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姐見郁暖回來后,連忙詢問,“怎么樣,老板和你說什么?”
看了一眼正在玩兒手機的小助理,聳聳肩道,“說了合約到期的事情。”
“怎么樣,公司什么意思?”
“可以和我續約,但是價格要比之前低三倍。”
靜姐臉色都變了,“低三倍?”
郁暖十七歲就簽約現在的公司,雖然當時并不出名,價錢絕對是一低再低,五年的時間,她都熬成了國家一線了,竟然給出比之前還低三倍的價格,這不是欺負人嗎?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合同到期了我也不打算續約了。這段時間把工作收收尾,我和老板說了,她以后會厚待你,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這么多年我跟著你都習慣了,突然換一個藝人,我也懶得去適應,你不在這里做了,我也我不做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郁暖有點感動,“你就不怕我徹底的糊了?”
“瞎說什么,就不能有點志氣?”靜姐是看著郁暖一步一步熬出來的,走的無比艱難,沒有家庭的幫助,只能自己一個人咬牙堅持,難過了就躲在被子偷哭,第二天早上起來像沒事兒人似的。
她為了事業一直沒結婚,所以看見堅強的郁暖就當做自己的孩子,現在自己的孩子有難了,落魄了,她怎么舍得丟下郁暖一個人面對。
小助理見他們兩個人這般,也是感動萬分,“阿暖,我…雖然我也很想和你們一起走,可是我家里還指望我的這份工資養家呢,所以我…”
“我明白,剩下的時間我們相處愉快就好。”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影美節開幕,還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要去美容會所化妝了,做造型了。”
現在公司好的化妝師已經不可能為她隨叫隨到了,為了自己的形象,她還是花點錢求助外援吧!
靜姐的腦袋里卻是盤算著,適合郁暖的新東家,既不想降低身價,又不想找一個制約性太強的新東家。
郁暖知道她在想什么,輕拍著她的手,“別想那么多了,我暫時不想簽任何公司,就這樣挺好的。等我休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好,那咱們就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很快來到了美容會所,與預定好的造型師和化妝師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造型師詢問,“郁暖,我們可以看一下你今天的首飾嗎?能夠更好的貼近你的要求。”
“那就再等個十幾分鐘吧,等會兒就能送來。”
化妝師先給郁暖上了底妝,連十分鐘都沒用上,美容會所就來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提著一個精致的防彈防水的箱子,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郁暖的面前。
“請問你是郁暖小姐嗎?”為首的男子詢問。
郁暖連忙站起身,“是。”
“我們是絕色珠寶委托前來給您送粉空之淚,今天便由我們全程保護這套手勢,給你帶來不便還請原諒。”
跟著第五絕身邊久了,自然知道這是他們珠寶行業的規矩。
通常天價珠寶都會單獨買保險,沒有販賣之前,必須由專門的安保公司負責保護珠寶以及佩戴珠寶的人。
“那就麻煩你們了。”
這陣仗不止把靜姐和小助理嚇的夠嗆,就連美容會所的幾位高級化妝師造型師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昂貴的珠寶,但是像是這樣連安保公司都出動的珠寶,他們還真是沒見過。
突然有點好奇了,借給郁暖的首飾到底是什么樣子?
畢竟以她現在的行情,大牌的珠寶是肯定不會贊助給她。
“麻煩你們把粉空之淚給造型師看一下。”
男子點點頭,“好的,請稍等。”
等男子打來了箱子,眾人看見了一套亮閃閃的粉色手勢。
粉鉆與珍珠結合,相得益彰,既典雅又透著一絲奢華,項鏈,耳環,戒指,手鏈,外加一個固定頭發的發簪,一共五件套。
造型師驚呼,“這是粉空之淚!”
男子淡定的回答,“是的。”
造型師再次看向了郁暖,連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粉空之淚可是絕色家的鎮店之寶,當初絕色的老板可是說了,這套首飾是非賣品,將來是送給未來的老板娘的,他只在雜志上見過,從來沒有想到今天會看見正品。
就算是郁暖不會是角色未來的老板娘,那么她與絕色的老板肯定是關系不一般。
這么貴重的珠寶都能借到,絕對打了不少人的臉。
國內各路小花可是等著郁暖沉默了,只是今晚一過,恐怕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嘲諷郁暖了。
郁暖欺沒欺負新人,他們是不知道。
但是郁暖很早以前就在他們會所做造型,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耍大牌的傳聞他們自然是不信。
這里面的真實性,恐怕有待商榷了。
造型師特別感性,“郁暖,就憑著今天這套首飾,我也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絕對是影美節最漂亮的人。”
郁暖含笑,“謝謝。”
化妝師沒有用厚重的濃妝掩飾掉郁暖身上溫融干凈的氣質,反而是更加著重突出她與生俱來的高貴,薄妝淡抹,只是在眼睛處粘上了幾顆淚鉆,畫上了閃閃的眼妝,趁得她一雙眼睛又大又閃亮。
眉眼彎彎的時候,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好看。
一襲華麗的粉色漸變長裙逶迤拖地,這種顏色穿不好就會顯得特別土,但是郁暖卻穿出了自己的味道。
好在之前選的裙子與這套首飾搭配上了,如墨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腦后,粉鉆與珍珠不規則的穿插,像是兩條流蘇垂下來,映得她皮膚白的發光。
郁暖向化妝師等人道謝,然后在保鏢的擁護下上了車,前往影美節。
到了主會場,靜姐就去找了主辦方,留下了郁暖坐在幕后。
可能是經歷了一些事情,有的人遠遠避開,并不太愿意交談,倒是有幾個圈里曾經合作的老藝術家會與她閑聊兩句,“阿暖,咱們圈子里就是這樣,逢高踩低。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你要保持演戲的初心。”
郁暖受用的點點頭,“陳老師我知道。”
“好孩子,你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就找我,他們怕事兒,我可不怕。”
陳老師在這個娛樂圈已經是泰斗級別的了,還真是少有能撼動她地位的人,就連一些大腕都對她禮遇有加。
“陳老師,我沒事兒,等過了這陣子風波,我會親自去拜訪您,如果您方便的話,等我結婚了,還請您來喝一杯喜酒。”依照那個家伙的著急勁兒,恐怕巴不得立刻就拐她進禮堂。
千帆過盡,她拒絕他太多回了,這一次只想隨他而為,他想結婚,他們便結婚。
他想做什么,她都陪著他。
“結婚?”
“嗯,一個圈外的男友,經過這件事情后,我也想好好的沉淀沉淀,以后的事情再說吧!”
陳老師聽到郁暖這話,不禁下意識的皺眉,“聽你的意思,你以后不打算再拍戲了?”
“我想要。”
“好孩子,你是我見過整個娛樂圈你這個年齡段演戲最具有靈氣的女演員,你若是就這么放棄了,未免太可惜了。”說到這里,陳老師也不由的惋惜,“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把真正想要演戲的人都給毀了。”
“陳老師,這話咱倆說說就好了,別讓外面的人聽見,對你不好。”
知道郁暖是真心為她著想,陳老師也只能嘆氣。
送走即將上臺的陳老師,獨留郁暖一個人和小助理,“阿暖,你真的不打算拍戲了嗎?”
郁暖怔然,“不知道。”
她很迷惘,她一直圍繞著姐姐轉,投胎轉世以后,她只想讓姐姐活下去,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了,她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會做什么?
靜姐回來了,氣的一張臉都扭曲了,郁暖預感靜姐生氣的原因恐怕和郁兮脫不了關系,“是郁兮嗎?”
“你這個妹妹還真是天生來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