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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送走拖油瓶

  裝逼遭雷劈!這句話桑夏一定沒聽到過。天才一住三五第一35d1

  反正扶蘇是沒臉將這么雷人的話翻譯給一群好奇八卦的老外聽,你不要臉我的臉我自己還是得護著的。

  桑夏‘嗤’了一聲,揶揄他水平不夠肯定是翻譯不了。任由她譏諷好了,反正又不耗損靈力也掉不了一塊肉,隨便。

  你高興就好。扶蘇扔了一句話就自顧走到一旁,收起隱于沙底的靈力。右手手掌輕輕在空氣里一捊,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被有心的索拉兒看到了。她疑惑地盯著奇怪又英俊的東方男子,一時間看得入了迷。

  啃完餅干,水得省得點喝,抿了一口小心地蓋好蓋子塞進包里,希耶休斯開始搗騰他的衛星電話。

  昨天忙著趕路遠離塵暴的威脅,途中幾次打開衛星電話都無法撥出。此時檢查發現不是因為塵暴影響了信號,而是,摔壞了。

  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里取出鏍絲刀拆開檢查一番后,西耶休斯無奈地放棄了。

  他將這件事情和扶蘇說了說,表示請救援是不太可能了。然而眨巴眨巴眼,一臉的哀求與希翼。擺明了要當定拖油瓶。

  扶蘇無奈地點點頭,于是,一行人繼續向西南方向進發。

  “我有個辦法。”桑夏和扶蘇走在隊伍的最前頭,身后不遠不近地綴著探險隊員。反正他們也沒人能聽懂中文,說話便毫無避諱。

  邊走著,扶蘇扭頭看向桑夏,一副愿聞其祥的姿態。

  “等會兒過前面那個沙丘,讓大家停下來歇息一會,你就去沙丘下面閃身到距離這里最近的地方,我是說有人的地方。然后,找人來救他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甩掉這些家伙了。”

  這次說的是真的很有道理了。扶蘇點點頭,此計可行。

  在沙漠中目之所及莫不是沙土,烈日驕陽似要將這個地方所有的生機都榨干,狂放地懸于空中努力迸發光與熱。眼睛看到的不遠處,真實走來卻并不輕松。

  直至近午時,眾人來才到桑夏所說的那個沙丘。之所以選這兒,就是因為周遭一片就這個沙丘是最高的。便于隱蔽嘛。

  按計劃,讓一行人原地整修,喝水的喝水,補充食物的嚼著干澀無味的壓縮餅干。扶蘇尋了個借口,去往丘下的一處坑坳…

  索拉兒一雙翠瞳四處找尋那個東方男子的身影,西耶休斯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意,假裝隨意地湊到一邊說那位去解手了。借著這個機會攀談了起來,無一點身處于危機中的自知。

  狂野愛侶始終膩歪在一起,黑發女拿著攝像機錄制了會兒漠野與驕陽,然后隨手翻看之前的攝錄內容,突然臉色就僵住了。

  黑發女扭頭問丈夫是不是動過機器,光頭男一臉茫然地搖頭,攤手,沒有,我怎么可能動你的寶貝。

  黑發女狐疑地看目光轉向同隊的其它人,吃的吃著喝的喝著,只有刺青男警覺地回應了她的目光。

  黑發女搖搖頭,覺得自己不該懷疑他們,也許是當時沒有保存下來?不對呀,我記得是按了錄制鍵的,不可能沒有存檔啊。

  算了,等回家了再找那個黑客幫忙看能不能在存儲卡里找到點蛛絲馬跡吧。

  刺青男湊到兩個考古學家中間,瞇著眼看向坐在沙丘頂尖上的小女孩,說出自己心中的懷疑。

  考古學家笑著說,你也是個學醫的,哪里來這么荒謬的猜測。

  怎么可能呢?這兩個東方人長得有哪點像神之子的?這世界上總有一些怪力的人嘛,而且,神秘的東方古國有些厲害的高手很正常吧。

  刺青男被兩老頑固譏笑了一番后,仍死死地盯著沙丘上的女孩,不對勁是肯定不對勁的,但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這世界上就有這么一種人,你對他好,救了他,他卻一心想尋根究竟你的過往和秘密。

  扶蘇回來了。沖桑夏點點頭“最多一小時,就應該會有直升機來接他們走了。”

  桑夏拍了拍他的肩,得意地笑了笑“你辦事,我放心。”

  話是夸他的,可神情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意思。還不是我出的主意好。不然,這幫家伙一直跟著,猴年馬月能找到滅息界啊。

  扶蘇笑了笑也沒在意她的自得其滿,這好好的出來準備挽救蒼生于危難,結果生生地變成了探險隊導游。想想也著實是件很心塞的事情。如此甚好。

  坐等接人吧。保姆的活兒他真的干不了。走了一上午,對于他來說這點腳程跟原地不動沒什么區別,再這么耗下去真不是辦法。

  “來了來了來…”桑夏突然亢奮起來。兩只眼睛像被蜜蜂蟄了,不停地眨著。

  扶蘇正納悶她這是抽哪門子風呢,就看到費勁爬上沙丘的索拉兒剛剛冒出的一張俏臉。

  說實話,這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子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只不過風塵掩蓋了大部分的姿色,但帖身的迷彩服還是將高挑勻稱的好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hey”索拉兒怯怯地打了個招呼。

桑夏嘻嘻笑  著躲到一邊往嘴里扔著小紅莓似的果子,吃瓜群眾嘛。

  扶蘇回應了一聲,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yours”索拉兒將一張名片塞到扶蘇手里,羞羞地笑著。

  基本都是灰頭土臉的,也看不出來她臉紅沒紅。

  扶蘇…搖搖頭,只說自己有任務在身不便透露。

  索拉兒落寞地走了。扶蘇一扭頭就看到在背后吃吃笑著的桑夏,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這一幕?”

  桑夏有偶爾預見未來的能力,所以他斷定她一準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所以,人還沒到,就亢奮地嚷著什么來了來了的…

  “咦,你不是聽不懂英文嗎?”扶蘇猶疑地盯著桑夏,她冷笑一聲,“呵呵…這種事看看就知道了咯,還用得著聽懂?你這種四處招蜂引蝶的浪貨,是不是很開心吧,又收一枚裙下之臣,還是外國妞耶!”

  …若真有氣到冒煙的話,此時的扶蘇估計可以當給直升飛機指引方向的狼煙使了。

  沒文化真可怕啊。

  “什么招蜂引蝶,什么浪貨,這些詞都誰教你的?裙下之臣是這么用的嗎?”

  “你管我。呵呵,我樂意。意思是這個意思就成了。哼…”

  桑夏一扭頭又一屁股坐到沙丘上,嗑完果子又從背包里取出兩枚巨型山楂。扔了一顆給扶蘇,在還沒來得及聽到他的呼聲之時,一口就咬了下去。

  瞬間一種貫透靈魂的酸爽從唇畔舌尖躥到頭頂,再回游到喉頭、胸腔,蔓延到四肢,角角落落。包括每個毛發、手指尖。

  她渾身打了個哆嗦,不停地顫抖著。兩眼淚汪汪地看著扶蘇。

  扶蘇…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嘹亮,中氣十足的笑聲停都停不下來。

  酸到想罵人又罵不出來你敢信!要死了,布風害我!桑夏一張小臉像抽了風似地扭作一團,不停地瘋狂地用水漱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丘底下,索拉兒傷心地坐在沙地上看向丘頂上的兩個人影。

  西耶休斯再次適時地湊過來,安慰一番說并不是你不夠美麗,人家已經是一對兒了,橫刀奪愛不好,天地何處無芳草…

休整了半個多小時,體能都補充得差不多了,刺青男見西耶休斯能跟扶蘇聊上話自己  應該也可以,于是帶頭攀上沙丘表示是不是該繼續趕路了。

  扶蘇看了看腕表,也罷,你們喜歡走那就走吧,反正橫豎再多走幾公里也不耽誤直升機搜救。

  偌大的沙漠空無一物,除了這隊活寶,還會有什么人呢?

  再說了,坐標都報得很是精細了,搜救隊就是再蠢也不至于找不著。感謝子夜未雨綢繆以夏明樹的身份辦的visa卡,感謝卡里有足夠多的美金。

  這還是當年方便他四處行走時弄的,一直也沒用上,結果卻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機智如我。臨出門時竟然還能想著帶上錢,不是因為扶蘇閑得沒事,而是撒哈拉所處之地實在偏遠,若桑夏存儲的水用完了,總歸還是需要閃身去近處購買的。

  以備不時之需嘛。窮家富路,中國人古老的傳統。

  一如預期的那樣,一行人走了約近一個小時,便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在遠空響起。

  探險隊的人都瘋了,揮衣服的揮衣服,扯著嗓子喊,刺青男的火機被極地記者借走點燃了一張地圖。其實就算他不燒了自己的地圖,直升機上的搜救人員也能看到他們。

  收錢辦事。你們是夏先生的朋友嗎?探險隊一臉懵,扶蘇笑笑點頭。

  一群人上了直升機,但正主卻揮手道別離。

  所有人一臉茫然,這么剛?剛經歷了沙暴都不帶害怕的嗎?這都不走?話說這兩人背包里的水應該也沒多少了吧?搜救人員確認兩人沒有上機的意思后,果斷離開。

  飛到高空,眾人俯瞰著底下越來越小的兩個人影,各懷心思。

  難道真的是天使?是上帝之子?怎么可能,真是神人昨天就把我們送回城了吧,還用著找步行這么久?還找直升機來救?不對啊,這直升機是怎么召來的呢?夏先生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探險隊眾人的腦海中。

  懷疑、推翻,再懷疑、再推翻…

  而留在原地的兩人則長長舒出一氣,總算是送走了。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下好了,一群好奇八卦探索的眼神消失了,終于可以想怎么跑就怎么跑了。

  布風鳥高興地在空中振翅翱翔,清亮的叫聲伴隨著桑夏銀鈴般的笑聲同時響徹整片沙漠。

  奮起直追,將昨天加一整個上午浪費的時間補回來。

兩人一鳥急速前行著。扶蘇再也不去計算靈力儲備問題了,因為他知道,掌心里蘊含著的天地之力似乎比自身的帝柏靈  力還要強大。

  此時雖說還未成氣候,但是,未來可期啊。

  近到夜間,狂風又起,靈力微張護持著兩人繼續趕路。當星空揮灑之時,扶蘇收回一抹靈力,揮手間,暮刃出,急速向遠空劃去。

  只一剎,那靈力探測到的能量波動便消失了。

  暮刃的鋒芒落了空,又再急速掠回到扶蘇手中。

  擰著眉,細想。必定不是滅息界,結界的能量波動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所以,一定是別的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不是惡靈。雖說黃沙多枯骨,但這兒死的人真算不得多。

  因為,本就很少有人類會踏足這片漠野。枉死在此處的,不是久遠古代的駱駝客便是沒事找刺激的探險隊。比如,剛送走的那一波。

  也不是他所接觸過的任何秘族。秘族的靈力都各有特點,幻靈族純凈、狐族冷冽,歸吾身上還是有盲角人氣息的,灼熱而厚重。

  至于鮫族,怎么可能呢,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壓根也不會來這種一滴水都沒有的鬼地方。

  更不是職責者,所有職責者,不管是陰差還是素兒,身上都有一種固定的法則氣息。

  這是神明為了約束他們能力而設的。億萬年都不曾有改變。山海之魅就那一只…

  排除熟知的可能性,那就必然是未知的了。

  海外靈力者,兩千多年來他也遇到不少。

  多事的西海精靈總愛給人送祝福,無聊的冰洋光靈有事沒事就去給熊當保姆,邪氣的黑巫總將自己打扮成吃人肉的魔王模樣其實膽小如鼠;

  還有喜歡偽裝成小動物的擬獸,長得嚇人名字更嚇人的吞心師,會說世間任何語言的多舌烏,等等等等…

  世間本就無奇不有,人類尚且分許多種族,靈力者又何嘗不是呢。只不過數量稀少,除了有數的秘族之外,其余靈力者沒有傳承沒有系統,大部分都隱匿于人跡罕至的地方。

  少數在人類世界討生活的,也都過得很低調。

  基于此,扶蘇并沒有太吃驚。只不過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靈力者,又有著什么樣的手段,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善還是惡呢?

  秘族都有墮落者,更何況是毫無約束的靈力者。

  這些零碎的靈力者大約是神明造世時殘留下來的散兵游勇,說白了就是三不管群體。

  若只是幾個有惡念也則罷了,如果被有心者利用聚于一處,那可是會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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