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賢:…
這是越描越黑了,他不敢描了。
接下來三緘其口。
幫寧奶奶打完開水。兩人離開開水房的時候,才發現了站在那里等著他們的寧云夕。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寧奶奶吃驚地問好像忽然冒出來的孫女。
寧云夕走上前一步,伸手要接過學生手里的開水瓶子。
“老師,我來,不用。”林尚賢說。
“不用我了?我有話問你呢。”寧云夕對他道。
意識到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林尚賢不由自主臉上一個收縮起來的表情。
“你們說什么?”寧奶奶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
“奶奶,我有些事情要問問我的學生。”寧云夕對自己奶奶說。
這兩人要談公事?寧奶奶沒有懷疑了,先自己一個人回老頭子的病房去了。
見四周沒其他人了,寧云夕開始詢問自己學生:“你給兒童醫院的李大夫打電話了?”
果然是因為這個事兒。林尚賢想。
“你打給她怎么說,說我受傷不可以捐骨髓?”
“是,老師。老師你之前受過傷。”
“我受過傷,那是多少月前的事兒了,早就好了。你看我這個腿,能走能跑能跳。”
“老師!”林尚賢不禁提高了一聲音量,“老師,你能不能聽聽大夫的話。”
現在不是學生要聽她這個老師的,而是她這個老師要聽當大夫的學生的了。
寧云夕看看學生這個嚴肅的表情,只得說道:“是,你現在是大夫了,當然得聽你的。”
“那就對了。老師,我反對你去捐骨髓。”
“你是作為——”
“我當然是作為大夫反對你這么做。”
“你確定?”
別看寧老師說話溫溫柔柔的,卻是每個字都能敲打在一個人靈魂上。不然怎么說,老師是鑄造靈魂的工程師。
“老師。”林尚賢清清嗓子,正正經經的神色說道,“我肯定確定,我不可能辜負老師對我們的期望。先學會怎么做人,這是老師你一直這么教我們的。我做大夫,肯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聽了學生這番話,寧云夕打量學生那雙眼神,真一時間沒法看出什么破綻。但是她心里頭的疑問肯定有的,誰讓她是博學多才的寧老師。思摸著,寧云夕繼續問著:“你說我這個傷沒法捐骨髓,你給我說說其中的道理。”
林尚賢也知道自己這個老師有多么博覽群書,壓根不是三兩句話能糊弄過關的。對此,怎么和她解釋他在心里演繹過多少遍了。只是,當真正面對上的時候,他照樣有些心虛沒有底。
“嗯,你說說看。”寧云夕見他沒做聲,再問。
“老師。有些東西,我一時沒有辦法和你解釋的很清楚。”林尚賢想來想去先說了這么一句話。
“怎么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了?我和你說,林尚賢同學。老師知道你是為老師好。但是,為老師好,和撒謊是兩碼事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怎么沒有辦法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