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將支票收好,送走了付蕾蕾這個女財神爺,然后招呼著袁起看店,“曉婷,我們走。”
“boss,我們去哪里啊?”
第五念露出狐貍一般狡猾的笑容,“給你買寶馬去?”
袁起立刻憤怒的拍著桌子,“boss,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的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要你管?”
“我也跟著你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憑什么單曉婷有寶馬,我沒有?”
“我樂意。”
單曉婷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臨走之前,還特意氣了氣袁起,“袁子,你要好好的看店,我和boss出去看車了。”
袁起火大的揮揮手,“快走,別在本少爺面前嘚瑟。”
第五念開了一輛算是比較普通一點的車,奧迪q7,至少行駛在路上沒有那么的張揚。
當車子真的停在了寶馬4s店時,單曉婷怔了怔,“boss,你真的要給我買寶馬?”
“那你以為呢?我什么時候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boss,你花錢也太大手大腳的,你你賺的也不少,怎么不存起來,你弟弟上大學也要用錢,將來意墨要花銷的地方更多。”據她所知,第五念上頭好像沒有什么長輩可以依靠了,畢竟這么多年也沒有聽見她提起過誰,所以單曉婷就以為她的親人只剩下弟弟和兒子了。
“放心吧,意墨我已經為他準備了一大筆信托基金,至于絕…”到自己唯一的親弟弟,第五念內心充滿了苦澀,記得上一次見面,他回來陪自己過圣誕節,那單生意不是很順利,回去的很晚所以錯過了絕為她準備的圣誕派對,他們還因為這件事情吵嘴了,不,更正確的來,是絕一直在批評教育她,而她老老實實的吃著蛋糕,連屁都沒敢放一聲。
第五絕永遠不理解,她姐姐花樣年華,搞什么封建迷信,利用鬼神去騙取他人錢財。
而第五念也從來不想解釋事情的真相,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改變這一切,只是她太清楚了,絕若是活的明白一點,就會變成第二個爸爸。
而她不想讓自己唯一的弟弟活的那么辛苦!
“boss,你以后的日子長著呢,你不懂存錢有多么重要?”
第五念被單曉婷的話逗笑了,輕咳了幾聲,“你這丫頭怎么廢話那么多?我的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而她的日子,不長,很短暫。
單曉婷搔搔頭,聲的問道,“我真的可以要嗎?”
“當然了,作為我的員工,出門不配備寶馬這樣的交通工具,都不要是我的員工,掉價!”
單曉婷忙不迭的點點頭,“boss,我已經愛上你了。”
“別,姐,喜歡的是男人。”
“我可以為你變成男人。”
第五念不由得惡俗了一回,抖落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別惡心我,趕快給我去挑輛車,順道再給袁起那個臭子挑一輛,省的總開我的車。”
“boss,你讓我無以為報。”
“別,你馬上就能報答了。”
單曉婷一怔,突然就覺得自己太單純了,原來boss是在這個地方等著自己的。“你想讓我做什么?”
“你爸不是愛好釣魚,你讓你爸把他的寶貝工具借我用用。”
聞言,單曉婷立刻哭喪著臉,“boss,你太狠了,那些可是比我還重要的命根子,你的目的好陰險,你又不缺錢,自己買一套唄!”
“不行,那個人是個垂釣的愛好者,我拿新的去,一定會被識破我有所企圖,最好還是舊一點。”
“可是…”
“哎呀,你可能是覺得寶馬不太適合你,不想買就算了!”
“boss,別啊,我又沒別的。”隨即,單曉婷聲的咕噥著,“真是個陰險邪惡的女人!”
“你什么?”
“沒,沒有。”
“既然沒有,那還不趕快挑一挑,有沒有你喜歡的。”第五念抿唇而笑,對于她來,錢真的只是身外之物,而她花錢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
不知單曉婷用了什么方法,總之是扛來了自家老爸的寶貝,然后教第五念怎么使用。
總之她也聽得迷迷糊糊的,就記了幾個主要的。
天還不亮,就驅車來到了海邊,早上的海風已經頗具一些涼意,她將自己裹在長款白襯衫里,露出一截黑色短褲,腳上穿了一雙白鞋,如此放松的架勢,還真挺像一個愛好垂釣的人!
第五念哈氣連連,沒一會兒,眼睛都能擠出一兩滴眼淚來了。
這陣子,她一直都沒有睡好,這個case結束以后,她一定要給自己放一個長長的假期,堅決不能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雖死了以后,她就能卸下重擔了。
可是第五家女人就是個可憐蟲,死后也要為子孫后代操心,所以有假期,就絕對不能放棄。
很快,就聽見后面有車子停下的聲音,第五念回眸看了看,發現有兩個男人下車了,一個人正在準備垂釣的東西,另一個男人不到四十歲,堅毅剛硬的面上掛著淡漠與疏離,與付蕾蕾給她資料上沈駿的照片完全吻合,看來她等的人到了。她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睛,這種時候盡量保持自己的矜持,萬一把人嚇跑了,可就真的要去部隊堵人了。
“政…沈先生,這里還有別人。”放佛是在征求領導的意見,是否決定換地方?
沈駿淡淡的道,“無妨,將我的東西都放過去吧!”
拿起了一個以前用的很順手的魚竿,從細到粗依次抽出,抽出時每節間都會適當抽緊,全部抽出后持竿動手檢查,沈駿旁邊的根本立刻上前一步,“沈先生我來檢查吧!”
沈駿點點頭,將其余的事情交給了身邊的偵查兵。
他的眼睛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第五念,眼底劃過一絲森冷的幽光。
第五念握緊魚竿,內心一片尷尬,她還真沒有想到釣魚這么多的步驟,她本來還想在這里裝作一個偶遇的高人,如今看來,人家看了她第一眼就被識破了。
得了,她也不打算在這里吹冷風,直接奔入主題。
伸出白嫩的手,朝著沈駿揮揮手,“嗨,帥哥,你也來釣魚啊!”
沈駿連瞄都沒瞄她一眼,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板凳上,開始靜靜的垂釣了起來。
話第五念就是一個閑不住的個性,立刻拉著自己的板凳湊向了沈駿,“這位姐,你釣你的,別打擾我們。”偵查兵的態度不是很好,可謂疾言厲色。
第五念是何許厚臉皮的人,面對這點挫折,想想支票上那張空白處隨意可填的零,這點冷臉子,她還是能忍受的。“這位哥,別吵,我和你的這位朋友有點事情。”絲毫不理會那位偵查哥氣呼呼的表情,第五念繼續露出諂媚的笑容,“帥哥,我看的出你印堂發黑,有冤魂總是入夢,你最近是不是總睡不好,精神不濟?”
沈駿神情不動,手一直握著魚竿,眼神堅定的目視著前方。
這個雷打不動的悶葫蘆,真懷疑付蕾蕾到底喜歡他什么?
“姐,你再搞封建迷信,心我們報警抓你。”偵查兵惡狠狠的警告著第五念,還沒見過哪個人敢這么膽大的打擾他們政委垂釣的?
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對方還是個女神棍。
她輕咳了兩聲,以此緩解自己的尷尬,繼續拋下重擔,“兩個人,大的就不了,至于那個的太可憐了,死的時候還不一歲。”鬼魂肯定是沒看見,但是她知道沈駿的故事。
沈駿終于不再保持沉默了,震驚的看向了第五念,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第五念收起自己的魚竿,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不準備戀戰,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到了他們備用的桌子上,“若是你真的需要我的幫助,大可以打我的電話,來緣起找我。”
罷,正提著東西準備離開,卻發現了一抹由遠而近的高大身影,下意識的就想找個地方躲一躲,四處張望,碼頭一片空蕩蕩的,竟然連可以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真要命,她未免也太倒霉了。
無處可逃之時,只能捂著自己的臉,順便再把超大的墨鏡戴上,企圖這廝認不出自己來。
她默默的移的遠一點,乞求上天他眼瞎看不見自己。
沈駿身旁的兵見到閔御塵來了,下意識行了一個軍禮,正想與他話,卻見他拐了個彎,直接走向不遠處那個女神棍,一把將對方拉進自己的懷中,惹來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完了,完了,他的眼睛要瞎了,要不然怎么會看見這么恐怖的畫面?
據那個冷面無私的閔團長是個不近女色的人?
沈駿側目,不由得挑了挑眉,沒表現出多少的吃驚。
“念念,你我們是不是特別有緣,有緣到我現在已經有一種錯覺,我走到哪里都會遇見你!”
第五念不自在的推開了閔御塵,輕咳了兩聲,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口氣道,“你別誤會,我可是完全為了公事,要跟蹤也是你跟蹤我。”
閔御塵抿唇而笑,別過她耳邊的碎發,“成,你什么就是什么?”
第五念一窒,和這個男人話真是太憋屈了,明明就是巧合,他出口的話就好像她是一個變態跟蹤狂似的。
一把打掉了他的大手,“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
“不方便。”
“那好,我星期五找你一起接意墨放學。”
起意墨,第五念很沒骨氣的點了點頭,“嗯。”
“到家給我電話,微信,短信都行。”
第五念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罷,提著自己的漁具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兵已經為閔御塵準備好了板凳,還有保溫杯,再拿出他習慣用的魚竿,“團長,你今天想釣什么魚?”
閔御塵看了一眼魚竿,“給我挑一個海竿。”
“好嘞!”
沈駿側目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能夠在這里意外的看見第五念,他的心情還真是不錯。
“還不錯。”
“上頭你打了結婚報告,就是她嗎?”
閔御塵接過海竿,一個瀟灑的拋竿,只見一條長長的拋物線甩了出去,隨即沒入了平靜的海面上,動作行云流水般流暢,他雖然不是特別喜歡釣魚,可是偶爾來陪陪沈駿,也只是為了陪他過來發呆罷了。
但是第五念能夠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個偶然。
“嗯。”
閔御塵算是承認了,跟在身后忙活的兵不由得嘴角一抽,他們團長挺牛逼的一個人,怎么就喜歡上一個女神棍呢?
“她是來找你的?”
沈駿沒做聲,算是默認了。
閔御塵與沈駿一起參軍,他的事情,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前不知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有多么的玄乎,與第五念一起見識過了那么多的大風大浪,他不禁開始懷疑,能夠出現在沈駿身邊的靈異事件,除了他的亡妻和兒子,恐怕再就沒有別的。
“沈駿,若是心中已經開始搖擺不定,何不如找她試試?”
沈駿手握魚竿顫了顫,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閔御塵,不太能理解好友話中的額意思,是讓他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想到這種可能,他不禁啞然失笑,“你子是為了鼓勵我帶頭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世界上有鬼這件事情,的確是有點匪夷所思。
閔御塵笑了笑,沒接話,“過段日子,我要去一個地方執行一個秘密任務,下次可能不會陪你釣魚了。”
獵豹中隊是直屬國家的,經常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務,所以富有神秘感。
沈駿也從來不問,只是囑咐他,“你要注意安全。”
“好”
“什么時候走?”
“大概這個月下旬。”
“有要交代的事情嗎?”
“獵豹中隊所有的人我都會帶走,部隊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嚴律軍紀,給我查出每一個關系戶,聘請最權威的心理醫生,給每一個人做一份問卷調查,有問題立刻解決,有些事情不需要等我批準,你可以自己拿主意。”
沈駿挑眉道,“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周文的事情在各大部隊鬧的沸沸揚揚的,還不等上面有所判定,他卻自降軍職。“我聽陳團長家的兒子判死刑了?”
“嗯!”
“其他人呢?”
“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終身監禁。”
“陳團長沒有上訴,這事兒你必須處理好了,免不得了你與他之間生了嫌隙。”
閔御塵沒話,沈駿卻是嘆了口氣,恐怕這嫌隙已經有了。
“行吧,你去執行你的任務,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謝謝!”
沈駿哼了哼,兩人便沒有再話。偵查兵板板整整的站在后面,莊嚴的目視著前方,一動不動。
看了一眼時間尚早,通知以蘿今日她去接意墨回家。
想到明天就是星期五了,心情沒來由的沉重了起來。
也就這個空檔,從對面馬路跑出了一個慌慌張張的女人,她嚇得緊急剎車,一張臉真是嚇得慘白慘白,許是剎車的聲音過大,引來了其他過路人注視。
第五念急忙的解開安全帶下車,上前扶起了嚇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陳軒奇的媽媽?“軒奇媽媽?”
“是意墨媽媽,你瞧我,我太著急接孩子了,所以就走路沒有看紅燈,我也嚇到你了吧!”
“你有沒喲偶哪里受傷啊?”
“沒有,我沒事兒。”
“要不然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放心吧,意墨媽媽,我真的沒事兒,用不到去醫院。”
“那你坐我的車吧,我們一起去接孩子放學。”
陳尤嘉連忙點點頭,“太好了。”
“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難道是上次的給的符咒不好用?
“我媽身體有點不太好,明天要做一個手術,有些檢查必須有家屬跟著,我每天又要接送軒奇去幼兒園,我這兩天的確是有點焦頭爛額了。”
第五念抿了抿唇,“那明天你媽媽做手術,軒奇怎么辦?”
“不行,請一天假吧,我只能帶著去。”
“孩子沒病最好不要去醫院。”那個地方,不太干凈,容易沾染一些臟東西。
“可是我家真的沒有人看著他了。”到這里,盡管再堅強如陳尤嘉也紅了眼眶。
第五念想到了前兩年以蘿的苦日子,她和以蘿兩個人都忙活不過來一個孩子都累到虛脫,更何況是陳尤嘉這樣的單親媽媽。“你若是信得過我,明天我去接他們兩個人,你忙的過來就接他回家,若是忙不過來,我就幫你帶兩天,我家搭把手的人多,照顧兩個孩子不算是什么大事兒。”
陳尤嘉怔了怔,“太麻煩你們了。”
“我就怕你不放心我。”
“不,不會,我這個時候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那你今天就和老師一聲。”
“意墨媽媽,真的是太謝謝你。”
兩個家伙聽明天一起放學,一起玩兒,不定還能一起睡覺,開心的不得了。
意墨還炫耀的對著軒奇,“明天,接我們的人不是只有我媽媽一個人哦!”
“還有誰?”
“不定他會成為我的爸爸!”
“哇,我好羨慕你!”
第五念滿臉尷尬,“意墨,別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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