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宇心里其實挺悲涼的,作為一個大男人,他活得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心動了又能如何,他配得上人家么?
程初夏不滿的沉著臉,看他喝光了酒,一甩手把酒杯摔了粉碎。
“開什么玩笑?我想了你這么多天,念著你這么多天,吃飯都不香了,睡覺也睡不著,好不容易找到你,說出心里話,你一杯酒就想把我打發了?夏文宇,你當年懦弱不敢愛,失去了林楚楚,現在是不是也想讓我永遠消失?”
聽到程初夏的這番話,夏文宇驚住了,尤其是最后那句“也想讓我永遠消失”就像是一個魔咒,在他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
“你看著我。”程初夏踮起腳尖,霸道的抓著他的衣領,吻上了他的唇。
“哇哦!真是太精彩了。”林楚楚都想給程初夏鼓掌了。
池荊寒捏著她的下巴,把她轉過頭來:“別看了。”
“不行,正是精彩的時候了。”林楚楚抓著他的手腕,抗議道。
“這種事,看別人干嘛?”
池荊寒關閉了監控畫面,里面的聲音停在了程初夏說:“夏文宇,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對我的吻真的沒感覺么?如果有一丁點,哪怕一丁點的感覺,你就給我個機會,讓我把你掰回來。”
“哎呀,也聽不到夏文宇的答復了。”林楚楚一臉郁悶,這種感覺就好像看偶像劇,但不給她看大結局。
“你放心,以程初夏的本事,夏文宇說不出個‘不’字的,其實吧,她和你從某些方面還是挺像的。”
心里剛剛不爽池荊寒這一番很了解程初夏的論調,他又來這么一句。
林楚楚“噌”的站起來,雙手抓著他的衣領:“怎么,你這么了解程初夏,是不是心里舍不得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倆什么方面像來著?”
池荊寒勾起唇:“比如現在,強吻男人的姿勢。”
林楚楚反應過來,再想放手已經來不及了,池荊寒按著她的后腰,將她禁錮在懷里,笑道:“記住了,這種事以后該由男人來做。”
“唔…池荊寒,這種事還分男人主動還是女人主動啊,你也太霸道了…”
林楚楚的吐槽聲,被池荊寒吞進肚子里,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無論誰主動,結果都是一樣的。
于是,這一場晚餐還是改成了宵夜。
關清晗她們也是來遲了,不管伍昕蕊多積極,要等這兩個孕婦準備好出門,還是沒脾氣的只能順著。
原本說要親自下廚的林楚楚,最后是坐在池荊寒懷里,吃著由六名大廚完成的美味,由于太過美味,她也沒有再抱怨池荊寒什么。
除了受林楚楚邀請前來的伍昕蕊,季蕘,關清晗和雷政外,池荊寒還叫了邢月山和池安娜過來。
這倆人林楚楚也是好久不見了。
獨自一人喝悶酒的伍昕蕊,一看到池安娜就倍感親切,拉著她滿臉淚水的說:“大姐,你來的真是時候,她們要么懷孕,要么是老公管得嚴,誰都不跟我喝酒,你說吃肉不喝酒像話么?”
池安娜義薄云天,一拍胸口:“當然不像話啦,吃肉怎么能不喝酒呢?”
“就是,就是。”伍昕蕊遞給她一個酒杯:“來,大姐,跟我干一杯。”
池安娜“呵呵”了兩聲,面前的酒杯被邢月山無情的搶了過去。
“不好意思,伍大小姐,你想喝酒找別人吧,安娜已經戒酒了。”
“戒酒?”伍昕蕊聽著這兩個字,表示非常震驚:“大姐,你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啊?以前你不是無酒不歡的人么?”
池安娜哭喪著臉:“我是啊,我現在也是啊,可惜之前為了我弟弟和小楚楚,答應了邢老爺子給他們家添重孫子,搞得他們老兩口天天在我耳邊煩,還尋死覓活的,我是真沒辦法了,所以就…”
她沒有說下去,臉色很哀怨。
但雷政和池荊寒看邢月山那廝滿面紅光,春風得意的樣子,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紛紛感慨的感慨,搖頭的搖頭。
伍昕蕊還沒回過味來,猜測道:“所以你要戒酒備孕了?”
池安娜拍拍伍昕蕊的肩,轉身坐到了關清晗身邊,無奈的說:“錯,你姐姐我也步入生娃的行列了,果汁呢,來一杯。”
邢月山在她身后勸阻道:“事實上,果汁屬于涼性,對孕婦的身體也不算…”
池安娜瞪了邢月山一眼:“你要再說我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喝,你信不信我去把孩子打掉?”
“別,姑奶奶,我都聽你的,果汁性涼,你少喝點總行了吧?有沒有鮮奶,加熱一下端過來,謝謝。”
邢月山狗腿的坐到池安娜身邊,又是捏腿又是捏肩。
伍昕蕊倒抽一口氣:“哼,你們都好過分啊,生娃有什么著急的,非要扎堆一起生,以后還有誰陪我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連安娜都能忍氣吞聲的懷娃了,我是不得不佩服你啊,兄弟。”雷政重重的拍了拍邢月山的肩。
“還好,還好,我主要也是侍奉祖宗侍奉習慣了,所以不介意再多一個,是不是小祖宗?”邢月山這語氣,實在是太孫子了,但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雷政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關清晗捏著他的臉頰把他的臉正過來。
“雷政,我餓了,寶寶也餓了,你去看看那個肉烤好了沒有。”
雷政一聽,立馬屁顛屁顛的盯著廚子烤肉,還不停的囑咐:“焦一點就好,別烤老了,不好消化,調味醬料簡單就可以了,不要辣,嘿,都說了不要辣了,你放黑胡椒干什么?黑胡椒不辣么…”
邢月山好心開口勸道:“黑胡椒可以吃,適量就可以。”
雷政:“滾,不是你老婆,你感情覺得可以吃,重新烤,這個我不要了。”
旁邊眾人:“…”
誰還不是個愉快的孫子來著,這倆人,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說誰。
這樣一比較,季蕘就顯得沒人照顧了,林楚楚坐到她身邊,把果汁從她面前拿開,遞過去一杯尤克剛端上來的熱牛奶。
“你喝這個吧,他們說的,你也都注意著點,你這肚子月份最大,怎么樣?是不是都可以感覺到胎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