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歡呼吧,為了曾經的神
“姐姐啊，你可真是愛管閑事。”
當楚天驕與路明非走后，彼岸花的身旁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周圍分明嘈雜至極，可這聲音依舊清晰無比的傳遞至她耳旁。
“路鳴澤，你這喜歡嚇唬人的出場方式，是跟誰學的？”彼岸花瞥了一眼身旁那人，不岔道。
彼岸花的感知時刻處于開啟狀態，可路鳴澤是與她同等階位的人，巔峰實力更是與她的巔峰相差無幾，所以避開她的感知輕松至極。
想象一下，前一刻啥都沒有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扮鬼臉的家伙，普通人估計都會嚇死。
別以為實力強，心理承受能力就高，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對自己的感知能力充滿信心，往往被瞞過感知的人，都已經死了。
“蛇啊，當初他就喜歡這么做。”
路鳴澤捂嘴，竊笑道。
“隨你，另外…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彼岸花仰頭，望向上方，什么也沒看，卻又像是看到一切。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說，就算姐姐你今天什么也不做，哥哥照樣會上卡塞爾學院。”
話落，路鳴澤抬起手，朝服務員招呼大聲招呼：“來一杯龍舌蘭和一杯雞尾酒。”
他的聲音像是帶有魔力，那名服務員聽到后，頓時目光呆滯的走了過來，手中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擺放著兩杯調制出來的酒。
路鳴澤笑嘻嘻的接過，而后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隨即又從衣服內兜里面掏出十張百元大鈔，甩在服務員的盤子上，最后打了個響指。
——噠。
清脆的聲音響起，服務員突然渾身顫抖一下，他詫異的環顧四周，似乎是在迷惑自己為何走到這里。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路鳴澤揮了揮手，略顯不耐。
聽此，服務員連忙躬身離開。
“來一杯嘛，姐姐？”
路鳴澤露出笑容，就像是在伊甸園里，那條誘惑夏娃的蛇，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言，其目的卻是要將所有人拖入深淵。
“我不喝酒，你是知道的。”
彼岸花面無表情。
“你可真是無趣，就跟我哥哥一樣。”
路鳴澤的嘴角微微上揚，隨后將兩杯酒一同喝下，紅色的酒液像是鮮血一樣，從他的嘴角流出，“嘀嗒嘀嗒”的濺在地上，匯聚成詭異的圖案。
那是龍文，其意為“狂熱之夜”。
不知名的言靈向四周蔓延，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被言靈俯身，他們在狂舞，他們在狂嘯，就像墮入地獄的魔鬼，拼命嘶吼。
歌廳的人們逐漸失去意識，在那邊跳起瘋狂卻又優雅的舞蹈，就像主持儀式的祭祀，宣告神的降臨。
路鳴澤緩緩起身，一步躍至臺席前，他張開雙臂，用熾熱的黃金瞳居高臨下，猶如皇帝審視自己的臣子，充滿威嚴道：“來吧，讓我們為那至德、至力、至權的皇帝，曾經的神…歡呼吧！”
歌廳勁爆的歌曲猛然卡頓，再度響起的時候便是詭異的旋律，彼岸花能從這旋律中，感覺到憤怒、不甘與希望。
“那一天，漆黑的太陽會從極北之淵中升起，不朽的王座立于世界的巔峰，神代重臨于世，我們將反抗世界的一切！”
路鳴澤的眼中，閃耀的是野心的目光。
“姐姐，我早已經為哥哥鋪好道路，他會成為新時代的神，哪怕沒有你和蛇，我們依舊能夠殺死命運，堵上一切，堵上永恒的生命。”
路鳴澤將拳頭握緊，仿佛手中就是這個世界，他笑了，笑的那么自然，卻又那么楚楚可憐。
“我說過的，你們殺不死命運。”彼岸花輕輕搖頭，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并且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有些事情，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路鳴澤原地轉了個圈，就像是在跳舞。
“沒用的，你不了解蛇嗎？他也殺不死的。”彼岸花低下頭，說出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可我們不是蛇，我們是龍，也只能是龍，是萬古唯一的霸主！”路鳴澤面目猙獰，用盡一切力量，吼出這句話。
“可你打不過蛇。”
彼岸花淡然道。
“…真是的，姐姐你太掃興了。”
話落，路鳴澤嘆了口氣，隨即又道：“跳支舞嗎？”
他伸出手，擺在彼岸花面前，當做邀請。
“不了，我想要安靜一會。”
彼岸花表示否決。
“好好，你隨意…”
說著，路鳴澤的眼睛突然一亮，興奮道：“發現一只獵物，居然出現在這里，作為祭品卻成天亂竄，似乎不太好吧。”
人群紛紛散開，露出另一端的人，那是一位暗紅發色的女性，在那里獨自跳舞，就像是舞團的主演，萬眾矚目。
那是…
“繪梨衣？”
彼岸花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暗紅的發色，如出一轍的容貌，但年齡看起來有些偏大。
路鳴澤走到他的身旁，那人也伸出一只手，兩人共舞起來，分明是初次見面，卻又完美的契合。
一支舞后，路鳴澤將她丟到彼岸花身旁就像是隨手丟掉一個垃圾，任憑后者多么美艷，也無濟于事。
彼岸花伸手接過，果然，對方只是與繪梨衣略像罷了，八成的相似度。
“你干什么？”
彼岸花皺著眉頭道。
“沒啊，反正也就是個祭品，姐姐你要的話，就送給你咯，哈哈哈…先不說了，我有事，要去趟夏威夷，祝您玩的愉快。”
話落，路鳴澤抬手，身影一陣虛幻，消失在歌廳內，周圍的人依舊在歌唱，可歌曲卻恢復正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啊”
懷中那人突然一陣喘息，幽幽醒來。
“你是…哎，奇怪，我也沒喝多少啊，怎么還倒地上了。”
那人見抱住她的是同樣身為女性的彼岸花，頓時慌亂的站起身，并且岔開話題，當做什么也沒發生。
彼岸花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起身便離開。
那人揉了揉仍舊發昏的腦袋，有些懵懂，她迷惑的看著彼岸花的背影，不太清楚發生了些什么。
黑暗中，一雙熾熱的黃金瞳綻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