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在看什么?”老板娘急匆匆的追了過來,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什么都沒有,只有寒風陣陣,吹的她現在心里發慌,腦海里驀地閃過了一道光,驚恐的問道,“你,姑娘,你該不會是看見了鳳嬌了吧?”
這座海島就像是個鬼城,她雖然經常見鬼,都是一些沒有殺傷力的鬼,甚至那些鬼并不認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都不可怕。
可是鳳嬌就不一樣,她怨恨著他們郭家,班主的兒子,甚至是海島的每一個人。
難不保鳳嬌已然起了殺心,想要這里的每個人都跟著一起陪葬。
第五念搖搖頭,拉著老板娘回自己的房間了。
“姑娘,你是不是有事兒和我?”
第五念頷首,壓低了嗓音道,“農家院可有年邁的老頭?”
郭曉梅怔了怔,“什么意思?是住客還是工作人員?”
“都算上。”
“都有,農家院的廚子就六十好幾了,在我這里打工也有十年了。”
六十好幾,歲數對不上,“那住客呢?”
“也有一個,你們沒來之前,他就入住在我們店里,還帶著一個生病的孫子,前兩天他孫子還下來走動,這兩日就沒再看見了。你一提起,我還想到了一件很怪異的事情,有關這對爺孫倆的。”郭曉梅越想越覺得奇怪。
“什么怪異的是事情?”
“來的時候,爺爺還向我打聽了鳳嬌的事情,當時我挺謹慎的,還問他,你問這個做什么?當時老爺子和我,他孫子一身病,聽外面的人,我們這里的鬼很靈驗的,他想求鳳嬌救救他的孫子。你這老頭奇不奇怪,人家求神拜佛,他卻來求一只鬼。”
第五念抿了抿唇,“然后呢?”
“前兩日,他孫子還與那個胖丫頭有點沖突,后來也是這位老爺子呵斥了,那個叫智的孩子才罷休,當天下午那個叫智的孩子就發病了,老爺子到處找大夫,可是誰也看不出的端倪來,就是前天,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前天,她初來乍到,也是第一次遇見鳳嬌。
那張被砸爛的頭,流淌出的腦漿與鮮血混合在一起,讓他都忍不住想要吐出來,因為記憶太過深刻了,想忘都忘不掉。
當時鳳嬌好像并不是奔著她來的,她好像有一個很明確的目標。
第五念急忙問道,“那對爺孫倆住在哪里?”
“和你住在同一個樓層,你房間往左走,倒數第三個房間。”
仔細辨別了方位,分明就是那天女鬼想要去的方向。
她不禁大膽的猜測,女鬼不是奔著他們來的,興許是奔著那個房間爺孫來的。
如此一想,她立刻推開了房間大門,直奔那對爺孫所住的房間,郭曉梅愣了愣,隨后連忙追上了第五念的步伐。
直到她停在了那對爺孫倆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無人應答,第五念再次抬手又敲了敲房門,依舊是無人應答。
心里不免著急了,“老板娘,你能不能打開這間房?”
“可是顧客隱私…你想做什么?”老板娘話鋒一轉,她也不相信第五念是一個隨便要打開別人房門的人。
“也許,班主的兒子已經來了。”
老板娘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想到了什么,一路連滾帶爬的跑下了樓,只聽見叮叮當當的我翻找聲音,然后提著一連串的鑰匙又跑了回來,找到了其中一把鑰匙,因為手太過顫抖,導致她一度無法將鑰匙插進鎖孔內。
還是第五念接過了鑰匙,直接打開了房門。
一間的客房,能夠一眼看見房間里有沒有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床榻,第五念直接奔進了房間,查看四周,凌亂的床榻,沒有行李。
郭曉梅看了一眼衛生間,“姑娘,里面沒人,他們爺孫倆是不是出去散步了?”
第五念摸了摸床上的溫度,還有余溫,她眼神一凜,“他們走了。”一路沖下樓,正好看見勿念上樓,第五念連忙問道,“有沒有看見一對爺孫倆離開農家院?”
“有啊,剛剛坐了一輛三輪蹦蹦車走了,他孫子的面相不好,很有可能命不久矣了,我還問他,病的這么嚴重了要去哪里,那個老頭也沒搭理我。”
“他們往哪里去了?”
“往東走的。”
第五念擰眉,東方不正是那棟破樓嗎?
當下不由得心急如焚,拉著勿念就跑,“快,和我去那棟殘樓看看。”
勿念一邊跑,一邊問道,“老大,怎么回事,咱們現在不布陣了?萬一鳳嬌找過來怎么辦?”
“我懷疑那個老頭就是老班主的兒子,他現在要去以前的那個鄉辦樓,他現在肯定有危險。”
勿念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他怎么就變成了那個老班主的兒子?”
鳳嬌如今的悲劇,多半都是這位班主兒子造成的。依照鳳嬌心中怨氣,不弄死那對爺孫倆,他老和尚從此以后就不念經了。
“老大,我搞不懂,他既然逃出去了,甚至明知道外界傳聞鬧鬼,為什么又要跑回去自投羅呢?”不是應該躲的遠遠的嗎?從此以后都不會再踏入這座海島。
第五念將車子開出了風馳電掣的感覺,緊皺著眉頭道,“如果他真的是班主的兒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只有到了那里再吧!”只是希望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