家重新聚集在車上,任濤說道。
“可他沒有作案時間呀。根據高家保姆的證詞,李威龍離開高晴房間的時候,高晴還活著。”陳立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保姆是說她在李威龍出來之后聽到了高晴的聲音,以此確定那個時候她高晴還活著。但她并沒有親眼看到高晴啊。”任濤把握了較為關鍵的信息。
回到警局后,他們仔細查看了當時的筆錄,保姆的原話是:“那天姑爺走后不久,我拿了點心去小姐的房間,可是剛一敲門,屋內就傳來小姐的怒罵聲,我知道小姐心情不好,就沒敢進去。”
最初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他們沒有把重點放在李威龍身上,加上保姆的陳述,理所當然的認為李威龍離開房間的時候高晴還活著。
“尸檢報告上顯示,高晴的死亡時間在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我們根據保姆和李威龍陳述的情況,把死亡時間向后推延到四點到五點,也就是李威龍離開高晴的房間后。”
蕭慕白結合現在掌握的情況,做出理性的分析:“但如果,保姆聽到的不是高晴的聲音,或者說有人故意讓她在那個時間聽到了高晴的聲音,死亡時間,就不能順延了。”
“沒錯,那樣的話,李威龍就有殺人嫌疑了,而且到目前為止,他是高晴死亡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既可以得到高家的財產,又可以和小三幸福的過日子。”張信發表自己的看法。
“可是…”陳立突然發出疑問,“高晴在房間中被花瓶砸中腦部,肯定會發出聲音吧,為什么沒人聽到呢?隔音效果這么好嗎?”
陳立的話也在理,看來此案還有很多需要查證的,于是他們決定再去高家了解一遍情況。
四人分成兩組,蕭慕白和陳立去高家,任濤和張信則前往金城公寓,找李威龍的情人宋夢雪了解情況。
偏是不巧,高家今天開始了遺產分配,林曼淑作為姚依然的律師也去了,剛好和蕭慕白碰了個正著。
林曼淑停好車下來,就看到蕭慕白的車在她旁邊停下,心里真是無比的郁悶。以前想見面的時候,百年都遇不到一次,現在分明處于尷尬期,卻一天碰到兩次。
不過,林曼淑是誰,是這個世界最高冷的存在。所以就算碰到了,她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假裝對方就是陌生人。
她慢悠悠的撇了一眼從車上下來的蕭慕白,眼神冷漠,什么也沒說就打算進入別墅。
蕭慕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快速跑上前抓住林曼淑的胳膊,逼得她無法繼續前行,必須面對蕭慕白。
眼力勁十足的陳立默默從兩人身邊經過,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姚依然是看到這副場景之后才知道兩人的特殊關系的,也才明白林曼淑為什么討厭她。
“難道我不知不覺中,成了別人感情的障礙嗎?”姚依然喃喃道。
姚依然也希望蕭慕白幸福,這是作為朋友的美好愿望,非常不愿意因為自己阻礙蕭慕白獲得幸福,但她無意間已經成為絆腳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