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很是嘲諷的笑了一下。
沒有回答。
蕭夜白再次開腔,“肚子不舒服嗎?”
眼神微微一動,但很快的,墨唯一說道,“關你屁事。”
蕭夜白直接抬起手,像是要摸她的額頭探一下溫度…
還沒有摸到就被墨唯一轉臉避開了。
“別碰我!”
她的動作太快,錯過了男人臉上猝然一瞬的情緒。
修長漂亮的手指僵在半空中,然后緩緩收回。
幾秒種后,墨唯一將臉再次轉了回來。
像是報復一樣,她再一次說道,“我嫌你臟!”
看著他依然沒有半點反應或激動的冷清模樣,墨唯一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我有潔癖,尤其是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嫌臟,永遠都不會再碰!”
蕭夜白掀起眼皮,鏡片一個反光,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墨唯一,你能不能別鬧。”
“哈!”墨唯一直接笑出了聲。
都到現在了,他竟然還覺得她只是在小打小鬧嗎?
看著男人英俊如斯的臉,墨唯一懶得再掰扯,直接開口,“離婚吧。”
聽到這三個字,蕭夜白的臉上卻依然是一副百毒不侵的淡定模樣,甚至還問她,“你要在這里過夜?”
“我說離婚!”墨唯一成功的被他激怒,音量瞬間拔高尖銳,“蕭夜白,你是聾子還是裝傻,我說離婚!這次我是說真的!我要跟你離婚!”
“什么意思?”男人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平淡無波。
而墨唯一,不由自主就被他帶的情緒激動,一連串的話就這么脫口而出,“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嗎?你問我要不要離婚,只要離婚了你就會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會離開墨家,永遠都不會再見到我。好啊,我現在想清楚了,我就要跟你離婚,你的去向跟我沒有關系,你愛去哪就去哪,我都無所謂。你不是喜歡那個田野嗎?這樣正好也成全了你們,你就帶著她遠走高飛去吧,我退出,我成全你們了,現在聽明白了嗎?”
和她的長篇大論相比,蕭夜白依然是冷靜自持的模樣。
就連聲音都是毫無波瀾起伏,“你說你要退出?”
“對。”墨唯一神色認真,“我退出,也就是說,我不要你了。”
男人發出低低的一聲笑,削薄的嘴角勾起,眼底眉梢都是嘲弄,“墨唯一,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
因為這句話,被子下面,墨唯一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她將雙手松開,然后再握緊,再松開…
如此反復幾次,終于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真巧,不愧是紅顏知己呢,剛才田野也是這么問我的。她問我,我到底把你當成什么?”扯了扯紅唇,墨唯一笑卻不及眼底,“不過她有句話真的說對了,我對男人,就是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我剛才已經把你送給田野了,你現在是田野的男人了,我嫌你臟,我不要你了。”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漆黑的挑花眼沉沉的看著她。
墨唯一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樣子。
永遠這么冰冷,沉默,永遠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將臉別了過去,“我話都說完了,你走吧,離婚協議,我明天會給你。”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低低的聲音響起,“先回家。”
墨唯一一怔。
不等她反應,一只手直接扶在了她的肩膀上,被子被掀開,另一只手從層層疊疊的裙擺下穿了過去。
蕭夜白居然直接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正紅色的復古宮廷風晚禮服瞬間傾泄在他的身上。
“別碰我!”墨唯一死命的推搡掙扎,“我讓你別碰我!臟!放開我…”
腳一落地,她下意識就想往外跑。
手腕被男人的手握住,眼前一片晃動,墨唯一的后背狠狠的撞在墻壁上。
“啊…”
尖叫過后,蕭夜白居高臨下的將她壓在了墻壁上。
撲面而來全都是男人熟悉又強烈的清冽氣息,墨唯一又疼又驚又慌,忍不住放聲大叫,“容安!容安救我…”
緊閉的房門很快打開,容安握著門把推開房門。
還沒說話…
“滾開。”蕭夜白語氣生冷。
容安看著病房里的情形,最后視線落在蕭夜白的臉上,“蕭少爺,公主她身體不舒服。”
蕭夜白瞇了下眼,“哪里不舒服?”
容安沒有說話。
墨唯一則不停的喊道,“容安,你快來救我,我不想讓他碰我,我嫌他臟…”
容安上前一步,蓄勢待發,“蕭少爺。”
蕭夜白勾著嘴角,眼睫垂下,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懷里的女人。
他語氣平淡,卻也透著明顯的危險意味,“不想讓我碰你?”
墨唯一抿著嘴唇,還沒有說話…
“嫌我臟?”
又是一句質問。
壓迫性十足。
墨唯一高高的抬起下巴,“對,我嫌你臟,嫌你發霉發臭…唔!”
蕭夜白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