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閻天邢又不說話了,墨上筠無奈地聳了聳肩。
實在是拿這個傲嬌隊長沒有辦法…
她不主動開口,氣氛似乎就會一直這么僵持下去。
墨上筠便退后半步,站在閻天邢身邊,手撐在桌面,低頭看著閻天邢。
閻天邢面無表情地將所有的垃圾都給收了起來,丟到腳下的垃圾桶里。
“還生氣呢?”墨上筠放軟語氣詢問道。
閻天邢沒有搭理她。
在心里稍作斟酌,墨上筠安慰道:“其實你也不用太介意,這年頭有趣的人反正也不多——”
“墨上筠!”
剛剛有點消氣的閻天邢,又被她給激出一腔怒火。
這女人能不能閉嘴?!
她就不能去請教一點說話的技巧再滾來道歉?!
沉默片刻,墨上筠硬著頭皮繼續道,“好吧,我們年輕人也不是很有趣的。”
閻天邢猛地起身,椅子晃了晃,險些摔倒在地。
墨上筠實在是沒有哄人道歉的經驗,見他情緒越來越不對勁,索性攤開了講,道:“算了,你想聽什么吧?!”
反正他聽什么,她都說!
“講給白川聽去吧!”
閻天邢陰沉著臉說著,抬腿就從墨上筠身邊,徑直往門口方向走。
墨上筠一怔,看著閻天邢的背影,想要叫住他,但不知怎的又沒有出聲。
她看著閻天邢摔門離開。
抬手抓了下還未干的頭發,墨上筠有些莫名地皺了皺眉。
——這個要怎么哄?
根本就不是能說理的事兒,只是單純的鬧脾氣而已。
說實話,在墨上筠看來…還有些無理取鬧了。
這要等閻天邢自己消氣嗎?
墨上筠腦子一團亂麻。
她抬手從桌上抄起手機,看到屏幕亮起,司笙有在十分鐘前發來一條消息。
豆腐西施:Gris,可以玩一下。
昨晚睡前她有跟司笙聊天,提及玩得那款游戲結局很致郁,但畫風唯美很贊,當時司笙應該睡了沒有回復,現在才來的這么一條消息。
眼下還不到八點。
墨上筠往椅子上一坐,干脆點開微信,跟司笙聊起天來。
墨上筠:我說某人談戀愛時很無聊,他很生氣,道歉也不管用,怎么辦?
司笙:晾著。
墨上筠:不好吧?
司笙:你不是都道歉了嗎?
墨上筠:…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于是,墨上筠非常爽快地將閻天邢的事拋在腦后。
畢竟閻天邢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肯定就是氣那么一下下,過兩天自然而然就好了。到時候再找他和解吧。
這么想著,墨上筠便開始著手聯系姜瓊,打算把丁鏡的假期給空出來,同時又交代姜瓊中午讓丁鏡去一趟她的辦公室,到時候她會親自聯系丁鏡,說一下周五行動的事情。
姜瓊不知道她具體想做什么,但也知道她不是毫無理由的,所以答應了她的要求。
聊到最后,姜瓊還特地詢問了墨上筠幾句,閻天邢這兩天情緒如何,墨上筠這才想起閻天邢初到拓林鎮時情緒不對勁的事。
她是不是…還是得快點跟閻天邢和解?
想至此,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墨上筠替閻天邢說了兩句好話,然后就將手機一收,然后拿著房卡出門,直接去了隔壁敲門。
她剛敲了一下,手還停在半空中,就見門被拉開了。
閻天邢面色不爽地站在門口,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因為距離近,墨上筠難免又聞到他身上的清香。
賊好聞。
墨上筠心思一轉,張口就問:“要不,推薦一下你的沐浴用品?”
“…”還以為墨上筠是想明白了,誠心誠意來道歉的,結果一開口又是這種話,閻天邢便冷著臉,陰陽怪氣地道,“你們這種年輕、有趣、粗糙的人,不需要吧。”
“這,”墨上筠也沒生氣,摸了下鼻子后,道,“可以改嘛!”
“憑什么?”閻天邢冷冷丟下三個字。
“…沒說你。”在說我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我多心了?”閻天邢便問。
“沒沒沒…”墨上筠想都沒想,直接否定。
微微瞇起眼,閻天邢上前一步,一字一頓地問:“那,沒說我?”
墨上筠嘆了口氣,無奈道:“閻爺,你這就是鉆牛角尖了啊——”
“現在成我的錯了?”閻天邢冷聲問。
“…不。”
墨上筠被他給繞糊涂了。
無厘頭的吵架,順邏輯的時候是這么困難的嗎?
有點頭暈。
匪夷所思。
見她郁悶的低下頭,閻天邢道:“別擋道。”
滿腦子都是“不就問個沐浴露品牌,為何會扯到誰對誰錯”問題的墨上筠,聽到閻天邢的話后幾乎沒有多想,直接往旁邊走了一步。
見她乖乖聽話,閻天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沒當回事兒,抬手關上門,抬腿朝樓梯口走。
墨上筠哎了一聲,又跟在了閻天邢身邊。
閻天邢用眼角余光瞥著她,見她皺著眉頭各位苦惱的表情,火氣難免也消散了一點。
只是,越跟她說話,越容易生氣,所以閻天邢全程都沒有搭理她。
------題外話------
閻爺:勞資哄不好了。
墨墨:行,那先不哄了,我等你消氣。
閻爺:…滾。
墨墨:咋這么事兒呢,哄你也不行,等你消氣也不行?
瓶砸:墨墨,你的問題在于,不僅你自己不開竅,你還找了個豬隊友請教。
豬隊友·司笙:律師函警告。
凌三爺:鬼知道我碰上[豬隊友]后受了多少氣。
瓶子:。,心疼我三爺,說了實話回去后又得被打了叭。
凌三爺:你的良心呢?
閻爺:死心吧,她們都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