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要不要給您關上門,再重來一次?”
丁鏡下意識反問:“那哪還有什么驚喜?”
幫她想了一下,墨上筠配合道:“我演技還是可以將就一下的。”畢竟有司笙怎么個當演員的小伙伴。
丁鏡掃興地打量了她兩眼。
最后,丁鏡嘆息一聲,朝門外的兩人招了招手,“算了,你們進來吧。”
墨上筠和燕歸對視一眼,然后走進了門。
燕歸對丁鏡這位管家時刻掉鏈子的,此刻已然無言以對,哀嘆地看了看丁鏡,又看了看丁鏡,打心底搖頭嘆息。
看著還蠻靠譜的,真做事的時候…咋就這么不靠譜呢?
他可是在面對機智的墨上筠時才失敗的,丁鏡竟然敗在了一小根火柴上!
再說了,你都可以偷一根火柴了,怎么就不多偷一根火柴?!
燕歸簡直是服了。
“說吧,給我準備了什么驚喜?”
順手將門給關上,墨上筠站在門后面,偏頭看向佇立在床邊的丁鏡。
“嘖,也沒什么,”丁鏡格外謙虛地說道,“就一個生日蛋糕。”
“哦?”
墨上筠配合驚訝地出聲。
這鬼地方他們要是真有能耐弄出個“生日蛋糕”來,她的名字可以倒著寫。
燕歸不知道生日蛋糕的存在,聽到丁鏡的話后,忽然來了幾分興趣,于是趕緊問道:“還有沒有火柴了?”
丁鏡看了眼濕得絕無可能再點燃的火柴,然后一回頭朝墨上筠問:“還有沒有?”
燕歸:“…”一臉懵逼。
墨上筠無語地挑了下眉,摸黑走向其中的一張床,然后在床與墻面的夾縫里掏出了一盒火柴,抬手一拋,徑直丟給了丁鏡。
縱然是在黑暗中,丁鏡也毫無障礙地將其撈入手里,晃了晃火柴盒,發現里面竟然是半滿的火柴。
一直都知道墨上筠有在炊事班進出,偶爾會順一點東西過來,卻沒有想到,墨上筠竟然藏了這么多火柴。
佩服地朝墨上筠看了一眼,丁鏡拿出一根火柴,然后往火柴盒上一劃,火苗順利從火柴上冒了出來。
星點光亮在房間內閃現的那一瞬,也順利照亮了擺放在丁鏡跟前的“生日蛋糕”。
自認為見過不少世面的燕歸,在見到這所謂的“生日蛋糕”時,也是傻了眼。
我滴個天。
燕歸簡直想直接挖個洞潛入下一樓,當做壓根就沒有出現在這里過。
只見一片樹葉擺放在床上,放置在樹葉上的則是一個白色的饅頭,現在估計已經硬了,而孤零零的饅頭上竟然還插著一小根樹枝,估計是想當“生日蠟燭”。
燕歸無法想象,在當代社會,竟然還有人能將生日過得如此之“寒酸”。
燕歸弱弱地看了墨上筠一眼,心想這次弄巧成拙了,他對不起他家墨墨,啊啊啊!
沒想,墨上筠并沒有生氣,反倒是勾唇笑道:“不錯嘛。”
“一般一般。”
丁鏡倒是忽然變得客氣起來。
燕歸扶額。
還沒他準備得好呢!
有了火苗,丁鏡便用火柴點燃了饅頭上那一根小樹枝。
虧得丁鏡還是有些常識的,沒有隨便撿一根濕漉漉的樹枝,而是找到一根干燥、容易燃燒的樹枝,倒是一下就將樹枝給點燃了。
晃了晃手中的小火柴,火苗隨風而滅。
丁鏡指了指她準備的‘生日蛋糕’,然后坦然地朝墨上筠道:“吹蠟燭吧。”
墨上筠朝她笑了一下,“對著這玩意兒能說出‘蠟燭’這兩個字,也是需要良心的。”
“這條件已經很不錯了。”丁鏡理直氣壯的,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最近教官和炊事班都嚴抓,想要從食堂順一點吃的出去,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丁鏡順出這一個饅頭,算是費了不少勁。
而且時間緊張,他們鮮少有不在教官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之后她藏起這個饅頭不被發現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禮輕情意重嘛!
在這種苛刻艱苦的環境下,饅頭要比什么真正的蛋糕要好得多。
“嗯。”
墨上筠竟然點了點頭。
燕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朝墨上筠道:“墨墨,我這里也有禮物。”
墨上筠斜眼看他。
燕歸便拉開衣服拉鏈,從里面掏出兩個西紅柿出來。
“因為你一直罰站錯過了晚餐,這是言哥和段哥剛去炊事班操作間拿的。”將西紅柿放到饅頭旁邊,燕歸解釋道,“他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就讓我交給你了。”
“哦。”
墨上筠有些匪夷所思地應聲。
言今朝和段子慕竟然跑炊事班去偷倆西紅柿?
最近時間緊張,加上炊事班抓得越來越嚴,所以連墨上筠都鮮少去了。
“去洗洗。”丁鏡嫌棄地看了眼那倆西紅柿,然后朝墨上筠招手,“快吹蠟燭,不然都滅了。”
話音剛落。
燃到三分之一的小樹枝,竟然啪嗒一下直接滅了。
宿舍里再次陷入黑暗中。
墨上筠:“…”
燕歸:“…”
這是來搞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