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看了一眼監控,現在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播放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南宮優優的身影。
“后來,我們連管道口的監控都派人盯著,三天的監控我們整整的看了幾十遍,也沒有發現優優的身影。”南宮末順著妻子的話,繼續下去。
“人平白無故的丟了,你們應該報警找人,我在這方面幫不了你們吧?”她捉捉鬼還行,找人也不是她的強項啊。“況且你們的身份擺在這里,若是你們的女兒被綁架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泰雅國的首富在世界都排得上名,隨便訛一筆錢,一輩子吃喝就不愁了。
“起初我們也以為優優是被綁架了,可是等了那么久,一直到今天,我們都沒有等到綁匪的電話。最奇怪的是,這些日子我開始頻繁做夢,夢見優優,她一直對我哭,讓救救她,她好害怕。”
“你的意思是,你做夢夢見南宮優優了?”
“是,夢里的優優很恐懼,很無助,明明我就在她面前,她卻看不見我,一直在喊著讓我救救她。”
第五念沉思,“你的女兒失蹤時間是這個月五號,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天了,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夢到南宮優優?”
郝如月算了算時間,“大概是半個月以前。”
“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南宮優優嗎?”
“是,這幾天更頻繁了,只要我閉上了眼睛,就會夢見優優。”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只有一想起來,一顆心糾結在一起,疼的她直掉眼淚。
“她都和你了什么,你能回憶一下嗎,有用的,沒用的,都可以看。”
郝如月忙不迭的點點頭,開始回憶。
南宮末卻是不忍心打擾妻子,潛意識里,他是根本就不相信這些疑神疑鬼的東西,他一向是信封科學,可是自從優優失蹤以后,妻子就陷入了病急亂投醫的狀態,他找不到優優,也只能事事都依著她,也算是給妻子一個心理安慰。
在他看來,第五念和江湖的騙子沒有什么兩樣。、
如果能夠一些寬慰妻子的話,他也就隨著她胡編亂造。
“她全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好冷,好黑,好安靜,她很害怕,還有,還有一雙冷冷的眼睛在看著她,她不想留在這里,求我帶她回家。她好像不太敢大聲的話,那種感覺就像是…背著別人話,怕誰聽見似的。”她心亂如麻,此時能夠想到這些,已經不錯了。
第五念頷首,“我去那個酒店看一看,還有那個房間,不知道是否住客人了?”
郝如月搖頭,“自從優優失蹤以后,那間房間就被我們包下來了。”
“那是最好的,我需要你給我一份與南宮優優旅行的同學名單,家庭背景,與你們家族生意是否有往來,還有你女兒的人際交往,有沒有男朋友,與誰的關系比較好,與誰相處的不算融洽。”
郝如月看向丈夫,南宮末點了點頭。
“還有…”
“什么?”
第五念將視頻又倒了回去,是南宮優優吃完晚餐回來的畫面,“找一個懂唇語的,破解她都了什么?南宮優優這兩個月來的通話記錄復印一份給我,時長都要明確的標注出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還要聽他們的聊天內容。”
南宮末早在女兒出事兒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些東西拷貝了一份,沒有從其中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得不,第五念是他們找來這么多人里,短時間內唯一能夠安排任務的人。
“可以。”
第五念看了一眼時間,“如果方便的話,把南宮優優的生辰八字也給我。”
郝如月期許的看向了第五念,“你是不是能夠算得出我們優優在哪里?”
“不敢保證,至少能夠推算出她現在是死是活。”
南宮末沉下了臉色,女兒多日來的失蹤,他無法面對的就是那個‘死’字,所以在妻子面前根本不敢提,他寧愿她是失蹤了,至少還有能夠找回來的一天。
郝如月給了生辰八字,心里是即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第五念掐指捻算,水嫩的手指飛快的游走在幾根手指上,她擰緊了眉頭。
郝如月見狀,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再多跳快一點,恐怕就要跳出來,“怎么了?第五姐,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
“奇怪,這個命格…我再仔細的算算。”
一次是這個結果,兩次還是這個結果,三次依舊是。
第五念非常確信,不是自己沒掐算明白,而是她第一次遇見如此奇怪的命格,甚至都不知道該對受害者的父母怎么。
她一直皺著眉頭不話,才讓郝如月心慌,“第五姐,你吧,我能挺得住。”話落,她就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再多用力一點,都能夠看見血絲。
這樣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好心理準備,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弄清楚,她心里更難受。
第五念就像是她最后的稻草,希望她可以救出自己的女兒。
南宮末心里卻莫名的有點排斥第五念即將出口的答案,直覺告訴他,不是什么好答案。
“雖死猶生。”
“什么意思?”郝如月被死啊生的嚇得臉都白了,腦袋轟隆隆的,就只能聽見什么死。“第五姐,你能夠的明白一點嗎?什么死啊生的,我聽不懂。”話音落下,她已然是泣不成聲。
南宮末卻是沉下了臉色,本以為這個江湖騙子會胡亂幾句有希望的話,多騙點錢,妻子也不會那么難過。
他頂多就是破產免災,現在竟然什么雖死猶生的鬼話,摧毀妻子心中最后一道防線,他怎么可能對第五念沒有意見。
“如月,你別聽她瞎胡,咱們的女兒肯定好好的,你別擔心,回去好好的休息,我找到優優那個丫頭,就肯定帶回來見你好不好?”
“不,我不要聽你,我要她解釋,雖死猶生是什么意思?”雖然只有四個字,卻是有死有生,或許女兒還有一線生機。
“我也是第一次卜卦出這樣的命格,雖死猶生,卦象顯示,她已經死了。”
郝如月感覺自己的腦袋里炸出一個窟窿來,剎那間一片空白,連最起碼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南宮末已經后悔找第五念,臉色不佳,怒斥道,“不許你胡八道。”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第五念真想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能不能聽我把話完,我的意思是她雖然死了,但是卻用另一種方式活下來了,所以我有點弄不懂這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樣的命格我也是第一次見。”
“越越像個江湖騙子。”
第五念無語了,“抱歉,我這個江湖騙子也是被你們擄來的。”當她愛來這里?
如果不是他們用了強硬的手段,她現在肯定躺在床上玩兒手機呢,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此時南宮末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了電話,是優優失蹤的那個酒店打來的電話。
郝如月聽到手機鈴聲,如夢初醒,焦急的問道,“是不是找到優優了,優優呢?”
手機里傳來對方安撫的聲音,著很正宗的泰雅語,“南宮夫人,我們的確是找到了南宮姐。但是很不幸,她已經死了。”
“不…”郝如月兩眼一翻,就暈倒了在丈夫的懷中。
南宮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世界都安靜了,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還是第五念搶過了電話,用英語回了一句,“在哪里發現南宮優優的?”
對方愣了一下,隨后用英語快速的回答,“在她失蹤的客房里發現尸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