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塊錢?
那是錢的關系嗎?
墨唯一不說話。
但是心里很不舒服。
蕭夜白捏捏她的下巴,就將手收了回去,轉過身,就這么攬著她往外走。
進電梯,再到樓下,上車。
一路上墨唯一都不說話。
直到蕭夜白也上了車,他突然將手放在她的腰上。
墨唯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立刻就要起來,腿上卻被一只大掌給按住了。
“你要干嘛?”墨唯一瞪他。
蕭夜白直接低頭親了過來。
到了跟前,墨唯一突然轉頭,薄唇便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蕭夜白也不惱,就著那塊軟肉慢慢的親著。
墨唯一起初還強力的忽略不計,直到臉頰被他親的濕漉漉的,那薄唇往下順著她的下巴,脖頸,鎖骨…
同時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衣服領口,突然猛的用力。
“撕拉”一聲,胸前的兩顆紐扣直接蹦了出去。
墨唯一簡直不敢相信。
小白居然把她的衣服扯破了?
“你干嘛?”她伸手護著衣領,“我紐扣掉了。”
手指被握住往旁邊撥開,薄唇尋到她的嘴角,咬住,濕軟的舌頭直接挑開然后鉆了進去。
“唔…”
車內燈光被熄滅了,封閉的車廂內頓時幽暗無比,只剩下唇舌糾纏的曖昧聲息。
墨唯一更是被他親的懵逼了。
腦子里有著瞬間的空白,心臟也被他撫的撲通撲通狂跳…
到最后,她忘了紐扣,也忘了生氣,雙手軟綿綿地圈在他的脖子上,吻的比他還要投入。
最后結束的時候,墨唯一靠在他的懷里,大口的喘著氣。
略顯粗糲的手指落在她腫脹的紅唇上,蕭夜白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還跟我生氣嗎?”
墨唯一說,“你犯規!”
“我怎么犯規了?”蕭夜白低沉的嗓音里似乎帶著笑。
沒開燈,反正墨唯一也看不到。
墨唯一氣不過,忍不住抬頭,張開嘴咬在他的下巴上。
脖頸上很快被一只手捏住,蕭夜白說道,“松開。”
墨唯一當然也沒舍得使勁咬他,當下就松開了嘴,然后說道,“你干嘛不讓我買那一對杯子?”
蕭夜白聲音平淡,“不是已經買了嗎?”
“…”墨唯一愣了下,然后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不買了送給我?”
最后還是各自付了2400元,AA制。
他們倆都結婚兩年多了,又不是情侶。
就算是情侶,買一對情侶杯,也不用AA付錢吧?
黑暗中,男人靜默片刻。
然后,他終于說道,“送杯子的寓意不好。”
墨唯一愣住,“你還信這個?”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放回副駕駛座,又拉過安全帶幫她系上。
車燈打開了,墨唯一捏著自己的衣領,“你幫我找紐扣。”
“…”蕭夜白微微挑眉,然后他說道,“好。”
墨唯一坐在那,看著男人彎下腰,幫她找那兩顆小紐扣。
他上車后就只穿著襯衫西褲,現在因為動作,背上和胳膊的布料被拉緊,肌肉線條緊致又明顯,男人味十足。
很快的,他起身,“拿著。”
墨唯一伸出小手,一顆精致的粉色小紐扣被放在手心。
她笑嘻嘻的夸獎道,“老公你好厲害啊!”
蕭夜白挑眉,薄薄的唇角撩的飛起。
那模樣,真是傲嬌的不行。
“還有一顆。”
“恩。”
彎下腰,開始找第二顆。
墨唯一順便拉開領口看了看,“你把我衣服都撕壞了。”
蕭夜白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捏著第二顆紅色紐扣,“壞了?”
“恩。”
剛才沒仔細看,現在發現從紐扣那撕開了一片。
看來這衣服是沒法穿了。
“這么不結實?”
聽到這句,墨唯一立刻虎著小臉,“明明是你太粗魯!”
這種春夏裝的布料本來就很薄,他那么用力的扯,還怪布料不結實?
“既然如此。”罪魁禍首輕描淡寫,“這紐扣就扔了吧。”
“不要。”墨唯一忙把他手指間那一顆紐扣搶了回來,“你都撿給我了,我要好好收著。”
“收這個做什么?”蕭夜白挑眉。
除了珠寶首飾,墨唯一好像沒有其他的收集怪癖。
更何況這種小紐扣。
“反正我要收著。”墨唯一說著,小心翼翼的握著那兩顆紐扣,“回家吧。”
蕭夜白將身子坐了回去,“好。”
回到家后,墨唯一果然找了個小瓶罐把紐扣放了進去。
然后才開始拆那一對情侶杯。
“粉紅色的是我的,粉藍色的是你的,明天你記得帶去辦公室。”
聽到這話,男人的眉骨猝不及防的一跳,“為什么要帶去辦公室?”
“因為我要在辦公室用。”
“不是同一間辦公室。”
言下之意:有意義嗎?
“不行,我的在辦公室用,你的也要用。”墨唯一三令五申,“不準不用,我會讓仲愷檢查的。”
蕭夜白:“…”
于是第二天早上,一人拿著一個卡通水杯去上班。
先是禹銳律師所。
墨唯一每天早晨9點鐘前準時到所里,基本上,除了10樓的前臺小姐,還有其他的實習生,來最早的就是她了。
今天照例。
一進所以,卻看到前臺小姐急匆匆的從走廊過來。
“墨小姐,你看到陸律師了嗎?”
陸諶禹?墨唯一問,“他來所里了嗎?”
“對啊,他人已經來了,包都放在我桌上呢,可是不知道他人去哪了。剛才手機一直在響,老汪打電話說9點半要開庭,讓我趕緊催他去法院,現在馬上都要九點鐘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墨唯一問,“他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不可能啊,男洗手間的門壞了,里面應該沒有人的,而且陸律師自己辦公室有獨立洗手間,他從來不會去外面上洗手間的。”
墨唯一眨巴眨巴眼,“是嗎?”
她怎么記得昨晚下班時,陸諶禹說了句去洗手間?
不等她細想,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
一個男律師端著茶杯走了過來,“小星,男廁所的門還沒修好嗎?”
“物業說了,今天他們上班后會派人來修的。”
男律師點頭離開了。
墨唯一站在那,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果然。
那個男律師很快就從走廊跑了回來,“快點快點!趕緊給物業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上來。”
“怎么了?”
墨唯一也驚訝的看著他。
男律師喘著粗氣,“陸律師…陸律師被關在廁所里了。”
眾人:“…”
20分鐘后,物業師傅帶著工具趕到。
眾人都跟了過去。
男洗手間房門緊閉,老師傅拿出工具,一邊操作,還一邊問,“我在這貼了公告都沒看到嗎!”
眾人不敢說話。
老師傅又問,“關多長時間了?”
男律師,“不知道啊,我剛洗杯子呢,聽到里面有敲門聲才知道的。”
前臺小姐,“我也不知道陸律師什么時候到所里的,我是8點40來的,起碼…快一個小時了吧?”
墨唯一不敢說話。
門鎖開的很快,幾分鐘就搞定了。
當房門打開,眾人屏氣凝神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男人。
老師傅哼哼兩聲,“小伙子,以后記得隨時帶著手機,幸虧今天我上班早,平時我都10點才過來上班的,你今天運氣好才遇到了我…”
陸諶禹黑著俊臉,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黑沉沉的瞪著墨唯一。
等老師傅數落完畢,背著工具箱離開。
墨唯一眨巴眨巴眼,忍不住問,“師父,你干嘛一直看著我?”
怪嚇人的。
自己不看墻上的公告被關進了廁所,不關她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