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墨唯一整個人虛軟無力。
是被蕭夜白抱著出去的。
她臉頰泛紅,眼底眉梢都透著一股子的嬌媚。
等蕭夜白把她放回到病床上的時候,兩條腿還在微微的打著顫兒。
嚶嚶嚶,小白真的好勇猛啊,剛才她差點沒忍住叫出聲來…
“公主。”傭人的聲音將她召回現實,“晚飯時間到了,公主想吃點什么?”
墨唯一摸著發燙的臉蛋,佯裝淡定,“我跟小白吃一樣的就好。”
江嬸看向男主人。
于是蕭夜白說了幾道菜。
聲音冷靜,表情淡漠,除了襯衫上剛才被她情到濃時抓出來的褶皺,整個人斯文干凈,就像剛才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可她分明還記得他在她耳邊縱情的粗喘…
斯文敗類。
墨唯一心中偷偷吐槽。
不過也好,看到房間里的玫瑰花已經全部消失,他也沒懷疑。
墨唯一覺得這事兒應該就這么過去了吧,沒想到…
翌日中午。
正準備吃午飯的時候,走廊上又傳來動靜。
很快,江嬸進來說道,“公主,又有人送花來了。”
“啊?”
這回是999朵香檳玫瑰。
有了前車之鑒,墨唯一直接下令,“你們送去樓下的辦公室,給護士就行了。”
送花人員面面相覷,然后一個帶頭的說道,“褚先生說了,必須送到墨小姐的手中。”
墨唯一眼皮子直跳,只能揮揮小手,“那先送進來吧。”
等會兒讓容安送下去也是一樣的。
花剛放好,某人的電話就打來了,這回墨唯一可不客氣了。
“褚修煌,你要是錢太多了燒的慌,可以去捐給希望工程,幫助一下祖國未來的花朵,別這么鋪張浪費行嗎?昨天就送了999朵,今天怎么還送?”
褚修煌的語氣依然是他一貫的輕佻和隨意,“昨天的花,應該都被丟進垃圾桶了吧?”
墨唯一沒否認,“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所以啊,小公主的病房怎么可以沒有鮮花的陪襯?我今天特地讓秘書給你訂了999朵香檳玫瑰,怎么樣,喜歡嗎?”
“不喜歡!”
“那行。”褚修煌也不惱,“明天給你送香格里拉吧?還是藍色妖姬?還是…香水百合?算了,小公主喜歡什么花,你直接告訴我總可以了吧。”
“你不要送了!”墨唯一頭疼的叫,“我老公不喜歡。”
“我是送給小公主的,不是送給你老公的,他喜不喜歡,關老子屁事?”
“你這人怎么…”
“既然小公主不愿意說,那我就每種花各送一天,直到你喜歡為止。”說完,他嘖嘖兩聲,“小公主,你要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讓我連續送兩天999朵玫瑰花的女人。”
說完,電話被掛斷。
墨唯一瞪著手機。
這廝是處女座吧?
這么強迫癥,做每件事都要數字紀念?
那他能數得清自己交過多少個女朋友嗎?
“蕭少爺。”容安的聲音突然響起。
墨唯一瞬間方寸大亂。
臥槽!小白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要不要這么巧?
果然,再度看到滿屋子鮮花的壯觀景象,蕭夜白的臉瞬間冷了下去。
而且是很明顯的。
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泛著冷意…
尤其因為天氣轉涼,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一絲不茍的,連褲管都泛著冷輝。
“呃,小白,這些花…”
蕭夜白一言未發,直接轉身離開了。
墨唯一眉頭緊皺,忙喊來容安,“快點,容安你快把這些花都送樓下去!”
容安的撲克臉冷不丁抽了兩下,然后開始干活。
因為昨天下午去樓下送玫瑰花,搞的現在許多小護士每次經過走廊都要對他拋媚眼…
也是醉了!
差不多半小時后,就在墨唯一想著怎么打電話解釋的時候,蕭夜白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主治醫生。
“墨小姐的左腳燙傷不嚴重,主要是右腳趾的骨折,需要固定養骨六周左右,出院后一定要注意有人隨身看護,不能再發生上次的意外。其他注意事項我都已經說過了,有什么問題,及時來醫院就診…”
墨唯一愣。
她要出院嗎?
容安這時也剛好送完花回來。
“容安,你去樓下把車開過來。”蕭夜白說著,將車鑰匙丟給容安,“江嬸,你把房間收拾一下,讓老劉開車過來一趟。”
至于他,拿起外套往墨唯一身上一裹,抱起她就往門外走去。
“小白。”墨唯一問他,“為什么突然要出院?”
“醫院不方便。”蕭夜白淡淡的說道。
不方便?
墨唯一眨巴眨巴眼。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昨天傍晚在洗手間的那一場…極其高難度動作的性事。
她臉紅心跳,然后猛的將臉埋在男人的胸前。
哎喲,好害羞啊,原來小白是因為這種事情才要出院的。
等到了車上,蕭夜白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現在就過去…你們直接上樓…嗯。”
簡短的幾句話,也聽不出是誰,墨唯一猜應該是工作電話吧,因為他一掛斷就說道,“容安,你開車回麗水灣。”
“好。”
蕭夜白看著墨唯一,“我處理完事情再回去陪你。”
“嗯。”墨唯一自然乖乖答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那晚被小孩子嚇到以后,小白對她明顯更體貼了,這幾天都會準點下班,甚至中午還會來陪她吃午飯。
等蕭夜白離開后,容安開車回麗水灣。
墨唯一閑著無聊,開始找保鏢聊天,“容安,你困不困?”
“不困。”
“可你這兩天一直守著我,好像夜里都沒有睡覺,你真的不困嗎?”
“不困。”
“你要是困,我可以找個代駕,或者讓家里司機來接我們。”
“不困。”
墨唯一:“…”
好吧。
醫院,21樓。
蕭夜白在走廊上就聽到一陣陣的嘈雜聲,門沒有關,他走過去,屈指在門上敲了兩下。
病房里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來。
“你們先下去。”蕭夜白聲音淡漠。
醫生護士松了口氣,依次迅速離開。
蕭知微沙啞著嗓子問,“哥,你為什么要告訴爸媽我在這里住院?”
“微微。”蕭母一副慈母的口吻,“怎么住院了都不告訴我們,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擔心啊?”
“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蕭知微憤恨地打斷,“你們是擔心我跑了吧?”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蕭父語氣警告,然后討好的看向蕭夜白,“夜白,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們家微微的,怎么說我和你嬸嬸曾經養了你八年,你比微微孝順多了,知道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