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早早來到對方聚集的地方埋伏起來,這是一處廢棄的廠房,里面的裝備和設施早就被搬空了,想要躲藏的話,不容易。
對方故意選擇這種地方,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岐峰讓一部分人守在廠房外面圍攏,另外一部分人跟著他進入里面。
這廠房一共三層,一樓二樓被搬空了,但三樓還存放了許多不用的廢棄的東西,倒是可以用來藏身。
但同時也很危險,對方在進入廠房之后,一定會去各個樓層查詢一番。
岐峰帶的人不敢太多,這樣能最大程度的隱藏起來。
幾個人順著側面的窗戶,一一爬到三樓,然后找最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
不稍片刻,對方的人來了。
他們行事十分小心謹慎,每一層樓都要檢查一下。
很快,那些人來到了三樓。
這里東西堆放的很多,對方檢查的也很仔細。
要想躲藏在這里的眾人蒙混過關,就還需要外面的人打幫襯。
“嘩啦啦…”在對方正檢查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異動。
那幾個檢查的人連忙來到窗戶前朝外查看,只見樹叢里有什么東西在動,幾個人大喊一聲,陸續下了樓。
躲在角落里的岐峰等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追尋的那幾個人到了外面,在草叢里尋找一番,發現是一只野貓,靠了一聲,陸續轉身離開。
等回到廠房里,眾人已然在開會了,那幾個人索性也不檢查了。
岐峰見危險過去,方才帶這眾人,小心翼翼來到二樓。
在這里,才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對方大約有二十多個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家伙什。
根據之前那個家伙所交代的,每個城市會有一個總的負責人,總負責人下面又會有十多個區的分負責人,而這十幾個區的負責人手底下,至少又有二三十的屬下。
今天來的這些人,應該是區負責人,每個人又帶著一名跟班亦或者是小廝吧。
還有一個長著兔唇的家伙,看上去好像這些人的頭子。
“兔哥,這次老大什么安排啊?”有人詢問。
那被叫做兔哥的家伙“吧嗒吧嗒”吸了兩口煙,將煙圈吐出,“老大說了,你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老大要的是半年內將整個江北三省所有行業都變成咱們的,你們在干什么呢,怎么到現在還只做到了三分之二,另外那三分之一呢,什么時候能搞定?”
底下的人連忙拍馬屁說,“兔哥,這剩下的三分之一,我們都在努力呢,這些行業太散太凌亂了,不像那些整頓的行業那么好吞并,我們可能得花長一點的時間才能做到…”
那兔哥一腳將說話的家伙踹的滾了一圈,“花長一點的時間,你是將老大的話當耳旁風嗎,還是說你才是老大,我們都得聽你的?”
“你們一個個的為什么拿著月入十多萬的高工資,為什么有妞泡有錢花還有大房子住,那靠的不都是老大嗎?老大就是咱們的財神爺,他怎么說,你們就怎么做,哪來的那么多理由和借口。”
“是是是…兔哥說的是,我們馬上加快速度。兔哥別生氣,兔哥抽煙。”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場面好不熱鬧。
卻不知道,岐峰已然從眾人的判斷中得出一個結論,那個長著兔唇的家伙,怕就是他們一直以來苦苦尋找的代號白兔的家伙吧!
幾十天的蹲守調查,終于特么的有結果了,岐峰激動不已。
“外面的人聽好了,大魚終于要落網了,都給我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來,一個也不許放跑。”岐峰交代完之后,對著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準備行動。
樓下那些人正“哈哈”大笑著,突聽得一聲暴怒從樓上傳來,“都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那些人下意識掏出家伙什,對著樓上“砰砰砰”一陣掃射。
他們用的家伙什都是普通的短口徑,怎能和擁有最高裝備的皇城護衛們相比。
一顆雷丹下去,“轟”的一聲,地面就被打出一個大窟窿來。
那些人驚嚇不已,四處逃竄,外面的人魚貫而入,將每個出口都包圍住。
雙方火力懸殊,那些人不是岐峰他們的對手,被打死了好幾個,打殘的打傷的更是有十多個之多。
剩下白兔和幾個區負責人,被逼的連連后退。
岐峰縱身一躍,從樓上跳了下來,“老子找你可是找的好辛苦,白兔。”
白兔知道岐峰的身份,也知道這些人是來干什么的,更是知道自己被抓住后的后果。
他拉了一個區負責人到自己面前當人肉擋箭牌,然后對著岐峰開槍。
岐峰快他一步,“砰”的一聲,將其持槍的手直接給打爆了。
“啊…”慘叫聲在廠房內久久回響,眾人望著那血粼粼的手臂,均是驚嚇不已。
對方人數眾多,而他們卻是已經死的死傷的傷,誰敢反抗,誰都不敢再反抗了。
“帶回去!”岐峰擰了擰脖子,只覺得渾身都舒暢的不行。
特么的,這么多天了,終于抓到這個家伙了,也不枉他辛苦了這么久。
抓到這家伙的第一時間,岐峰就是給莫軒去了個電話,將這個喜訊告訴他。
這段日子不僅他很辛苦,莫軒也同樣辛苦,將好消息告訴他,大家都能松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撬開這白兔的嘴,問出最終的幕后大BOSS了。
莫軒讓他別得意太早,“你忘了這些人的嘴都是鐵打的了,難撬的很,前兩次都是我師父幫忙的,這次咱還要麻煩師父嗎?”
岐峰尷尬地搔搔腦袋。
這次他們自然是不想再麻煩龐飛的,但又沒信心能一定撬開這個白兔的嘴。
“你也太沒意思了,我給你打電話報告喜訊,你就非要給我潑涼水。不管怎樣,白兔抓住了,咱們就往前邁進了一步不是,這蓉城的市場,也能暫時緩和一下了。”岐峰自我安慰著說。
莫軒不再打擊他,回了句,“老地方見”之后,便掛了電話。
二十多分鐘后,二人在老地方碰了面。
莫軒來的時候,這白兔已經被岐峰狠狠地教訓了一通,血肉模糊的,但和之前一樣,這些人嘴巴很嚴實,半個字也不肯透漏。
銀針扎通穴的方法,甚至是賭命的方法他們都試過了,都沒用!
岐峰頭疼的不行,“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當土匪還能當的這么有意志力的,我他媽的真是頭一次見了。”
“別抱怨了,抱怨又不能解決問題,還是想想怎么撬開這些人的嘴吧。”莫軒提醒著說。
岐峰將手里的鐵棍丟到一邊,氣喘吁吁地說,“你想吧,我實在沒法子了,看看我這手,都磨出水泡了。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
說著,也不管周圍的環境如何,直接拿起東西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二人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莫軒來到那白兔跟前,捏著他的下巴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家伙眼睛里灰蒙蒙一片,似乎對生死也沒什么可在意的,故而那招賭命的方法,在他這也不甚管用了。
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做到無欲無求的,哪怕是出家的和尚,也還有點念想呢。
莫軒突然靈機一動,冷笑著說,“你不怕死,但你怕活著生不如死吧。”
一句話,瞬間讓白兔睜開了眼睛,看來,莫軒這句話是說到點子上了。
他繼續往下說,“生不如死其實也沒什么可怕的,估計你們老大也給你們許諾了,真的等你們動不了了,他也會養你們一輩子吧。我不會殺你,我也不會讓你生不如死,但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白兔漆黑的雙眸,漸漸變得兇狠起來,這只能說明,他在意了,莫軒說到了他的軟肋。
岐峰一看有戲,暗暗沖莫軒豎起大拇指,“厲害了,繼續,繼續。”
莫軒冷冷一笑,伸手便去解白兔的褲腰帶。
白兔掙扎著嘶吼,“你干什么,你他媽的干什么…”
“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說著,一把將白兔的褲子拽了下來。
隨后,他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陰笑著來到白兔面前。
“作為一個男人,死不可怕,生不如死也不可怕,但要是連行駛男人最基本的權利也沒有了,那才是最可怕的吧。我現在就廢了你,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后一個太監。”
說著,手起刀落,徑直朝著白兔的某個地方扎了下去。
白兔哀嚎不已,“畜生,你他媽的畜生,老子殺了你…”
“不想做不成男人,那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這個機會。”莫軒捏著對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
那白兔苦苦掙扎著,卻是再次將嘴巴咬了起來。
莫軒也不客氣,一剪刀扎了下去…
“啊…”白兔哀嚎不已。
這一刀子沒有扎到直接的位置上,而是扎到了白兔的大腿根子上。
這只是警告,下一次,莫軒可就不會這么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