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一閃而過,墨上筠沒有深究。
從善如流地來到小吃街,選感興趣的小吃,自己在前面吃,閻天邢在后面付錢和提東西。
由于兩人實在是過于般配、養眼,乃至于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出現不少女生眼冒紅心地給他們偷偷拍照,墨上筠跟閻天邢也沒理會,只是該躲的時候都躲了,盡量不被拍到正臉。
眼下他們沒有什么必須保密的,但今后不一定。
任何時候小心為上。——墨上筠的師父教的。
從街頭逛到街尾,兩人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閻天邢接了個電話。
墨上筠喝著甜膩膩的奶茶,就在旁邊等著,也懶得去偷聽他講電話。
不一會兒,閻天邢就回來了。
墨上筠看了他一眼,似乎沒什么變化,但落到墨上筠眼里,卻覺得哪兒怪怪的。
“恭喜你,猜測屬實。”
將手機一收,閻天邢眉目間流露出無奈神情。
瞇起眼,墨上筠喝著奶茶,問:“什么猜測?”
“先走。”閻天邢挑眉,眼底含笑。
“去哪兒?”墨上筠莫名地問。
“回去拿車。”
墨上筠:“…”
一路走過來,吃頓夜宵,又一路走回去?
想了想,墨上筠舍命陪君子,上前一步,來到閻天邢身邊,同他一起往回走。
不是原路返回,而是抄了一條近道,按照他們的正常腳程,不到一個小時即可回去,若是稍稍提升下速度,三十分鐘足以。
當然,閻天邢很明顯…不著急。
一直等走到遠離鬧市的地方,閻天邢才開始跟墨上筠講她想知道的事。
“黑鷹今晚交易了。”閻天邢道。
墨上筠微頓,隨即問,“真有人想破壞他們的交易?”
“不一定。”閻天邢斜了她一眼,“與之交易的全軍覆沒,黑鷹攜貨安全撤離。”
“自導自演?”墨上筠又問。
閻天邢看她,“也不一定。”
如果真的是破壞他們交易的話,那黑鷹的安全撤離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聽轉述,像是黑鷹早就安排好了一樣。
但是,根據所抓捕的犯人所述,黑鷹似乎素來有著極高的警惕性,首先就會安排好后路。
有一點可以確認,正是因為下午的炸彈事件,導致全城各處嚴加把關,最后一直在跟那伙不法分子的緝毒警察領導判斷對方有可能趁著這次混亂交易,加上武警同志那邊提供了線索,于是他們循著蛛絲馬跡將人給盯上了,才將這一伙人全部捉拿歸案。
閻天邢將這些事全部告之于墨上筠。
“意思就是,”墨上筠總結道,“不管是誰安排的,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伙不法分子落網。同時,如果運氣好的話,讓我們也…”
說到這兒,墨上筠聳了聳肩。
聽白川說,很多人盯上了她,黑鷹自己就算一個,前面得罪了獵槍,其余的墨上筠心里沒有數。
但扯上那個團伙,又扯上自己的話,應該就只有獵槍跟黑鷹了。
那么,到底是黑鷹想要終止跟那伙人的合作關系設計將他們一網打盡、順帶想要弄死她跟閻天邢呢,還是獵槍事先得到消息想借此機會讓黑鷹和那伙人一起被捉、順帶想要弄死她跟閻天邢?
墨上筠傾向于前者,但,有一點讓她難以斷定——上午跟蹤他們的分明有著一定的專業經驗,雖然跟人多和放松警惕有一定關系,但對方絕非先前黑鷹派來跟蹤她的那些人。
如果真的是黑鷹的話,原本就默認小黑、小銀他們跟蹤了,就算他們出現在后面,墨上筠也只會覺得習以為常…為什么要換一批更有經驗的?
而且,這批人為什么先前不用?
墨上筠隱隱覺得,跟蹤他們的這一批,不像是來自于黑鷹的,但也列舉不出什么證據來。
一切只能憑借直覺。
聊到一半,閻天邢又來了電話。
這次沒避開墨上筠,直接接聽。
以“喂”字開頭,“好”字結尾,全程不到一分鐘,然后順利掛斷了電話。
“下午安辰抓的那個被審問出來了。”閻天邢道,“是上次威脅鄭村事件的漏網之魚。”
“他?”墨上筠挑眉。
她記得,隔壁房間有兩個人,一個綁著炸彈要跟他們同歸于盡,另一個從翻窗逃跑,因為他的動作過于敏捷,加上重心不在他身上,所以他跑了,而且之后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閻天邢繼續道:“他們幾個跟獵槍合作,獵槍在盯陸洋的時候,就開始給他們提供物資,幫助他們報仇,連鄭村、鄭素的行跡都是獵槍跟蹤的。”
“我記得八月跟你去看陸洋的時候,他提到‘另一伙人’跟獵槍接觸,后來我跟司笙去找那幾個獵槍的人給白川挖坑的時候,有一批人跟獵槍交易。”墨上筠沉聲道。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交易的貨物里,肯定有武器。
當初安逸開車去追,可被他們跑了。
墨上筠當時心思放在白川身上,也沒有太去在意這件事。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