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問題?”
男人聲音淡漠,卻讓仲愷寒毛一豎,忙轉身下令,“小劉,小張,快讓保安過來!”
這時張麗雅卻已經看到了蕭夜白,不管不顧的就開始罵,“蕭夜白你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自己發達了就不顧家人了,你這樣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蕭夜白轉過身,“找人把她嘴巴堵上。”
仲愷再次:“…”
直到蕭夜白走進了辦公室,房門關上,張麗雅還在罵罵咧咧,走廊上全是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人們總是喜歡窺探他人的隱私,更何況這事的主角還是墨家的乘龍快婿,平日里不茍言笑,從來都是高冷自持,仿佛不沾染煙火氣的蕭夜白。
“都回去工作,看什么看。”仲愷喝令,然后他看向張麗雅,“這里是公司,請你不要再大吵大鬧…”
“你是誰啊?”張麗雅打斷。
“我是蕭總的助理…”
“不過就是個狗腿子,你憑什么對我大呼小叫的!”張麗雅吼。
被罵狗腿子,仲愷的臉色很難看,“剛才徐秘書已經和你解釋過了,董事長真的不在公司,如果還要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我是董事長的親家,你對我說話客氣點,小心我讓董事長把你開除!”
保安終于來了,仲愷如獲大赦,忙下令,“保安!把這瘋婆子給我丟出去!”
蕭德鵬忙拉住妻子,滿臉堆笑道,“既然墨董事長不在,不用保安,我們自己會走。”
說完,好說歹說,總算把張麗雅帶走了。
仲愷搖了搖頭。
蕭總有這樣的親戚,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他轉身,剛回到秘書室,卻聽到里面傳來議論。
“那種潑婦,要我早沖過去給一巴掌了!”
“怎么說都是親戚,蕭總讓保安趕走,有點過分吧?”
“有什么過分的,這種親戚就是丟人!”
“就是,蕭總也是為了面子嘛,鳳凰男不容易啊…”
仲愷走進去,猛地拍了幾下桌子,“上班時間,再討論八卦,一律開除!”
秘書室瞬間噤聲。
辦公室里,除了風吹過窗戶發來的低嗚聲,再沒有別的動靜。
落地窗前站著的男人安靜如一座雕塑,所有情緒全都堆積在眼底,就像此刻外面的天氣,烏云滿天,陰霾重重。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砰”的一聲,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伴隨著洪亮的指責聲,“蕭夜白,這封郵件是什么意思!”
一份A4文件被扔到了辦公桌上。
來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臉色紅脹,聲音高亢,分明是怒到極致。
“我在墨氏做了快三十年,想當初我跟著老爺子舔刀口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現在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執行總裁,你敢把我開除出董事局?”
蕭夜白轉過身。
眼底的陰霾已然散去,他戴著平光眼鏡,修身熨帖的純手工黑色西裝,將他襯托的俊美斯文。
“這個決定是剛才董事會的開會結果,張總您是沒來開會,還是開了會,年紀大了不好使,這么快就把會議內容忘了?”
“混賬!”被一個小自己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這般嘲諷,張總怎么受得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你這是什么態度,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過就是墨家的入贅女婿,替墨家管理公司罷了,就連墨家那父子倆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薄唇似有若無的勾起涼薄的弧度,鏡片后,那一雙黑眸浮起一層淡淡的嘲諷,“既然如此,張總可以直接去找墨家父子,找我做什么?”
“你…”張總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誰不知道墨氏集團是墨老爺子一下來的江山,墨耀雄能力一般,又生了個更沒能力的墨唯一。
所以自從這個蕭夜白娶了墨唯一,擔任執行總裁后,墨氏的大權就逐漸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兩年來,蕭夜白做事狠戾,心思詭譎,不少老股東都接連被開除卻敢怒不敢言,他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落到這步田地!
“蕭夜白。”張總憤怒的說道,“誰不知道你有今天的位置,全都是靠著伺候墨家小公主才得到的。說到底,靠女人上位,你不過就是墨家的一條看門狗!現在你為墨家做這些事,得罪太多人,等有一天墨家不需要你了,到時候被趕出門…”
“這些就不勞張總費心了。”蕭夜白撩起眼皮,淡漠的打斷,“去年體檢報告我看了,張總血壓不好,還是多費心下自己的身體吧。”
“你…”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蕭夜白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瞳孔幾不可查的縮了一下。
“石伯。”
“蕭少爺,您趕緊來老宅一趟吧,您的叔叔嬸嬸突然過來了,老爺子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