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的休息室在另外一棟歐式小別墅里,也是獨門獨棟的。
此時,新娘還在樓上化妝,林楚楚等人待在一樓,沒有上去打擾,原本冷冷清清的別墅一下子涌進來很多人,熱鬧非凡。
平時格外低調務實的關清晗和伍昕蕊,使勁兒的在這挑剔,什么地方太小啊,裝飾太少啊,不夠豪華,哪像婚禮,一點氛圍都沒有。
劉賢和杜月華只能在邊上聽著,雷政冷著臉往那一站,大兵特有的鐵血氣勢攝人至極,他們哪敢還口。
杜月華還暗暗生氣,低聲嘀咕著:“這個季蕘,平時跟什么朋友交往自己不清楚么?這么多天,什么都不說,那天問了林楚楚的事,她還一百個不知道,哼,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劉賢更對她沒什么好臉色,也壓低了聲音責備道:“都這時候了,你就閉嘴吧,現在這年頭,越是大家族里出來的人就越是低調,季蕘能知道什么?
要怪就怪你有眼無珠,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沒個眼力勁兒,光知道得罪人,我告訴你,伍靖昊現在和池荊寒有合作,搞不好以后勢力會更大,你今天就是哄,也得把伍昕蕊給我哄樂了,要不然以后劉家的日子,更難過了,可能都堅持不到劉涵出來,咱們就垮了。”
杜月華一聽,心里也有點后怕,正準備找伍昕蕊說兩句融洽的話,杜家和劉家的那些表妹,表姐,表親戚們都過來裝熱情,圍著伍昕蕊和關清晗那叫一個使勁兒的夸。
“到底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我剛才從一看到你們倆,就覺得你們有氣質,有福氣,將來都是享清福的命。”劉家的嬸嬸像個神婆似得說著老派的話。
關清晗扯了一下嘴角,毫不留情的打臉道:“不好意思,你看走眼了,我是從農村里走出來的,在遇見他之前,也就算是個留守兒童吧。”
“啊?那也有大富大貴的命,呵呵呵…”神婆尷尬的笑著。
“某些人不會說話就別亂說,人家長得這么美,自然是大富大貴的命,關小姐,當初雷少爺追你,可不少費力氣呢吧?”杜家的表姐奉承道。
關清晗掃了一眼雷政:“你說錯了,當初是我追的他,那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呢。”
這些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雷政趕緊回到關清晗身邊,用犀利的眼神將那群礙事的家伙們逼退,指著窗邊還算舒適的貴妃椅說:“清晗,話說多了容易累,你休息一下吧,想喝什么嗎?果汁還是牛奶?”
“都可以,昕蕊,楚楚,你們也過來坐。”
雷政扶著關清晗先走,那些人張著嘴也怪尷尬,就把視線轉到了伍昕蕊身上。
伍昕蕊一抬手:“打住,我們需要清靜清靜,劉先生,劉夫人,外面應該還有賓客會來吧?你們都杵在這是不是不太好呢?”
劉賢識相的說:“是,是不太好,那我們走了,雷少爺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啊,后廚什么都有,小伍,幫我多招待啊。”
說到最后,還把伍靖昊拉成了自己人,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
伍靖昊應了一聲,算是把他們敷衍走了。
那些呱噪的親戚們也被他們倆趕了出去,但還是有些人,巴巴的站在別墅外面不死心的想高攀。
“哎…不是他們本人,是他們的親戚也好啊,主要是得先融入他們的圈子。”劉家的親戚絞盡腦汁的盤算著。
杜家那邊更直接,都在考慮要不要從別墅二樓爬進去了。
不過礙于雷政帶來的保鏢都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他們也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時間久了,人也就散了,只剩下稀稀疏疏幾個人,還會時不時的朝著這邊張望。
畢竟,窗邊的那幾位,也都算是很好的景色了。
別墅窗邊的休閑區,小碎花的田園式沙發還算舒適,雷政給了關清晗足夠的空間,讓她和閨蜜聊天,他則去親自監督,準備飲料。
伍靖昊靠在沙發東側的吧臺邊,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手機。
伍昕蕊偷瞄著雷政遠去的背影,對關清晗擠了擠眼:“馴夫,馴的很成功哦,這兩天嬰兒肥都養出來了,你一定過得很舒心吧?”
關清晗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裙子一提,翹起舒服的二郎腿,裝了這么多天淑女,在伍昕蕊和林楚楚面前,她才敢這么肆意妄為。
“哎呦,還說呢,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現在,不光是他這樣,他們全家都這樣,一家子人也沒有別的事做,就整天圍著我,緊張兮兮的,昨天臨回來之前,他爺爺親自送我送到門口,前后囑咐了半個多小時,還派了…這么多保鏢跟著。”
怕被門口的保鏢聽到,關清晗刻意壓低了聲音。
伍昕蕊也跟著變得小心翼翼,壓低了聲音說:“這不是好事么?怎么你一副很恐慌的樣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季蕘的日子,要是能有你一半受家里人重視,我們也就安心嘍。”
“這哪是福氣啊,我怕我快要無福消受了。”關清晗委屈兮兮的靠向林楚楚,想必她能夠理解自己心里的苦。
林楚楚笑道:“胡說什么呢,肚子里還有我干兒子就敢這么消極了是么?這種福氣是好,只是以后沒有自由了唄,不過,這不也是你想要的么?成為他的太太,成為他孩子的媽,這只是第一步需要付出的代價,你就受不了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好吧,好吧,當我沒說,省的你們又說我瞎矯情。”
關清晗負氣的抱著肩,推開林楚楚,自己坐正了。
林楚楚又勸她:“慢慢適應吧,你一個外人想要融入到人家的家庭,就是要先付出一些的,等日子長了,再和她們試著商量給你一些空間嘍,雷政那么疼你,他會懂得幫你周旋的。”
“這才像個朋友該說的。”
關清晗滿意了,心里的壓力也不那么大了,對于未來的小日子,更多了些甜蜜的暢想。
“那你什么時候辦婚禮?不會也在這個月吧?”伍昕蕊哭喪著臉:“能不能往后錯開些?你們是不用考試了,我和小楚楚再過三天就要考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