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就這樣留在了羊城,誰也沒有聯系,一段時間以來,也做過好幾份工作,不熟悉的關系,總換來換去,最近才來到羅藍孩子那家幼兒園,在那里上班也不過幾天。
今天蘇姐在后廚房打掃完之后,出來扔垃圾時碰見了韓敘,當時就如同見到了親人。
當初宋家廚房食材丟失,因為害怕,蘇姐和張媽求著老趙放過,老趙就做了個老好人,真的肯放蘇姐和張媽走,兩人匆匆忙忙就離開宋家。
蘇姐事后想想,總覺得心里憋著一肚子委屈,明明東西不是她倆偷的,為什么要逃命一樣逃跑啊?
如今猛一見到韓敘,才想著跟這個二少奶奶抱一抱屈。
這一聊,就聊了一個多小時。
臨走的時候,韓敘接到了草原俠的電話,說是保險已經出單了,從這一刻開始,南君澤人身意外險的兩份保單生效。
“不錯!辦事效率挺高,麻煩幫我送過來,跟你表弟一起,來拿你們的辛苦費。”
韓敘夸獎草原俠不是迎合巴結,是真心在夸他,覺得這人并沒有李天湖說的那么SB。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砸了錢出去,總會有人肯賣命。
從保險公司出來的草原俠和他表弟二人,手里小心翼翼地拿著那兩份保單,生怕飛了一樣,表弟激動的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表弟控制著自己體內沸騰的血液說:“沒想到,我們也有橫財命。”
草原俠得意地鄙視起來:“別跟個沒見過錢的人一樣,也就是我才有這么有錢的同學,你是沾了我的光。”
兩人眉飛色舞地聊著轉出馬路邊,站在路邊上等出租車,忽然有人從他倆身旁經過撞了表弟一下,表弟手里的一疊文件被撞得散落在地上。
“喂!眼瞎啊?”表弟立刻憤怒地罵道。
草原俠正伸長脖子看見一輛出租駛過來,想喊表弟上車,回頭一看滿地的紙張,顧不上幫著表弟罵路人,急忙蹲下身去撿:“別說了,趕緊收拾好走了,一會兒韓敘該等急了。”
路人聽見“韓敘”二字,本已經走出好幾步遠,頓時停了下來,轉身審視著在地上撿文件的草原俠和他表弟。
這個路人是白季巖,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剛才那兩個人在說的,就是二少奶奶韓敘的名字。
草原俠很快收拾完,拍著黏在紙張上面的幾乎看不出來的塵土,拍完趕緊揮手招來出租車,和他表弟兩人急急忙忙地上車。
臨上車的時候,表弟還回頭罵了白季巖一句:“要不是你爺爺我今天有事,必定收了你的狗命。”
出租車從路上開走,白季巖的目光緊隨著那輛車的方向,立刻在旁邊開了自己的車子跟了上去。
忽遠忽近地跟了很長一段路,終于見那輛出租車停在了街邊,草原俠兩人從出租車上下來。
白季巖也不動聲色地把車停下來,立刻下車跟了過去。
在一處茶館的門口,看見草原俠和他表弟走進去,白季巖猶豫了下,從兜里掏出一副墨鏡帶上,也跟著進了茶館。
一走進去就有好幾個妹子前來招呼,白季巖揮退了那幾個妹子,說自己找朋友不用招呼,然后遠遠地看見草原俠和表弟兩人進了一個包間。
白季巖裝作打電話走過去,從虛掩的房門口一晃而過,果然看見里面的韓敘和李天湖,正在和草原俠兩人說著錢和保險生效的事。
貼著墻邊聽了幾分鐘后,白季巖就默不作聲地離開了茶館。
出了路邊上了自己的車,白季巖就調了個頭,往美居國際酒店開回去。
六十八層總統套房里,宋潯赤著上身正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夕陽從落地窗滲透進來,照在他健碩完美的身上,運動強度大到似乎連渾身的肌肉都在跳動。
他心底還積壓著猶如火山的一樣的怒氣,卻找不到人來徹底發泄。
那個該死的蠢女人,昨天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居然膽大包天敢那樣對自己說話,什么以前總捉弄她,那是真的捉弄嗎?
上學的時候,男同學捉弄漂亮的女同學,是真的想去捉弄一下而已嗎?
蠢女人還要自作聰明,說他是第二個南君澤,懷疑他也會在她身上謀劃什么。
她有什么好讓人圖謀的?就憑她那不到一百斤的肉?一斤多少錢?
漂亮又漂亮不過女明星,性子又倔,看似溫柔乖巧,實則就是一頭披著狼皮的羊…不,是披著羊皮的狼。
還是一頭白眼狼。
好心遭雷劈,白白受了一肚子氣,他真想把她抓過來,狠狠咆哮完再拆了她的骨頭。
想想還是算了,打不得罵不得,她那點骨頭又不夠他拆的,真抓來了也下不去手。
如今只好在跑步機上,盡情釋放他體內的洪荒之怒。
等哪天,自己閑下來,定要好好治一治那個該死的蠢女人!
治到她沒力氣求饒!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下輪廓優美的臉龐,渾身也都濕被汗水透了,滿腔的怒氣總算蒸發出去一點。
宋潯按停了跑步機,從上面走下來,在沙發上拿起一條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
轉身想進臥室里面洗澡的時候,大門被從外面打開,白季巖小心地走了進來:“老板。”
宋潯一邊擦著自己身上的汗,一邊往臥室走,冷斥一聲:“進來不會先敲門嗎?”
正想開口匯報消息的白季巖表情一滯,什么時候進來這套房的大客廳也要敲門了?
電子鎖啊!哪時候不是輸入密碼直接就進來了?
再一想老板從昨天到現在沒有過好臉色,東西也給砸壞了不少,不管周圍的人做點什么,老板總能找點毛病出來罵一頓,不奇怪不奇怪,千萬不要驚訝,萬萬也不要頂嘴就對了!
“是,剛才進來的時候一著急,就給忘了,下次一定注意,好好敲門!”
白季巖低著頭說話,說完再一抬頭,宋潯已經進了臥室里關上浴室的玻璃門,沖熱水去了。
來到浴室門外,白季巖貼著玻璃門說:“老板,剛才我在街上,看見二少奶奶找了兩個人在談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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