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沉默著,木頭雕刻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這種詭異的沉默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稻草人見狀連忙勸說道:
“喂喂喂,別沖動啊,這混蛋分明是窮途末路,想拿這些話術擠兌你,騙你不要離開,否則他的斬首計劃將無法實施。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翻身的機會,別中了對方的計謀,把自己出于危險之中啊!”
腹語者老頭也想開口再勸,卻被疤臉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混賬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老子要走還是要留,輪的到你來管了嗎?”
挨了一巴掌的腹語者老頭委屈巴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打,但在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他對于疤臉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基本是對方說什么,他就乖乖按照對方的要求執行。
企鵝人見疤臉沒逃,道了一聲有種,然后斜拖著雨傘,獰笑著逼近過來,別看這個胖子渾身橫肉,但真要加速起來的話,卻猶如出膛的炮彈,爆發力快的驚人。旁邊的打手縱是想要追,一時半會卻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換句話說,在打手包圍過來之前,企鵝人愣是給自己爭取到了大概五秒鐘的時間,如果他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擒住、殺死疤臉的話,那么局面將徹底顛覆過來。
一切的關鍵,就在這瞬息之間!
面對殺氣騰騰沖過來的企鵝人,疤臉非但沒有逃跑,反而罵罵咧咧舉起了自己手里的迷你沖鋒槍,同時拉開槍栓,惡狠狠說道:
“來啊,寶貝,到爸爸這里來!老子倒要看看,你這肥仔的雨傘,能比薩姆彈還厲害嗎?今天不把你打的個滿身窟窿,爺爺我就跟你姓!!”
由不得疤臉那么自信,別看他只是個不能走路的傀儡木偶,但是手上卻始終拿著一把迷你款的小心沖鋒槍,經常一言不合就給對方一梭子,具有迷惑性的外表總會讓人放松警惕,因此疤臉根本不把揮舞著雨傘的企鵝人放在眼里。
畢竟,再厲害的體術,也不可能跟槍炮比威力的。
就在企鵝人沖到疤臉三部之遙的距離,疤臉語氣中的得意再也掩飾不住了,幾乎是狂笑著吼道:
“來啊!你這惡心的肥仔,丑陋的鼻涕蟲,來嘗嘗你爸爸我的禮物!”
話語剛落,疤臉就扣動了扳機,迷你沖鋒槍的槍口噴出一團火焰,飛出的彈殼散落一地,子彈匯聚的金屬風暴,完全可以把正面所有的生命撕碎成灰燼。
然而企鵝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手的攻擊,幾乎就在疤臉扣下扳機的瞬間,也按下了雨傘上的開關,整個傘面在頃刻之間撐了起來,像個盾牌似得擋在自己前面。
“哈哈哈,白癡!區區雨傘能有什么用處?難道還能擋得住老子我的槍子彈嗎?”疤臉囂張的笑道,直接為企鵝人的愚蠢而感到好笑。畢竟它的槍口徑雖然不大,但是卻使用著威力極強的薩姆彈,貫穿力雖然不大,但是卻具備極強的殺傷力,打中人體就好像風暴席卷過一般,將徹底撕碎。
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企鵝人的傘面居然猶如鋼澆鐵鑄一般,子彈轟在上面只留下幾個白印,卻根本無法捍入其半分,那把貌不驚人的雨傘,不亞于防彈背心的效果,硬生生抵擋住了疤臉全部的子彈。
“!!!!怎么可能?這東西會有這樣的效果?”
疤臉大吃一驚,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這只胖企鵝的雨傘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
企鵝人科博派陰沉著臉,從雨傘背后露出半邊眼睛,閃爍著惡毒的光芒,陰測測的說道:
“現在,你還有什么遺言準備告訴我的?是時候讓你這個怪胎閉嘴了!”
伴隨著企鵝人的話語,那鋒利的三菱軍刺已經飛快的攻了上來,朝著疤臉狠狠的刺了過去。
彈盡糧絕的疤臉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那種發自內心感到畏懼的情緒,那種自己絞盡腦汁,卻被對手輕易化解的驚訝,一種莫名的無力,難于言狀涌上心頭,本能想要逃跑,離這頭發了瘋的胖子越遠越好。
但即使這樣,那柄鋒利的三菱軍刺,還是離疤臉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把這家伙直接刺穿了。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劃破殺戮上的沉悶。只見在千鈞一發之際,腹語者老頭突然調轉了身子,不惜暴露出自己的后背,愣是擋在了疤臉和企鵝人之間,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了企鵝人的致命一擊。
“操!這個廢物為了一個木偶?還敢擋我?簡直是瘋了!”企鵝人罵罵咧咧的喝到,他原本只是打算將有威脅的疤臉玩偶挑掉,然后劫持腹語者作為人質。但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作為人類的腹語者老頭,居然會用自己的生命,卻搶救一個沒有知覺的木偶,這實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疤臉自己似乎也沒料到,那個唯唯諾諾的宿主居然有這份勇氣,一時間連自己熟悉的臟話都說不出來了。
“主人.....你沒事就好....”腹語者老頭氣喘吁吁的說道,雨傘上的三菱軍刺貫穿了他的肩膀,鋒利的刃口離疤臉只有幾寸的距離。
“混賬!誰準你自作主張干些多余的事情....”疤臉第一次放低嗓門說道。
“或許你可能不知道.......主人...但唯有在你身邊,我才有活著的感覺....一種過去幾十年從來沒有過的存在感。”腹語者老頭一邊說著,一邊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抓住貫穿自己肩膀的軍刺,生怕企鵝人再抽出去攻擊疤臉,竟用盡全身的力氣,哪怕手指被割斷都不肯罷休。
“少給我說這些肉麻的話,你這不是還沒死的嗎?今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可別給我睡著了!”疤臉很不屑的說道。但這番話實際上是漫畫版《batman:facetheface》里面,初代腹語人被謀殺時候,疤臉說的臺詞,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腹語者死在公寓冰冷的地板上,后來尸體還被二代女腹語者挖出來做道具展示,可謂慘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