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吃完飯,白曉正準備收拾碗筷。
他們家的大門又被砰砰砰的砸響。
白曉這一次是真的奇怪了,這里可在沒有什么親戚了。
這樣大雪的天,家里反倒熱鬧起來。
安志遠接過她手里的碗筷,“你去開門吧,我來收拾。”
白曉打開門。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文縐縐的斯文年輕小伙子,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長得頗為富態,也是一身的西裝皮鞋,光是看著上上下下一身的打扮,就能知道富貴人家。
“你們兩位找誰?”
白曉有些疑惑,她仔細打量了兩個人,好像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有些面善。
“白醫生,你好!見到你真好。”年輕小伙子一看到她熱情的立刻伸手。
白曉傻眼,還真的認識?
“你是…”
問題是她的腦海里還沒有搜索出來這個人是誰。
“小寒,你怎么來了?”
安志遠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白曉急忙回頭無聲地用眼神詢問這人是誰啊?
他剛才把碗筷放進廚房,走出來聽到聲音這么熟悉,才發現熟人。
“這個是王寒啊,你曾經救過他的命。”
白曉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覺得眼熟,不過這也真不能怪她,她跟王寒滿共相處的也就只有那么幾十分鐘,她又是個臉盲,所以真的只是覺得眼熟兒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是你啊,來,快進來坐。”
這是老熟人,當然得讓進來了。
王寒和中年男子一起走進來,沒想到后面還跟著司機,一進來大包小包就給桌子上堆滿了,然后人家才恭恭敬敬地關上門離開。
“王寒,你這是干什么呀?上門來就好了,干嘛還帶這么多東西?”
白曉從來沒準備攜恩要求人家回報,再說了,王家人當時為了感謝她,不光給了她1000塊錢的紅包,后續她從二姐那里信中知道,魏廠長可是對二姐一家非常不錯,二姐現在的日子過的很好。
這些和她當初設想好的一般無二,她要求的無非也就是保證白菊一家生活無憂。
目的達到就好,要是私心太重,很容易自尋死路。
王寒趕緊說,“白醫生,我爸媽說了你不是那種看重這些虛禮的人,不過再怎么說我們上門來都是客人,空手來我也不好意思來呀,東西都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你就當我做弟弟的一點心意。”怕白曉誤會他們是拿錢砸人。
他爸可是說了一般這種有本事的人脾氣都很大,而且從上一次和白曉的相處中,他們明白這個女孩子不是那種重利的人。
讓他一定要態度端正,恭恭敬敬的對待人家,更何況他還是有求于人家。
“你這么說我當然不能拒絕,可是你這些東西我覺得恐怕不只是來看看我的簡單心意吧?有什么事還是攤開來說的好,省的你這一堆東西堆在這里,我自己心里還覺得不安。你這些東西收還是不收?我覺得還是等你話說完為好。”白曉早就發現這些東西的包裝盒絕對價值不菲,絕對不像是王寒所說的一點點心意。
常說的話了,拿人手短。
她沒弄明白他們的意圖之前東西肯定不能隨便收,在任何時代,任何時候只有她的姿態擺的很正確,不因為私利就見錢眼開,丟失本心,那么別人對待她就不會不尊重。
這是重點,很多時候不是說你想要別人就一定要給,就算給了不情不愿,心里有疙瘩,最后恐怕結果也沒什么好下場。
她上輩子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早就明白了什么是明哲保身。
王寒被白曉說的不自在了,人家一眼看穿,他們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白醫生!這位是江志成,其實這一次我上門來,要是要好好感謝您上一次對我的救命之恩,其次就是因為這位江團長找您,請您去給他父親看看病!”
白曉這才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她就說這個人一直從剛才打量她的目光里,更多的是審視和掂量,現在她明白人家肯定是見到她之后有些疑慮。
“你好,江團長。”
“你好!白醫生,第一次登門有些貿然!實在是家父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治,請白醫生出手救救家父!”這位江團長抱拳對白曉懇求,動作上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豪爽的人。
“等等,江團長我覺得這里面大概有一些誤會,我不是無所不能,也不能起死回生,有病還是要去看醫生,現在很多醫院的治療水平都很高的。”白曉當然明白跟著王寒一起來,肯定不是一般人,也是王寒這個活廣告的效應引發的,要不然誰看到她的年紀都會打退堂鼓。
但是很多人也會被誤導,以為王寒都能起死回生,其他的病癥那肯定沒問題,你治好了才是應該的,治不好就會翻臉,當然她的確能夠治好,可是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治好了,人家恐怕還覺得簡直是小兒科。
這樣恩將仇報的想法的人她不是沒遇到過。
江團長一聽,有些著急,“白醫生,無論您治得好治不好,都請你醫者仁心,去給老爺子看看吧。”自己到了這里就是報了一線希望,因為老爺子的病,他們到處請醫生,什么名醫教授專家,什么民間隱藏的高手圣醫,他們找了不少,也是因為王寒和自己兒子是發小。
王寒的危急病情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為當時發生的時候是在王寒姐夫家里,所以這邊的大院里很多人都不知道。
也是王寒有一次和江少卿說起來自己曾經的死里逃生,江少卿就動了心思,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這一個醫生,天天請了不同的專家來,就是希望老爺子能夠醒過來,死馬當活馬醫啊。
所以就和江團長說了,才有了江團長這一次的到來。
“病人在哪里?”白曉說不治不可能,她現在就是醫生,做一個醫生,她選了這一條路,那么治病救人就是她的使命,剛才的一番話只是要把自己的醫術弱化,不被人驚世駭俗,掩蓋醫術的本質,卻不是她為了抬高身價的。
江團長立刻說:“在京都。已經聯系好了飛機,只要您這邊安排好,我們可以立馬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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