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體能訓練一事,墨上筠和閻天邢都達成了共識。
并且,在其余教官起床之前,將情況討論了個大概,然后一起出了宿舍,回到各自的辦公室。
早上的時間,墨上筠粗粗將昨天的訓練成績過了一遍,又去閻天邢辦公室將季若楠的檢討看完,回來后,時間就差不多七點了。
剛想去食堂,閻天邢就準時來敲門了。
“去吃早餐。”
站在門口,閻天邢看著墨上筠,直截了當地道。
“行。”
沒有推辭,墨上筠站起身。
沒直接走向門口,而是拉開抽屜,去找放到里面的折疊雨傘。
“我帶了傘。”閻天邢出聲提醒道。
墨上筠一頓,抬眼看去,果不其然見到他手里拿著一把長柄雨傘,黑色的,很大,足夠容納兩人。
想了想,墨上筠沒太在意,同閻天邢一起出門。
離開宿辦樓時,剛過七點,學員們的晨練基本都已結束,去食堂的路上,共撐一把傘的墨上筠和閻天邢,正好遇見帶著學員一起去食堂的季若楠和澎于秋。
兩人深深地看了這邊一眼,就連學員們,都用一雙雙充斥著好奇和疑惑的眼睛,表達著他們對墨上筠和閻天邢二人的八卦熱情。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光明正大地共撐一把傘,實在是有點讓人想歪啊。
察覺到那些視線,閻天邢眼瞼一抬,不緊不慢地朝那邊掃了眼。
頓時,所有學員,連帶季若楠和澎于秋,都下意識收回視線,避開那帶著殺氣的目光。
“走。”
閻天邢抓著傘柄,偏頭朝墨上筠說了一個字,隨后便同墨上筠一起離開。
墨上筠朝那邊看了幾眼,感覺氣氛怪怪的,卻權當昨日閻天邢在這群人心里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寬大的雨傘下,兩人并肩而行,有噼啪落下的雨水在傘上濺起,細碎的水花往四處散開,卻沒有一滴濺到墨上筠身上。
三分之二的傘,都在墨上筠的頭頂。
季若楠和澎于秋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神情皆是有些意味深長。
今天早上,隔壁的302…似乎有什么動靜。
內心坦坦蕩蕩的墨上筠,和顯然別有居心的閻天邢,端著早餐,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一起。
“警局那邊,什么情況?”
咬了口饅頭,墨上筠朝閻天邢問道。
今早,陳路也聯系過她,大致是跟她說了下昨晚到今早的情況。
沈惜暫時沒有危險,打算過兩天就回去繼續工作。
沈青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點驚嚇,對具體情況一無所知,只當是運氣不好遇到了綁匪,沈惜和陳路都沒想跟她說明實際情況,干脆讓她長個教訓算了。
八個嫌疑人都已被抓捕,毒品和綁架這兩個問題,加之那么多官兵參與的事,都讓警察非常重視,但陳路在這邊的警局沒有熟人,加之他并非當事人,參與進來也不好解釋,于是大談不到具體的情況。
眼下,就只能從閻天邢這里得到消息了。
閻天邢看了看她,也沒有隱瞞,直接道:“昨晚有人給他們透露身份消息,現在就等證實了。”
“什么人?”墨上筠瞇了瞇眼。
“匿名消息,查不到。”
“送毒品那個?”
“十有八九。”閻天邢幾乎肯定道。
放毒品,外加舉報信息,這兩個行為的目的幾乎是一致的——讓那些人不能輕易逃脫。
既然是同樣的目的,那,極有可能是同一批人做的。
就是幕后那人隱藏的太深,身在明處的軍方和警方,都很難去徹底清查。
“透露的是什么身份?”墨上筠又問。
“云城邊境活動的販毒團伙。”閻天邢慢條斯理道。
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語調和口吻如常,也沒被任何人發現異樣。
墨上筠眉頭冷不丁擰起來。
如果對方透露的消息是真的——
那,周遠極有可能惹到了販毒團伙。
軍人出身,尤其是特種兵,加之是陳路欣賞的人,怎么會跟販毒團伙扯上關系?
就算是打擊毒販,那也是緝毒警察的事兒才對,而緝毒警察也不可能會讓一個退伍軍人參與其中。
墨上筠想不出所以然。
半響,墨上筠問:“最后兩個縣,有他的蹤跡嗎?”
眉頭微動,閻天邢道:“沒有。”
墨上筠輕輕擰眉。
“還有,你那個小師妹。”閻天邢不緊不慢道。
“怎么?”
墨上筠疑惑看他,又咬了口饅頭。
頗有深意地看著她,閻天邢道:“抓了個逃犯。”
墨上筠慢慢地將饅頭咽了下去。
然后,喝了口豆漿。
“仔細說說。”墨上筠挑了挑眉。
她分明記得,司笙說的是“破壞公物的”。
閻天邢道:“據逃犯供詞,他翻過兩座山,剛來到公路上,不小心將路邊的欄桿扯下來,結果就被揍了。”