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并不打算將自己把螢火蟲開膛破肚的事情說出來,于是閉著眼睛瞎編了一大堆,其中甚至為急凍人的發明做了個廣告,畢竟如今這家伙的投資人是自己,能稍微回點本錢也是不錯的。
反正如今螢火蟲已經死了,之前空戰的過程也沒有誰看見。因此周昊不介意就這個問題撒點謊,要知道只有披上羊皮的狼,才是最有威脅的存在。
而就在周昊對著鏡頭胡說八道的時候,黑手黨新的老大疤臉也正在收看這檔節目,確切的說,這家伙但凡有空,都會一頭扎進各種新聞之中,搜索并關注關于周昊的一切內容。
“螢火蟲這個廢物就這樣死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付給他那么多錢!”疤臉的聲音毫無感情,反而有些心疼付給這家伙的勞務費。倒是他的宿主老頭,卻很誠摯的在為螢火蟲做禱告,希望這個見過面的隊友,能踏入天堂。
“也不能說全然沒有用處,這其實也算試探出了周昊的忍耐底線,以及他在阿卡姆的實力水平,算是個很好的魚餌。”那個一直安靜呆在疤臉身邊的男子開口說道,同樣沒有為同伴的死亡而難過。
疤臉似乎對這個瘦長身形的男子很是看重,湊過臉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話說回來,你應該是最恨周昊的人才對,為什么卻屢次阻止我跟這家伙為敵?這實在讓我他喵的很是好奇啊!”
只見那個男子溫文爾雅的笑了笑,仿佛一個靦腆的大學生,但說出來的話語中卻充滿了冰冷,仿佛每個字都蘊含著刻骨的仇恨似的:
“那還用說,我原本是哥譚最有前途的神經學專家,就在即將迎來我人生最輝煌的時候,被周昊這個混蛋誣陷送進了監獄,如今變成副東躲西藏的模樣,這次老天給我機會逃出阿卡姆瘋人院,為的就是去找周昊復仇!”
疤臉的宿主老頭被眼前這個滿腹仇恨的家伙嚇了一跳,臉色煞白,反倒是疤臉很是欣賞,對這種被仇恨扭曲心智的人很有興趣。確切的說,如果任何一個普通警員在場的話,都會赫然發現,這個瘦高個的男子,就是通緝榜單中名列前茅的犯人 喬納森·克萊恩!
確切的說,相比這個陌生的名字,這家伙還有個更讓人熟悉的外號,稻草人!原本只是一個大學的心理教授,化學造詣極高,但卻在自己偷偷用人體試驗恐懼毒氣的時候,被周昊抓獲,關進了阿卡瘋人院,順便收獲了三十分鐘破案的名聲。后來又賴得貝恩攻破了這里,才趁機逃了出來,韜光養晦準備找機會向周昊報仇。
如今不知道為什么,卻跟疤臉走在了一起,擔任這家伙身邊出謀劃策的軍師。
發泄了一通之后,喬納森·克萊恩緊了緊脖子上的領帶,努力平息自己心頭的怒火,同時從懷里掏出一個亞麻布制成的袋子套在頭上。畢竟他現在是在逃的通緝犯,無論去哪里都應該低調一些,而且這種臟兮兮的裝扮,看起來跟他的外號稻草人造型相近,因此喬納森·克萊恩很是喜歡在各種場合帶上面具,仿佛這樣就能獲得讓人恐懼的氣息。
“恨他是一回事,但是跟他攤牌開戰就是另一回事!”稻草人帶上面具之后,整個人立刻變得冷靜起來,聲音透過面罩上的呼吸器變得格外詭異:“眼下我們的勢力雖然增加了不少,但周昊在阿卡姆經營已經很久了,隱藏在桌子下的東西更多,貿然開戰,反而會輸的一無所有。”
疤臉聞言拍了拍巴掌,頗為贊許的說道:
“很好,不愧是大學出來的高才生,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忍耐仇恨!放心,我會盡可能配合你的,只有你覺得時機成熟,我才會動手,但需要讓你清楚的是,當我出手的時候,就一定要把周昊從哥譚這塊地圖上徹底抹去!”
拋開這些陰謀詭計的家伙不談,螢火蟲案件還有一個小插曲,作為派克一家最小的女兒,布莉姬自然沒有被漏掉。但鑒于沒有人發現她跟螢火蟲犯罪有所關聯,于是警方沒有提出起訴,免除了牢獄之災。
作為貧寒人家出身的布莉姬,自然不相信腐敗無能的哥譚警察,會突然大發慈悲不起訴自己,這里面很顯然有周昊施壓的影子。不然那些同僚被火燒死的人,早就恨不得把跟螢火蟲有關系人統統抓起來才滿意的。
說起來,布莉姬對自己哥哥的死亡沒有半點難受,反而多了些許的解脫之感。但一想到素不相識的周昊,為了避免自己遭到傷害,居然在大優勢的時候,將武器丟掉,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哥哥刺殺在空中。布莉姬不禁對那個號稱哥譚最厲害的神探充滿了感激。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至少當面跟他說聲謝謝....”布莉姬心里如是想到。
鑒于布莉姬的監護人,要么被火燒成了碳渣,要么送進了阿卡姆瘋人院,因此對于這個才十來歲的小女孩,哥譚法院決定將其送到孤兒院去。
這番舉動在哥譚算是很正常的操作,但布莉姬來到孤兒院卻發現,由于螢火蟲幾次大鬧哥譚,使得不少居民直接家破人亡,而僥幸沒死的孩子,也被送來了這里,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兒。
這些孩子可不管布莉姬有沒有燒過他們的房子,只知道這個孤零零的女孩跟他們喪失父母有很大的關系,自然沒有半點客氣,整天一逮到機會,就對這個女孩子拳打腳踢,往她的食物里吐口水,亦或者把各種惡毒的詛咒寫在布莉姬的桌子上,幾乎每次熄燈之后,那些孩子就好像尋找復仇機會的幽魂,聚集在布莉姬的床邊,讓她一遍一遍體驗除了死之外最痛苦的折磨。
而這些作為,卻并沒有被孤兒院的管事阻止,這越發助長了孩子們的暴戾,變本加厲的欺負這個螢火蟲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